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淼的“夺命”三连问，让助理一个头两个大。
想到顶头上司把任务，交给自己时候的严肃表情，助理就差给王淼淼跪下了。
“喵喵姐姐，你知道的，这一期是‘吻我’和‘rose’的联名刊物，一点问题都出不得的。”
助理低声下气，王淼淼不为所动。
助理也知道，王淼淼的性格如此。
他叹了口气，只好把希望寄托在路南身上。
…
“道歉？为什么我要道歉？”
路南语气诚恳，娃娃脸上写满了，天然不做作的疑惑。
“呃……”
面对路南的真诚发问，助理反倒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对方只是按流程办事，是他们家模特脾气大，难伺候。
助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硬着头皮解释道。
“大家的初衷呢，都是为了完成这次拍摄。但是如果您和我家喵喵一直这么僵持不下，肯定会耽误拍摄进程的。嗯，所以呢……”
助理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给了路南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路南思考了片刻。
“所以，即使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但为了保证这次拍摄的正常进行，我必须要去给王淼淼小姐道歉，是这个意思吗？”
不知道为什么，经路南这么一说，助理忽然有了一种，自己在“逼良为娼”的罪恶感。
他点了点头，讪笑着看向路南。
“差不多是这样。我知道有点委屈您，但还请您为了这次拍摄，多多包涵。”
路南“嗯”了一声，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
道个歉而已，不过是上下嘴唇一张一合的事情。
不痛不痒，更不会掉块肉。
…
当路南弯下腰，按照助理所说，向王淼淼道歉之后，对方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却发出了两声冷笑。
“现在知道错了？你刚才不是挺有理的吗？”
路南直起身子，目光略过王淼淼，看向站在她身后的助理。
助理连忙打圆场道：“那个，既然路负责人道歉了，喵喵啊，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我们去补个妆，这妆都脱……”
王淼淼打断了助理。
她美眸圆睁，表情很是不爽。
“怎么就算了？凭什么算了？他质疑我的专业能力！还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助理扶额，“祖宗诶，那你想怎么样嘛？你总不能让人家，跪下来给你磕头吧？”
“谁要他给我磕头啊？想我回去拍摄也不是不行。除非……”
王淼淼拉长了声调，她站起身走到路南身边。
路南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你按照我的要求来，我要怎么拍就怎么拍。”
话音刚落，路南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行。”
王淼淼怒了，“为什么不行？不就是摆pose吗？我比你专业多了！”
路南没有否认，他抬起头，对上了王淼淼的视线。
“确实。你是一个专业的模特，但你不是一个专业的摄影指导。”
路南稍作停顿，继续道：“而且，我要为我所拍摄出来的成品负责。所以，我不能答应你这个要求。”
路南说得有理有据。
在他说完的那一刻，不远处蓦然响起了，稀疏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