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姜澜重重地嗤笑了一声。
她伸出手指点着，沈若手中的兔子玩偶，尖声叫道。
“你当年把这个给我的时候，难道不是在向我炫耀吗？你不是在施舍吗？”
看着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涨红了脸的姜澜。
沈若眉头一锁，冷冷一笑。
“姜澜，我不是你。所以别拿你的阴暗思想，来揣度我。”
说话间，沈若一把扯掉了，缝在兔子玩偶脸上的那张照片。
随着丝线的崩断，兔子玩偶的脸部，被扯得变了形，露出一点内里的棉花。
沈若垂眸看着它，嗓音微沉。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年，我也才七八岁。更何况那个时候的我，完全不知道，你是姜秋媛的女儿。”
“你不知道又怎么样？像你们这种生来就在云端的人，给也是施舍，送也是炫耀——”
姜澜声嘶力竭地吼着，纤细的脖子上青筋直凸。
门外的沈临天和姜秋媛，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
当他们试图开门的时候，姜澜却把门反锁了。
姜澜背靠在房门上，任凭外面的两人把门砸得砰砰作响。
她却充耳不闻。
姜澜侧着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沈若。
过眼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眸。
姜澜伸手撩起碎发，惨然一笑。
“所以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你就好了。后来，我妈带着我嫁进了沈家，我以为我终于，能变得跟你一样了。”
姜澜一边说一边苦笑着，打开了抽屉，她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布袋。
看着布袋末端的凸起。
这个形状，好像是……
沈若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她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你也怕死吗？”
姜澜歪头一笑，灰蒙蒙一片的眼瞳里，却忽的迸发出了，一点诡异的光彩。
姜澜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沈若。
在注意到沈若紧蹙的眉心时，她一脸兴奋地从布袋中，掏出了那个东西。
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沈若的额头。
姜澜笑弯了眼。
“沈若，如果你现在跪在地上，像狗一样求我。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你从哪里拿到这把枪的？顺便一提，私藏枪支是犯法的。”
沈若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枪口，语气淡定地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可她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已经握紧成拳，凸出的骨节隐隐泛白，指尖也是一片冰冷。
见沈若一脸无所谓，姜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
她换了一个握枪姿势，强调道：“沈若，我拿的是真枪。”
“所以，这把枪是谁给你的？”
沈若掀开眼皮，投向姜澜的目光中杂着审视。
自从知道董凌凯是受人指使之后，沈若一直在暗中调查着，这个神秘的“老诗”。
终于，在昨天晚上，吴哥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董凌凯父亲已故的弟弟名下的，某张未注销的银行卡上，突然多了一笔300万的巨款。
在经过调查之后，他们发现这笔钱的汇款方，是一家信贷公司的经营者。
巧合的是，在他们入侵该信贷公司内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