好小。
还是觉得她好小，哪哪都小。
腰那么细，脸只有巴掌大，身高比他来说，也是小巧。
乔远舟比划着，下一秒就要握上女人的腰肢。
她猛然回头。
他双手背在身后，冷冷道：“我唐突了。”
他不该闯进来的。
但他不了解她的生活习惯，要怪就怪这间卧室的浴室设计的偏僻，她如果听到敲门声有了回应，他大概是不会进来的。
不过，又感到一丝有趣，如果不是他闯进来了，不会看到她私底下的这一面。
拥有华丽妖冶的外表，内敛的心灵。
男人冷然的勾了勾唇，目光看向她的浴袍系带，就像那天她对他做的举动一样，她帮他系好腰带，他就要帮她解开。
“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苏曼殊指着大门。
乔远舟背在身后的手微紧，傲然而立，如同君王一般。
“其实我挺好奇的，你情史那么丰富，难道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她和他们发生了亲密关系么。
好多次，他都在场，她和那个人那么亲昵。
回想一下那些场景，乔远舟脸色有点诡异，有点忘了当时的感觉，他是以什么样的形象，什么样的心理旁观的。
总之，此刻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给你十五分钟，尽快出来。”说完，他就走了。
苏曼殊吹好头发，换好衣服，过了二十多分钟，她才打开门。
乔远舟站在客厅，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多说什么。
...
一个独立的包厢，在训练营中心区域的三楼，这里的视角最好，不管是站在走廊上看着场地里的画面，还是在包厢里看着监控，都可以全方位无死角的看清楚。
这是一场激烈的较量。
参与人员，多半是在十二岁到十八岁。
年龄相差六岁，无论在身高，还是体能，力气上面都会有极大的悬殊。
苏曼殊看到屏幕上播放的画面，不禁想到乔远舟也是十二岁进入的训练营，他让她看比赛的目的显而易见。
“十二岁的男孩身高正常范围通常在1米48到1米60之间，平均身高为1米52，训练营里十八岁的小孩最少都有1米75。”乔远舟解说了句。
有的赛事还没有开始，已经注定了输赢。
小孩可能打得过成年人？
“这是前任统领制定的规则。”苏曼殊开口。
“没错，那个老东西无儿无女，就想让这个世界上有家庭的孩子都死绝，他会用各种手段折磨大家。”他靠在沙发上，坐姿慵懒随意，单手撑着头。
他的视线没有看向大屏幕。
这样的比赛，不值得关注。
他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我在让你了解我的过去，了解我可怜的过去。”半晌，乔远舟说了一句，不知真假，像开玩笑，又像说真的。
“希望苏小姐不要向出卖宫总一样出卖我，不过，我觉得我也没什么好出卖的，我不犯法，也不乱杀人，更不玩杀戮游戏，更不会把人当玩具收割他们身上的零件。”
“你会炸机场。”苏曼殊嘴边的弧度轻轻扬起。
“又是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到底哪来的错觉让你认为这就是我做的，你总是对我们这类人抱有偏见，这个世界每天都会发生各种意外，有些人运气不好，也要归结到我身上？”
“那我倒霉的时候，又要把问题归结到谁的身上？时也命也，如果倒霉了，怪就怪自己成为了别人的踏脚石吧。”
男人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浓浓讥讽，声音冷冽，犹如寒冰。
苏曼殊懒得理会他的诡辩，看着大屏幕。
这里的选拔确实残酷。
小小的身体扛不住打，倒在地上动不了，也要咬着牙爬起来。
头破血流了也要爬起来，手脚被打断了，只要没死，还是要想尽办法爬起来。
绝对不能做倒在地上的那个人，那样会被动的被打死，会被视作放弃。
苏曼殊注意观察了。
比赛的分组，就是把十二三岁的孩子分给十七八的少年。
就喜欢用这种有年龄差，有力量差距，明显很不公平的竞争去选一个可以打破差距的人。
能想出这种选拔方式的人，不能说是折磨人，而是顺其自然。
在他眼中，进入训练营的每一个人，已经算不上人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有多少人宠爱，进入这里，你就丧失了当人的尊严。
要想活命，唯有苦练，唯有心狠手辣。
大屏幕里的少年们，想赢的野心毫不遮掩的写在了脸上，他们的手段快狠准，一旦出手，就绝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这是从小接受培训才能养成的身手。
“你和他们不一样。”苏曼殊看了好久，突然说。
乔远舟还有人性吗？
她觉得他有的。
“哦？”乔远舟沉沉笑了。
“你和他们不一样。”苏曼殊再次肯定。
“哪里不一样？”
她直接，“你还知道家在哪里。”
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从来没有放下过那些往事。
他活着的每一天，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回去。
至于回去后，他会做什么......
“如果你的父母，趁你不在又有了新孩子，他们很疼爱那个孩子，把所有的爱和关心都用在那个孩子身上......”苏曼殊的话没完。
乔远舟冷冷打断，“当我还存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新孩子。”
“那是个妹妹。”他不屑地道。
苏曼殊：“？”
乔远舟，“长得像洋娃娃，又爱哭，又弱小，动不动找妈妈，妈妈去哪，他就跟着去哪，娇滴滴的跟个娇花一样，不是妹妹是什么？”
“我特别想弄死他。”话锋一转，道：“很多年前就想这样做了，前不久，终于有机会把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他是想让他死的。
他不会主动去找他。
对方送上门，给他机会......
“我是个魔鬼，跟宫卓卿一样。”
他凑近苏曼殊，突然捏了捏她的脸。
“不过也许哪天，我也会变得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