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是林译，还是与他们一墙之隔的，傅瑾瑜和沈若，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她的嘀咕。
傅瑾瑜和沈若，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沈若疑惑：“我听她的意思，这个刘美华，是不是还知道什么？毕竟，佣人之间偶尔可能会说漏嘴。”
傅瑾瑜觉得，沈若说的在理。
他按住耳机，开口道：“继续问。问到问不出东西为止。”
傅瑾瑜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
正在收拾准备起身离开的林译，也就停住了动作。
林译撑着桌子，缓缓坐下身，盯住了刘美华的眼睛。
后者被林译看得害怕，结巴道：“不，不是都问完了吗？”
“我看你还知道不少。”
女人刚准备摇头，林译一掌，拍上了桌面。
“继续说。”
…
刘美华的审讯，耗费了大量的时间。
但也多亏了她的口供，节省了不少人力物力。
仅用了不到，七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找到了，那个最有可能是故意伤害，傅老爷子的人。
不是看起来狡诈的营养师。
也不是面相凶狠的帮厨。
那个嫌疑人，是三个护工中，年纪最轻的瘦弱女人。
…
当林译，把搜集到的，所有证据，一一摆在女人面前的时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却是出乎意料的镇静。
林译交叠双手，看着她，问道：“钱彩凤，你怎么解释？”
钱彩凤拿起，她面前的照片和文件，看了一会儿又放下。
她甚至都没有为自己争辩，而是非常坦然地，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我承认，这是我做的。你们要把我抓起来吗？”
女人把瘦如竹竿的手臂，平放到了桌子上。
“你现在，就可以把我铐起来，我不会挣扎的。”
钱彩凤看着林译，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
林译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配合。
“既然你承认这是你做的。那钱彩凤，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钱彩凤摇头否认道：“没有。没有任何人指使我。”
林译的脸色，瞬间严肃了起来。
“没有人指使你？”
他反问钱彩凤，后者依然平静点头。
“是的。不管是在老爷子的，早餐果汁里，放入西柚汁，还是故意把降压药，换成过期的。”
“这些，全部都是我在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自主性行为。”
钱彩凤撩了一下，垂在肩前的卷发。
遮挡着手腕的，宽大衣袖微微垂落，沈若注意到了，女人纤细手腕上，似乎戴着一只金镯。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金手镯的样式。
沈若伸手，轻轻的拽了一下，傅瑾瑜的手指。
傅瑾瑜侧过头，问道：“怎么了？”
沈若皱着眉，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碎片的记忆。
“瑾瑜，老夫人是不是，戴了一只金镯？”
傅瑾瑜点点头，“奶奶确实有一只金镯。那是傅家祖上传下来的，给每一任家主夫人的金镯子。”
“那镯子只有一只吗？”
“镯子一般都是一对。但是，我奶奶一向，嫌它们重的慌，平日里只戴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