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低头扫着那几张文件，别过头望向半靠在沙发上的秦昭。
“不过学姐，你真厉害。你是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范围圈定在这三个人身上的？”
听沈若这么一夸，秦昭立刻就扬起了嘴角。
她骄傲一笑，向沈若解释了一遍她的操作流程。
“其实经过几次条件筛查，最后留下来的也就六个人。我把他们三人一组，分成两组，然后发给了他们两份不同的文件。”
说到这里，秦昭忽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其实两份文件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几个不起眼角落的文字顺序。除非拿出两版细细比对，不然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一点细微的差别。”
“之后，只要对比一下，刘凯文公司提交给傅氏集团的初稿，就能很轻松地找到内奸，在哪一个分组里了。”
说完，秦昭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
她俯下了身，握着鼠标，在电脑上登录了自己的账号。
秦昭的账号刚登陆，电脑便发出了“滴滴滴”的消息提示音。
沈若看向屏幕，是一个群聊的对话框，里面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滚动着。
沈若盯着看了小半会儿。
只看到了譬如“抄袭”、“相似度”、“污蔑”这几个字眼。
秦昭一边从上到下翻动着记录，一边向沈若解释。
“这是傅氏招标会的负责人建的小群，里面除了我们的员工之外，还有刘凯文那边的参与人员。”
沈若看到聊天框，闪过了几句脏话。
她挑高了半边眉，指了指屏幕上的对话框，“这是骂起来了？”
“能不骂起来吗？刘凯文公司交出来的方案，除了预算资金、周期和几个无关紧要的地方之外，基本上就是，我们公司项目初稿的翻版。”
秦昭点了点屏幕上，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头像，笑道。
“沈总放心，咱们吃不了亏。设计部的小钱怼人很厉害，我在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她把刘凯文那边的总负责人，怼得退了群聊。”
沈若看着笑得蔫坏的秦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学姐，这是你挑起的‘战火’吧？”
这不是刘凯文公司第一次，剽窃自己公司的项目创意，但却是他们做得最粗糙的一次。
从前他们都会把，从monster这边“拿”来的，方案或者创意稿，进行反复精修和调整之后，才会递交给甲方公司。
但这一次…
秦昭闻言，小幅度地翘了翘嘴角。
“是咯！我特意掐准了时间，放在交初稿的前一天，才将文件分发下去。所以内奸不可能时间做比对。”
秦昭笑得灿烂，她对着沈若眨了眨眼，继续道。
“因为时间紧张，刘凯文公司的负责人只剩下三个选择……”
秦昭配合着伸出了三根手指，故作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八壹中文網
“第一，弃权招标会。第二，尽可能修改我们的方案，再上交。至于第三个，那就是交他们自己设计的方案。”
沈若扯了扯嘴角，眼中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