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很不公平。那个王八羔子几乎毁了我哥一辈子!就因为他那时候年纪小,所以就可以不承担责任吗?”
常玉璎越哭越伤心,连着肩膀也跟一颤又一颤。
林译默然不语。
当年郭成修只是,被送进了少管所。
两个月以后,郭家通过关系,给郭成修开了一份医用证明,证明他患有精神类疾病,需要到国外疗养。
郭成修被郭家送到了国外,傅瑾瑜却因为骨裂以及各种伤病,在医院呆了半年。
…
“说起来,我在摔下山坡之后,正好撞到了草垛里,何叔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有点意识。医生说,再晚去一个小时,我可能真的会变成残废。”
傅瑾瑜抚上了自己的大腿。
伤口早已愈合,然而,伤痛却折磨了他十五年之久。
沈若的眼中满是心疼。
她用双手轻轻地,揉捏着傅瑾瑜的手。
犹豫之下,沈若问出了一个问题。
“在医院的那段时间,你是不是没有配合治疗?”
傅瑾瑜点了点头。
“当时的我,不在乎自己以后还能不能走路。我只想把自己藏起来,最好不和任何人接触。所以,我对治疗并不上心,恢复得一般。”
沈若垂着眼梢,无言地注视着傅瑾瑜。
那双含着水的美眸中,浮动着悲伤的情绪。
傅瑾瑜牵着她的手,站起身,走到了她身边。
男人弯着腰,搂住了沈若,柔声细语地哄着。
“现在已经好了,真的。不痛了,不信你摸摸,和正常人的腿,一模一样的。”
说着,傅瑾瑜松开沈若,含着笑,指了指自己的腿。
沈若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把,“这我怎么摸得出来?用看得才更直观吧?”
沈若的话音刚落,傅瑾瑜扬了扬眉。
…
“诶诶诶?你,你解皮带做,做什么?”
在看到傅瑾瑜的手,抽出了皮带边的时候,沈若一怔。
旋即,她赶忙背过了身,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看着沈若微红的耳尖,傅瑾瑜的凤眼一弯,继续解着皮带。
听着背后的悉率声,沈若的背脊挺得越发直了。
“瑾,瑾瑜,这样是不是太快了…?”
沈若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不是你说的吗?用眼睛看,会更直观。”
“可是可是,我我,我还是不看了吧……”
沈若坐得端正的背影,让傅瑾瑜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小若,你转过身看一下。”
沈若义正言辞地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不敢。”
“自己男朋友的身体,有什么不敢看的?”
傅瑾瑜理直气壮地添了一句。
“以后早晚都要看到的。”
沈若:“不听不听,你快把裤子穿好,别着凉了。”
傅瑾瑜勾唇一笑,又重新扣上了皮带。
“好了。”
沈若闻言回头,便看见傅瑾瑜,反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房间中的沉闷气氛已经消散了大半。
“别难过了,都过去了。”
傅瑾瑜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摸了摸沈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