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媛一怔，神情恍惚地念了一遍。
“一报，还一报？”
“对，这是一报还一报。”
温诗墨靠在沙发上，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沙发。
“这当妈的，品行有亏，造了半辈子的孽，却全部报应到了孩子身上。”
“可不就是，一报还一报吗？”
温诗墨字字诛心，姜秋媛的心一阵绞痛。
她一手扶腰，一手撑在桌面上，拼命地做着深呼吸。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姜秋媛，温诗墨的心中没有一点波澜。
“姜秋媛，从你第一次肖想，成为沈家女主人的那天起，你的报应就已经开始累积了。”
“你，你……”
姜秋媛气短，她的嘴张合了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温诗墨却笑了。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姜秋媛。
“哦不对，也许是在更早的时候。比如，在你17岁勾搭有夫之妇，18岁未婚先孕？”
温诗墨的话音刚落，姜秋媛绷紧的神经，瞬间崩解。
她一把先翻了，放在桌子上的托盘。
茶壶和茶杯“乒铃乓啷”的，在地上碎了一片。
“够了！够了！温诗墨！你给滚出去！滚啊——”
温诗墨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拎包离去。
在温诗墨走到，别墅大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匆忙赶回来的沈临天。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温诗墨拉下脸，剐了沈临天一眼，故意用肩膀撞开对方后，推门离去。
…
当晚，温诗墨便向沈若，问起了关于姜澜的事情。
沈若如实回答了，温诗墨的问题。
在听到“联姻”二字之时，温诗墨冷哼了一声。
“人渣就是人渣。就算年纪大了，也没有一点改进，只不过是从年轻的人渣，变成了个老人渣。”
沈若知道温诗墨在骂沈临天。
她觉得温诗墨骂得有理，也就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这姜澜也有点心气，宁死不屈。不像她那没出息的亲妈，只会抢男人、偷男人，提到她我就反胃。”
沈若问道：“诗墨阿姨，听你刚才说起姜秋媛，你好像，在她成为我后妈之前，就认识她了。”
温诗墨摆了摆手
每每提到姜秋媛，温诗墨的脸上，总是挂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是啊。不过，你不知道也正常。诗诗没机会跟你说，姜秋媛那蠢货再蠢，也不可能把自己当年的丑事，说给你听。”
温诗墨侧眸看向沈若，见对方似乎有些想听的样子，便道：“既然你想听，我也就随口提一提。”
说着，温诗墨叹了一声。
“就当回忆过去了。”
“我、诗诗、还有姜秋媛，我们几个是高中同学。高一高二都是同班。姜秋媛从高一开始，就跟个交际花一样，跟谁都玩得来，有的时候，她也会来找我们聊几句，说说各个年级的八卦什么的。”
“我交朋友看眼缘。我第一眼就不喜欢姜秋媛，所以，对她基本爱答不理。但诗诗不一样。”
温诗墨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若若你也知道的，你妈性格温柔，她就是个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