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白蕙兰的身后忽然出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长相凶狠,侧脸还有一条刀疤的保镖,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蕙兰,略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白蕙兰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另一个剃着光头,气质阴郁的保镖,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肘。
在被碰到的那一瞬间,白蕙兰差点吓得原地蹦起来。
她快速地抱住手臂,满脸警惕地看着这两个,看起来不像好人的保镖。
“你,你们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保镖收回了手,只答了一个字,“请。”
白蕙兰昂了昂下巴,攥紧了双手。
之后,在四人的目送下,白蕙兰灰溜溜地离开了南栋。
客厅中,傅老爷子摘下了眼镜,按了按眉心,又抬起头,对着沈若慈祥一笑。
“真不好意思啊沈家姑娘,你第一次来,就让你看了家里的笑话。但你不要担心,这白蕙兰,只是瑾瑜的后妈,做不了什么主的。”
傅老夫人侧过脸,朝着窗外“呸”了一声。
“当初就不应该让她留下来!要不是看在她生的孩子,是我们傅家的血脉,我早给她撵大街上去了。”
顺着傅老夫人的视线,沈若看到了不远处,灯火通明的住宅。
就在这时,沈若的耳边响起了,傅瑾瑜的声音
“她和我父亲的婚礼,就在北栋举行。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
沈若秀眉一挑,“今晚?”
“嗯。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是我认为父亲续娶,并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情。”
沈若点了点头。
在帝都,中年人的二婚,通常不会举办,过于隆重的婚宴。
除此以外,二婚的婚宴,大多会选择晚上举行。
如果沈若没有记错的话,沈临天和姜秋媛的婚礼,就是在某个秋日的晚上举行的。
到场的,除了沈、姜两家关系较近的亲戚之外,就只有他们各自的好友。
但搞笑的是,放着“女方好友”铭牌的那一桌,却从开始到结束,都没有一人出现。
因为这件事,姜秋媛整场婚宴都拉着脸,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
听傅瑾瑜这么说,傅老爷子顿时抬手,用力地拍着沙发扶手,神色有些不切。
“何止是不值得宣扬啊!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他要再娶一个正经人家的闺女,哪怕跟他一样,也是个二婚,那人家至少家世清白!带出去不会被人指指点点,论长论短!”
说完,傅老爷子拍着大腿,长叹了一口气。
“丢人,真是丢人!家门不幸!”
傅老夫人也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摇着头。
“子不教父之过!早些年我们就没有教好他,如今我们也管不动他了……”
她恹恹地垂着头,不住地叹着气。
沈若看了看傅瑾瑜,后者用眼神示意她什么都别说。
沈若便无言地,陪在两个老人身边,听他们絮叨过往的岁月。
…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两口的心情终于有所缓和。
就在老太太张罗着,准备吃晚饭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