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然是厌极了白慎言的。
说真的,白慎言那副娘里娘气的长相,实在不怎么讨喜。
但在厌恶的情绪中,又可能夹杂了,一丝丝的怜悯。
因为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没有人会愿意,一出生就背上私生子的骂名。
就像林译也不想自己出生,在穷困潦倒的山区,从记事以来,就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再加上,傅老爷子三令五申,白慎言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傅家人。
且在此之前,白慎言虽然会时不时地在他们面前耍点小手段犯个贱,但他始终没有表现出,什么太大的野心。
可是,林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娘炮表面上畏畏缩缩,背地里却筹谋着,对傅瑾瑜和常玉璎下了死手。
白慎言不是单纯地,想让他们两个人受伤,而是意图置他们于死地。
…
“白慎言。”
傅瑾瑜出声打断了,他们母子情深的“温馨”时刻。
白慎言倔强地仰起头,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样。
他几乎咬碎了牙,语气是说不出的,阴狠和失望。
“傅瑾瑜,你们的命怎么就那么好?为什么啊?”
傅瑾瑜面色冷清,他用脚踢开木椅,慢条斯理地坐了上去。
“别扯开话题。”
“你为什么恨我?又为什么要对小璎出手?”
白慎言轻哂了一下,他故作懒散地抬起头,“为什么?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你们命好得,让我恨得牙痒痒!”
说着说着,白慎言的脸色愈发阴沉。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可以拥有,那么完美的人生?”
“行恶事,得恶果。你现在的处境,不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吗?”
白慎言的一双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星来。
不顾脸颊上伤口撕裂的疼痛他,白慎言扯动嘴角,讥讽一笑。
“恶事?我做恶事了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傅瑾瑜脸色未变,林译却怒了,他撸起袖子,愤愤然的吼了一声。
“白慎言你个混蛋玩意,你他妈说什么?”
昂起下巴,白慎言一字一顿,“我只是想办法,拿回我应得的东西,这算是做恶事吗?”
说完,他朝地上啐了一口,表情越发嚣张无度。
林译被白慎言死不悔改的态度,激得气血倒流。
他跨步上前,躲开白蕙兰的阻拦,一把掐住了白慎言的脖子。
林译没有控制手上的力气,没被他掐几秒,白慎言的脸色,已经憋得发白。
他的双臂脱臼,动一下都难。
因此,白慎言只能由着,林译掐着他。
看着呼吸困难的白慎言,白蕙兰的心猛地揪紧。
她按住林译的手臂,急切地哭道:“林译林译!你放开他!”
手臂被抓得发疼,但林译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他厉声质问白慎言,“白慎言,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少爷和常小姐?”
“咳,知……道。可惜,还是,咳咳,差一点……”
咳完,白慎言掀开眼皮,一双憋得通红的凤眼里,写满了不甘和怨毒。
林译暴怒,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白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