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赫连旻山说的话,沈临天几乎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紧皱眉头,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赫连旻山,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听得懂。但你明白,什么叫‘待客之道’吗?”
看着赫连旻山,那幅高高在上的神态,沈临天的脸色,黑如锅底。
看着情敌,扭曲难堪的神色,赫连旻山勾起嘴角,扯出了,一抹讽意十足的假笑。
“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也难怪千辛万苦爬到这个位置,还是要拱手让给别人。”
赫连旻山的嘲讽之中,夹带着不可一世的同情和怜悯。
沈临天最恨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冷下了脸,声音森凉,看着赫连旻山的眼里,像藏了刀子似的。
“赫连旻山,你他妈说够了吗?”
赫连旻山侧过脸,摆出了欠揍的姿态。
“没有。”
他仰靠在沙发上,笑得开怀。
“沈临天啊沈临天,看到你过得不好,我很开心。”
赫连旻山一遍一遍地,挑战着沈临天的耐心。
后者心烦意乱。
他握紧了双拳,对赫连旻山怒目而视。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来这干嘛!”
迎上沈临天,满是厌憎的视线,赫连旻山挑了挑眉,笑道:“我刚才就说过了。我,是来看你笑话的。”
“看你自作孽,不可活。”
男人的字字句句,像是魔咒一般,围绕在沈临天的耳边。
心中的郁结之气,堵得沈临天几乎喘不上气。
尽管沈临天不愿意承认,可自从温诗诗离开他之后,他的人生,确实踏入了下坡路。
永失所爱。
与子离心。
遇人不淑。
事业受挫。
…
而自从沈老爷子,找回了他最疼爱的儿子,沈临天拼命挣来的,沈氏当家人的位置,也受到了威胁。
他的父亲,虽然没有直接言明,要他把集团内外,都交托给他这个弟弟。
但是,沈老爷子时不时地,就会叮嘱他,多带着楚逍到公司学习观摩,熟悉一下公司业务,也好让这个弟弟“帮”他的忙。
不过,老爷子到底,是想让楚逍“帮”他,还是想点他让位,辅佐楚逍……
这就只有,沈老爷子的心里头最明白了。
看着沈临天,骤然暗沉的眼色,赫连旻山非常满意。
他放下茶杯,起身准备走人。
然而,就在他和沈临天,擦肩而过的时候,后者开口了。
“那你呢?你过得很好吗?你要是日子过得顺遂,你来我这找什么优越感?”
赫连旻山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肩膀,脸色阴骛地,看着距离他一臂之远的沈临天。
“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很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沈临天垂着手,盯着赫连旻山的眼睛,赫连,温诗诗生是我沈临天的妻子,死也是我沈临天的亡妻。”
“可你赫连旻山算什么?你算是她的谁?”
不顾赫连旻山黑如煤炭的脸色,沈临天继续嘲讽他,“你至多,算她人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砰——”
沈临天的脸,狠狠地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