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我没事。”
沈若淡淡一笑，但这笑容里面，却包含了太多的心事。
“噫，你这笑得也太勉强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昭拍了拍，沈若的肩膀，“有什么事说出来嘛，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没什么事。”
沈若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安娜和秦昭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
谁都没有，再提及上午的“特殊情况”。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沈若全身心投入工作之中。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西边的霞云，已经染红了大半个天空。
在公司工作到傍晚之后，依照惯例，她又开车去二中，接回了林砚清和常玉璎。
…
坐在车后座的常玉璎，第三次透过后视镜偷瞄沈若。
往常沈若接他们放学回家的途中，都会问起他们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林砚清往往会用“还好”二字，来作答。
常玉璎倒是很乐意描述，她这一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玩了什么，就是绝口不提课业或者成绩。
但是今天……
沈若只简单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沈若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没有注意到常玉璎，时不时地，瞥向她的目光。
如果她能察觉，就会感受到常玉璎眼里的担忧。
车辆匀速行驶在柏油马路上，林砚清侧着身，支着脑袋，眺望车窗外的夜景。
从进入市区开始，夜晚的宁静，就被城市的繁华和喧闹踩碎。
闪烁在高楼大厦之间的明耀灯光，迷乱了人眼。
林砚清不爱城市夜景。
城市的夜晚是热闹绚丽的，但看久了，却会让人生产疲倦感。
因此，当窗外的霓虹灯的色彩，愈渐夺目，林砚清干脆合上眼，开始小憩。
忽然，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发出了轻微震动
林砚清拿出手机，发现常玉璎，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小林，姐姐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林砚清掀开眼，快速扫过后视镜，又迅速低下头，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按了一通。
【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吗？】
常玉璎秀眉一抬，用脚尖踢了一下林砚清的小腿。
在林砚清看向自己的时候，常小姑娘给了他，一个“我知道还问你”的表情，附加一个大大的白眼。
林砚清有些无奈，他向来摸不透常玉璎的脾气。
他低下头，在对话框里输入了一行字后，点击发送。
【要直接问问吗？】
常玉璎思考了一会儿，便直接开了口，“姐姐，今天的工作，是不是很辛苦？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常玉璎说得委婉，沈若抬眸掠过后视镜，看到了忧心忡忡的常玉璎。
“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项目。”
沈若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
常玉璎的直觉告诉她，能让沈若露出厌烦表情的，大概率不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务。
但沈若不肯说，常玉璎也不能像牛皮糖一样，缠着她不停地问。
…
不能为沈若分忧解难这件事，让常玉璎感到异常的挫败，以至于她回到家之后，依旧是一副蔫了吧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