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笔一笔地算过吗？嗯？”
沈若加重了语气，赵立的脸色由黑转白。
就在这时，卢欢开了口。
“如果是因为我的个人问题，让公司蒙受损失，我一定会主动递交辞呈，绝不给公司添麻烦。”
说话间，卢欢有意无意地掠过了，站在她身侧的赵立。
仿佛如芒在背的后者，猛地挺直了脊梁。
赵立斜过头，阴着脸，恶狠狠地剐了卢欢一眼。
卢欢不为所动。
沈若把目光转向赵立，淡道。
“赵经理，这件事可大可小。我可以不需要你的道歉，但是下个季度，你们部门的业绩，不能低于这个数。”
她抬起手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数字。
赵立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不情不愿地说道。
“沈总，这个数额，你未免有点，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沈若挑了挑眉，轻飘飘地答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吗？”
“我……”
赵立被噎了一下，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反驳。
沈若几不可见地笑了。
她松开交叉的双手，用指尖点了点桌面。
“听懂了吗？接受不了的话，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在沈若说完之后，办公室的气氛变得一片冷寂。
沈若也不急。
她伸手端起，已经不再滚烫的花茶，轻抿了一口。
沈若并没有给赵立，过长的思考时间。
在喝下第二口茶水后，沈若出言打破了冷场。
“怎么样？做好决定了吗？”
赵立咬紧了牙根。
他知道自己没得选，因为沈若压根，没给他选择项。
“多，多谢沈总，愿意让我留下来。我，我不会让沈总失望的。”
赵立假笑了两声，表情却好像，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憋屈。
沈若满意地眯了眯眼。
她动作缓慢地，放下了手中茶杯。
“我会拭目以待的。”
赵立听明白了，沈若话语中的警告。
他没有吭声，匆匆鞠躬后，就快步离开了，沈若的办公室。
“咔哒”一声过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沈若和卢欢两人。
沈若的神色也由严厉，转为了轻松。
“小卢，刚才在大厅里，谢谢你替我说话。”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卢欢认真地看着沈若，问道。
“只是口头教训的话，真的没问题吗？不需要再给予他，其他处罚吗？他太口无遮拦了。”
沈若摇了摇头，“不用。口头教训足矣。”
“另外，如果仅仅因为我的个人情绪，让公司失去一个，有经验有能力的老手的话，很不划算，根本没有任何必要。”
听了沈若的话，卢欢低头思忖了一会儿。
“沈总说的是。不过…除了赵立之外，公司还是有不少，对您有微词的人。您对赵立的处罚方式，应该起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沈若眨了眨眼，“杀鸡儆猴？为什么？”
“为什么？您难道不知道，那些人在您背后，诋毁您的事情吗？”
卢欢蓦然抬起头，犹豫了一下。
“他们说得很刺耳，比赵立说得更加难听。”
“嘴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总不能捂着他们的嘴，不让他们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