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柔盯着女士拖鞋有丝发呆,傅司渊说:新的。
姜柔接过拖鞋,看了一下码数,37码。她虽然无比憎恶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但是对她却相当了解,她同她一样,鞋号都是36码。
不过居家拖鞋而已,也许是她想多了。
姜柔没有问,而是笑着说:其实你根本不讨厌我对吧?
傅司渊挑眉:只是看你可怜。
大约40分钟,门铃声响起,傅司渊打开门,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提着一只药箱急匆匆走进来。
傅司渊瞥了一眼时间:迟到10分钟。
我家离你这里那么远,我将汽车当飞机开过来的好吗!年轻男人不满一瞥:伤员呢?
伤员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综艺节目一边哈哈大笑。
傅司渊示意。
年轻男人提着药箱向姜柔走过去,走到沙发前,当他看清这位伤员是姜家大小姐时,简直惊得目瞪口呆:司渊,你玩火啊。
傅司渊只是问:喝什么?
随便。
没有随便。
年轻男人抓狂:酒。
傅司渊去酒柜取酒。
姜柔从电视机前收回视线,冲年轻男人笑着挥手:你好,我叫姜柔。
年轻男人口吻充满嘲讽:不用介绍,姜家大小姐嘛,谁不知道。
姜柔无视他的嘲讽,而是笑着说:请问怎么称呼?
看病而已,怎么称呼不重要。年轻男人弯身打开医药箱:脱衣服。
姜柔:
男人相当不耐烦:不是藤条所伤吗?我不看伤口怎么医治?
姜柔当然知道需要暴露伤口,但是在一个哦不,两个大男人面前脱掉衣服,还是一件相当难为情的事情。
傅司渊已经取了一瓶红酒以及两只酒杯走过来。
姜柔脸蛋有丝红。
男人拧眉:磨蹭什么,快点脱。
姜柔有点后悔跟着傅司渊上来了。
傅司渊分别为两只酒杯倒上红酒,然后抱臂好整以暇望向姜柔:他是医生。
是啊,我是医生,你就是一丝不挂,在我眼里跟坨肉没区别。
姜柔挣扎着,最终伸手一指傅司渊:请回避,谢谢。
傅司渊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坐到姜柔旁边,薄唇漾开一抹十分促狭的浅笑:不是勾引我很卖力吗?不是扯我浴巾很大胆吗?不是在桌下蹭我蹭的很带劲吗?怎么现在当着我的面脱衣服,都不敢,嗯?
姜柔:
还是想让我帮你脱,嗯?傅司渊向她欺身,修长手指抚上她裙背拉链。
姜柔屁股仿佛坐了弹簧,蹦起老高,牵扯到背脊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傅司渊,你故意的吧?
傅司渊已经按住她的脖子,将她摁倒在沙发上,手指捏住拉链。
姜柔浑身触电一样,拼命挣扎:我、我自己来。
晚了。拉链一拉到底。
傅司渊说完,伸手脱她的裙子,这一次姜柔死死拽着,有些颤栗,小小声说:我自己脱。
傅司渊本就没打算真的帮她脱,吓吓她而已,谁知道这么不禁吓。
原来是个纸老虎。他戏谑说完,起身离开。
傅司渊离开,姜柔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瞪着医生:喂,你转过身去。
我不叫喂!医生乖乖背过身。
姜柔迅速将长裙退至腰际,然后趴在沙发上:喂,好了。
年轻男人抓狂:我说了我不叫喂!
姜柔笑着说:喂,你废话真多。
年轻男人彻底无语:我叫林彦。
林医生你好,我叫姜柔。她趴着伸出一只手。
你烦不烦啊介绍两遍。
不烦啊,我名字这么好听。
林彦无力般回握了她的手:姜小姐你好,我叫林彦。
姜柔满意的收回手:这下我们算朋友了是吧?
如果否认,他相信她一定会烦死他。林彦无奈道:算。
姜柔声音好可怜:那你下手轻一点,因为真的好疼。
林彦这才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姜柔裸露的背脊上,虽然除了抽痕他不想再去注意其他什么,但是目光还是被她白皙光洁的肌肤所吸引,羊脂白玉一般,吹弹可破。可此时这完美如同艺术品的白腻上,布满一道又一道的血痕,有的渗出血迹,有的高高肿起,看起来十分骇人。
什么惨不忍睹的伤口林彦都见过,他都能淡然处之,但是这些抽痕出现在这么一位年轻貌美的大小姐身上,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谁打的?
姜柔老老实实趴着没说话。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的傅司渊闲闲说道:她父亲。
靠,下手真狠。
傅司渊轻笑着说:因为她勾引我。
林彦一边从医药箱里拿所需要物品,一边冷嘲热讽:活该,自作自受。
姜柔:
林彦用镊子夹着棉花球,沾上碘伏,清理伤痕。
当触碰到姜柔肌肤的肌肤时,她剧烈一抖,声音带着颤:林医生拜托你温柔点。
我够温柔了好吗!
姜柔努力转过头,清丽的大眼睛弥漫着水雾:那就再温柔一点啊。
她这模样,真是娇俏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下手的动作又轻了一个度:刚才看电视看得不是挺开心么,现在知道疼了。
因为电视里有帅哥么,心情愉悦,当然不知道疼。
林彦被逗笑了:那你继续看。
他躲开一些,不妨碍姜柔看电视。
姜柔却唉声叹气:看得到摸不着,止痛效果不怎么好。
林彦说:电视里的帅哥我倒没发现,眼前倒是有。
谁?
跟姜柔聊开了,林彦对她的印象倒也不怎么讨厌了,笑着说:我。
姜柔却眼巴巴瞅着傅司渊,接道:你旁边这位。
傅司渊是公认的好皮囊,简直不是娱乐圈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林彦无法反驳:要是真能止痛,那你就盯紧他。
姜柔真的就一瞬不瞬盯着傅司渊。
傅司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端起一杯红酒慢悠悠品着,大大方方任由姜柔目光如炬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