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容甫说得口干舌燥,转头让傅瑾瑜给他瓶水。
傅瑾瑜打开冰箱,从里面拿了瓶舒化奶,扔给了对方。
等喝了一半,杭容甫才注意到,瓶身上印的大字。
“老年舒化奶?哥你认真的?”
杭容甫扯了扯嘴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哥。
傅瑾瑜睨了他一眼,“不渴了?”
杭容甫一愣,下意识回道:“不渴了。”
傅瑾瑜懒懒地抱了臂,“继续讲。”
“行吧。”
“在亲子鉴定显示,傅宁汐确实是我叔的女儿后,那寡妇便嚷嚷着,要我二叔对她负责,然后,再按照她们那边的标准,给她准备彩礼、车、房子,还有三金五金什么的。”
林初然听着好笑,“她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人家就是有这个勇气。我第一次见傅宁汐的时候,她瘦得皮包骨,一天也不见她说一句话。我二叔打心眼里觉得,自己亏欠了她们母女俩,就答应了要娶那寡妇。”
沈若欲言又止,傅瑾瑜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便开口道:“我二叔善良温和,却软弱太过,也没什么主见。”
“这个我同意。”
杭容甫神情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咱二叔唯一有主见的一次,就是不顾家人阻拦,去山区支教两年。最后还闹了这种乌龙。”
“在外婆得知,二叔居然答应,娶那女人的时候,气得差点当场就晕过去。那寡妇就领着俩孩子,在我外婆家,就大概是那个位置。”
杭容甫侧过身,指向客厅的书架旁。
“她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扬言如果傅家不让她嫁进来,她就去外面说,二叔是猪狗不如的畜生,抛妻弃女。”
听着杭容甫的描述,沈若大概能想象到,当时混乱的场面。
“最后,还是我妈告诉她,她敢出去说,傅家就能告她诽谤,让她是一辈子牢饭。那寡妇被吓怕了,才没有再继续哭死哭活。”
“在我妈找人调查,寡妇的底细时,那女人后来就带着孩子,在南栋住了下来。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这儿的女主人,对谁都颐指气使的。”
林初然举手发言。
“关于这件事,我深有体会。有次我来的时候,她把我当成了家里的下人,指使我给她跑腿,我没答应,她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杭容甫翻了个白眼,哀怨道:“别说你了。就她在这的几个月,连本少爷都要被差去切水果,什么待遇啊她!”
“嘶,这说起来,傅宁汐会变成那副样子,还真有点‘有其母必有其女’的意思。”
沈若越发好奇,杭容甫却不着急,继续说着傅宁汐生母的事情。
“人啊,就是难改本性。你说说这寡妇,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了,她还是学不会安分守己,也丝毫不顾及自己,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沈若愕然,“她又偷人了?”
“bingo!真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在住在这的第三个月的时候,她就和看门巡逻的保安搞在了一起。但那保安也是有家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