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对躺在地上的尚卿文缓缓伸出了手,“你怎么狼狈成了这副模样?”
“帮帮我.....”
尚卿文总是扮演着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的二流子,但眼前这个男人明白,他只是从那次失败之后,选择了将所有的骄傲埋藏在内心最深处,让人难以察觉。
不然,这也不会是他第一次向这个他认为什么都能做到的男人乞求。
“我记得我给你的任务,是杀了芬里厄和耶梦加得,阻止海拉诞生。他们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你现在就算什么也不做就能完成任务,还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
“我可以,违反一次任务吗?”尚卿文并没有将手伸给眼前那位男人,而是抬起那眼中倒映着鲜血的黄金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的瞳中满是愤怒和悲伤。
“孩子,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你。你从来不会求我,你总是表面服从着我,实际上要强的要死。”
“就这一次.....”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打算对龙王伸出援手?他本该是你的敌人。”
“我不懂....我不懂!”尚卿文嘶吼着,“为什么我一定得要他们的命!”
老唐也好,芬里厄也罢,为什么非要互相厮杀?
芬里厄放弃了与他厮杀,而他违背规则的下场,就是被他自认为是朋友的人夺走性命,被所谓的命运夺走唯一珍视的人?
“这是命运,他们生来就与人类对立,这是世界的规则!”
“我受够了,我受够这该死的词语!去他妈的命运!我不想在遵守这愚蠢的规则!”
“嗯!”路明非,不,路鸣泽欢快的拍起了手掌。“我喜欢你的这句话,其实我也受够了这个蠢到爆炸的世界。”
“所以,握紧我的手,我会带你去缔造新的世界!”路鸣泽再度对尚卿文伸出了双手,“以前我从来不会要求你去做什么,但从今天起,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你就不能在随心所欲了,孩子,你要成为我真正的力量。”
“新世界?那到底是什么?”
“你不是受够了愚蠢的命运和规则了吗?我们,去缔造全新的规则!”路鸣泽声音突然高亢,“听好了,我们一起,将规则和狗屁命运全部都踩在脚下,我们就是主宰!”
“好,从今天起,我答应你,我会用我的全力去帮你,新的规则。”尚卿文将手交给了路鸣泽。
“哦,对了。你这单生意,我是接得外快,我还得问问主顾有没有意见。”路鸣泽突然说着脱线的台词。
“哥哥,这单生意,你认同吗?做了这单生意,你可是会失去屠龙勇士的称号哦!”
“同意,我自然是举双手赞同!”衰兮兮的主顾毫无架子,一听到能改变现状,那是百般同意,至于杀龙王的名声,要不要真无所谓。
他已经做了一年的屠龙勇士,结果呢?不也还是一个没人爱的衰仔。
“只是,老尚怎么知道我被魔鬼附身了?还有新世界到底是什么?”
“哥哥,你的问题太多了,商家可不能把一切商业机密都透露给你哦。”路鸣泽笑了笑,随后眼睛化为金色,双手缓缓抬起。
那是至高的威严与绝对的力量。
此刻,从路鸣泽的身躯中迸发出来,随后将楚子航,夏弥,芬里厄,尚卿文,四个破烂的身躯从血泊中牵引到了半空之中。
奄奄一息的耶梦加得似乎感受到了那种熟悉而又绝对的威严,她缓缓睁开了眼睛,“是你。”
“啊,是我,好久不见,小丫头。很可惜啊,最后的游戏还没有入场,你就输了。”路鸣泽笑着。
“所以,你想做什么?”耶梦加得问着。
“知道上下左右abab吗?那是隐藏秘籍,可以让游戏人物增加四十条命了。我这个是阉割版的。”路鸣泽笑了笑,“你会再次获得参加游戏的资格,不过,不是以海拉的身份,而是被我雇佣的仆人。”
“我讨厌你,你个独裁,暴戾的混蛋。”耶梦加得骂着路鸣泽。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个公平公正的生意人。”路鸣泽哈哈大笑。“有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和我做生意,买下了你的命。”
“你有什么资格主宰我的生命?”耶梦加得满怀恶意的看着那到身影。
“丫头,你太幼稚了。你就算以为你成了海拉,就能在最后的大战中活下来吗?”
路鸣泽摊了摊手叹着气。
“实话实说吧,不是我这做长辈的打击你。奥丁那混蛋要是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早就收拾掉他了,就算你成了海拉,也最多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所以?你要掌控我?让我和哥哥变成你的傀儡?”
“我已经很仁慈了!想想你们之前对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如果不是有那孩子给你们求情,我一定会杀了你们。你以为你真的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吗?”路鸣泽手里爆发出一阵绚丽的光辉。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我绝对的命令和制裁!在为我所用前,你就暂时囚禁在牢笼里,并和你的力量说再见吧!大地与山之王!”
言灵·魂茧。
人类未知的绝密言灵。
两道金色的光射向了芬里厄和耶梦加得的眉心。随后抽出两团白色的光。
然后那金色的光像是丝带一样不断将那两团光缠绕,化作了两个巨大的茧。
然后没入了另外两具破烂的身躯之中。
……
“累死了,这种言灵不管什么时候用起来,还是那么费力。”一个男人仰在地铁站入口,望着即将崩塌的尼伯龙根满脸疲倦。
“你回来了。”零安静的掏出手帕替他擦拭着汗水。
“嗯。勉强算是圆满成功吧。”男人点了点头。
“我以为你会杀了龙王。”零说着。
“其实只要他们不被奥丁给掌控,结果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本来是想报仇的,现在便宜他们了。”
“你太宠那孩子了。”
男人笑了笑没有说话,望着天空。
没办法,谁叫以前,我和哥哥欠了他那么多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