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所以，王秘书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妹妹已经……”
沈若没能说出“死”字。
看着她脸上的落寞神情，傅瑾瑜放下了手中的碗。
又靠到沈若的床边，抬起手臂，动作轻柔地搂住了她的肩膀。
沈若顺势将头，靠在了傅瑾瑜的臂膀上。
“能跟我说说吗？她们姐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傅瑾瑜简略地，将他所知案件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这就是我知道的部分，其他的，警方那边还在调查。”
沈若用纸巾，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那几个王八蛋会被判什么罪？”
“太多了。反正够他们一辈子出不来。”
傅瑾瑜神情淡淡地，拍着沈若的肩膀。
他没有告诉沈若，那几个人，本来是申请了保释的，但他动了一点小手段，让他们再无翻身的可能。
傅瑾瑜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王莉莉说的那句话，一直久久地在他的耳边环绕。
“如果你的女朋友，也受到这样的对待，你还会这么冷静吗？”
傅瑾瑜不能冷静。
所以，傅瑾瑜选择帮了她们。
…
在沈若午休之后，傅瑾瑜离开了病房。
正当他站在走廊尽头，眺望远处，思考事情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女声。
“傅总。”
思考被打断，傅瑾瑜稍有不悦地，皱了皱眉。
他转过身，看向那声音的主人，也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穿着朴素的两位老人。
没有了浓妆艳抹，素面朝天的王莉莉，显得有些沧桑。
她没有说话，只牵着两位老人的手，向着傅瑾瑜，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你傅总，真的。如果没有你的帮助，那几个混蛋，可能再度逍遥法外，祸害更多无辜的女孩。”
王莉莉边哭边说，戴着红色毛绒帽子的老妇人，也跟着她一起哭。
穿着灰黑大棉袄的老人，颤颤巍巍地弯下腰，又给傅瑾瑜鞠了一躬。
“小伙子啊，你是俺们全家的大恩人。按道理，俺是该给你磕头的。”
傅瑾瑜向前跨了一步，用双手撑住了老人的手肘，“老人家，不用这样。”
老人含着泪摇了摇头，他反握着傅瑾瑜的手臂，哽咽道：“如果没有你的帮忙，俺们家幺儿，幺儿她在地底下也不会安息。那帮人是畜生啊！”
“恩公啊，俺不给你磕头，是俺怕折了您的寿！像您这样的大好人，就该长命百岁啊！”
老人泪流满脸，傅瑾瑜垂下了眼。
在他们离开之前，老人和老妇人，硬是将肩上扛着的大包袱，塞到了傅瑾瑜的怀里。
傅瑾瑜不肯收，老人颤着声道：“恩公啊，里面的东西不值钱啊！”
“这不是值不值钱的问题，我……”
王莉莉连忙解释道：“傅总，这包袱里面，确实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里面装着的是我爸妈养的母鸡，下的二十三个鸡蛋，还有，三斤大白菜、一斤小米椒，还有他们从后山挖的冬笋……”
听着这些有零有整的“谢礼”，傅瑾瑜抿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