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傅老爷子的反应，傅宁夕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赌对了。
然而，下一秒，傅老爷子说出的话，却像一把铁锤，生生击碎了，傅宁夕的希望。
傅老爷子背过身，看着窗外，怅然一叹。
“宁夕啊，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啊？”
傅老爷子的感叹，让傅宁夕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她
翘起的嘴角，一点点地垮下。
傅宁夕收紧双拳，有些怨毒，也有些不解地，看着傅老爷子的背影。
老爷子慢悠悠地，转过身，看向傅宁夕。
“就算没有名理，你一个姑娘家，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当傅家家主。”
傅老爷子的话音刚落，傅宁夕的脸色就变了。
她握着拳，眼瞳微颤。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就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吗？”
傅老爷子无言地，看着她。
好像是在告诉她，她傅宁夕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咬紧牙根，傅宁夕一掌拍上了，自己的胸脯。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我比同辈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出色，也更适合掌家。”
“我比傅名理，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为什么爷爷你连他，一个旁系都可以考虑，就是不能考虑一下，我这个亲孙女？”
“为什么？我不明白。”
傅宁夕一口气，连问了四个“为什么”。
可是，傅老爷子只用一句话，就回应了，她所有的质问。
“宁夕，因为你是个姑娘家。傅家世世代代，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女人做家主的先例。”
傅宁夕嘴唇微动，傅老爷子却已经提前猜到，她想要说什么。
“我是绝对不可能，开这个先例的。”
“我丢不起这个人。”
…
那一天，在傅老爷子彻底碾灭，傅宁夕的希望时，傅瑾瑜发现，傅宁夕看傅老爷子的眼神里，带上了深深的仇恨。
那不是浮于表面的，可以随时消逝的憎厌。那是刻在骨血里，企图将对方杀死的怨恨。
说实话，那时候的傅瑾瑜，已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傅宁夕散发出的杀气。
傅老爷子，肯定也感受到了。
可他仍旧是背着手，站在窗口，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似的。
傅瑾瑜知道，傅老爷子是顾念，傅宁夕的身份和能力，才准备装聋作哑的。
但是，傅老爷子，还是错看了傅宁夕。
…
“什么？傅宁夕捅伤了傅老爷子？”
如果说刚才听到傅宁夕，谋杀自己亲表哥时，沈若还只是震惊。
那么此刻，当傅瑾瑜告诉她，傅宁夕一时恼恨，拿水果刀捅了，傅老爷子的时候。
沈若的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傅宁夕，真的不是一个神经病吗？
沈若皱着眉头，伸手指向，自己的脑袋。
“你确定，傅宁夕的精神真的正常吗？正常人，根本做不出来这种行为吧？更何况，她那个时候，还没有成年……”
傅瑾瑜蹙了眉，诚实回答道：“其实，不止你有这个疑问，傅家的其他人，包括老爷子，也都怀疑傅宁夕，是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