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一刀捅死傅向航。
他连近他的身都做不到。
除了这些客观因素之外,陈勤松明白,他就是怂。
他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哪怕和他结婚三年的妻子,当着他的面,和她的情夫调情暧昧。
他也不敢去找,这个给他戴了绿帽的男人对质。
陈勤松知道傅家有多厉害。
他害怕惹怒傅向航。
这个他几辈子都比不上的男人,只要勾勾手指,就能让他妻离子散。
只要傅向航想,他陈勤松就会沦落街头。
他爱自己的妻子,也怨恨傅向航对妻子的勾引。
但同时,陈勤松更珍惜自己的生命。
他不能对着傅向航,宣泄心中的怒火与愤恨。
陈勤松便把这一肚子的怨气,全部撒到了他妻子的身上。
他憎恨妻子的不坚定,厌恶她的不忠与虚荣。
陈勤松撒气的方法,就是变着花样地,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羞辱和折磨他的妻子。
比如,他会在妻子准备出门,与傅向航约会时,喊她‘不要脸的骚婆娘’,
他会在妻子不愿意做饭,或者化妆打扮的时候,大声地,用最恶毒的话语咒骂她。
当然,除了言辞奚落之外,陈勤松还会用一些刁钻的方式,去折磨妻子的身体。
他没有选择对她拳打脚踢,而是用手掐、用牙咬,用厚纱布包裹针尖,在妻子的私密部位,留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他怨恨妻子的不忠不洁,怨恨傅向航带给他的屈辱。
但因为傅向航还没有对他的妻子,失去兴趣。
每周的周六,傅向航都会开着他那辆宾利车,在他们老小区的街口,等待他的妻子。
正因如此,陈勤松便会在周一到周四之间,想尽办法折磨他的妻子。
…
想到被他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妻子,跪趴在地上的陈勤松忽然笑了一声。
“这个贱人不值得我为她搭上一切!她水性杨花,人尽可夫,她就是一滩烂泥!”
陈勤松声嘶力竭地嚎叫着。
他涕泪交错的模样,让常玉璎感到一阵反胃。
“你根本不在乎你的妻子,你在意的,是你被你比不上的男人,戴了绿帽子,还你那点可怜的,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陈勤松像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不言不语。
傅瑾瑜眼神一动,向林译使了个眼色。
林译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
他抬手将文件,摔在了陈勤松的眼前。
“啪!”
文件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铺成撒开。
纸张之上,不仅有银行汇款单据,也有验伤报告,以及某位女性的病危通知书。
陈勤松的脸色,从看到那张银行汇款单开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难看。
“需要我解释这些是什么吗?”
林译用鞋尖,踹了踹陈勤松满是油污的手。
陈勤松只是沉默。
“拿了钱做了大爷,风流快活了好几年了。现在没钱了,就开始翻旧账了?”
林译慢慢悠悠地蹲下了身。
他用手里的水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陈勤松的脑门。
“说话啊,哑巴了?真以为我们查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