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偏过头，压着声问道：“姐姐，我说错了什么嘛？”
那老者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没有说错，是老衲说得不对。”
老者双手合十，稍稍弯腰，沈若也合起手，弯了腰。
“阿弥陀佛。还请老师父见谅，我妹妹之前一直在国外，她不懂这些礼数。请老师父多多包涵。”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是老衲唐突了。施主们既是诚心而来，那就请随老衲焚香净身。”
说完，老者放下右手，侧过身，给沈若和常玉璎让开了一条路。
沈若垂下头，双手合十，常玉璎也学着她的模样，掌心相合，对着老者做一个九十度鞠躬。
…
两人跟随老者，来到了观月庙的大香炉前。
当檀香被点燃之后，袅袅的烟雾笼在了，沈若和常玉璎的身边。
沈若闭着眼，静心祈祷，常玉璎闻不习惯檀香的味道，被呛得喷嚏连连。
就在这时，她眼前多了一只苍白，却骨骼分明的大手。
常玉璎顺着那只手的手指，抬起头，不偏不倚地对上了，一个剃着光头的青年的视线。
对方低下头，错开了她的目光。
“姑娘，请用。这是湿了露水的绢布，用它掩住口鼻，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青年的嗓音又清又亮，宛如山间潺潺的流水。
常玉璎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的可以用吗？会不会显得我不诚心呀？”
青年连忙摇头，解释道：“初露最为洁净，佛祖不会介意的。”
“那就好。谢谢你呀小哥哥！”
常玉璎冲着青年甜甜一笑，后者只垂着眼，轻声说了一句“没事”。
常玉璎抬手去拿，他手中的绢布，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掌心。
一股电流顺着青年的掌心，传遍了他的整个手掌。
直到常玉璎收回手，用绢布捂着口鼻，继续祈祷。
青年才收回了落在，常玉璎身上的目光。
…
在完成焚香净身后，两人又被一个小和尚，带到了庙宇的更深处。
比起观月庙的前半部分，后半部分的房屋，明显带了一层岁月感。
她们每走一步，脚下的木地板便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两位施主，大师父就在里面的房间等你们。”
小和尚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房。
而后便转头离开。
沈若和常玉璎，对视了一眼。
两人一同向那间木屋走去。
在推开纸糊木门的瞬间，她们闻到了，极为浓重的檀香味。
沈若只微微蹙眉，常玉璎下意识用，那块方绢掩住了口鼻。
坐在房间正中央的老者，瞥到了那块方绢。
他用手顺了顺长须，却只招手让两人坐过来。
待两人坐定，老者便问道：“不知二位女施主是否愿意，让老衲为你们算一卦？”
常玉璎不懂算卦的含义，但见沈若点头，她也跟着点了头。
“那就请这位女施主，在外稍等片刻。容老衲先为你的长姐算一卦。”
沈若看向常玉璎，后者倒也没什么异议，她用嘴型对沈若说了一句“加油”，便起身走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