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鹦鹉自己都觉得有些肉麻,在地上蹦跶了两下,扭了扭“小蛮腰”,并没有把这些话告诉苏盏。
宿主肯定不信,说不定还以为它是干坏事了心虚。八壹中文網
苏盏手里的鸡腿是真的不香了,他突然放下鸡腿,和许暄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许暄:?
他有些懵,因为苏盏早上还和他说他和陆惊池吃饭的时候会讨论题目,而且陆惊池刚刚问苏盏问题的时候,苏盏也会回答。
陆惊池看了苏盏一眼,说:“生气了?”
苏盏摇头,想了想,又点头。
陆惊池微微一笑,却是对许暄说:“抱歉,阿盏在耍小脾气,他对你说的话不是有意的。”
陆惊池哪里是真的在为许暄解围,他就是想让许暄心梗。
许暄原本对苏盏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听到陆惊池的话后,脸都黑了。
陆惊池不要脸,还装。
他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展示和苏盏的关系亲密,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588在苏盏的脑海里说:“你们不要再打啦~”
“……”
这胖鹦鹉看了小猪佩奇还不够,还要广泛地涉猎其他电视剧。
但好在,588又加了一句,“宿主,任务对象的净化值回到60啦,我去享受我的美味大餐啦!”
估计又是和别的鸟抢吃的,强盗鹦鹉。
苏盏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饭菜,思考着,许暄该怎么办?
他现在的一切行为都透露出和原来的剧情不符合的趋势。
会不会是……
陆惊池看了看他的盘子,说:“吃好了?”
确实,苏盏虽然在想事情,但是该吃的一点都没少吃。
见他点头,陆惊池带头站了起来,“走吧,带你休息。”
许暄感受到他在故意忽视自己,把苏盏拐走,皱了皱眉,“你要带他去哪里休息?”
明明上一世的陆惊池就是个谁都不在乎的小疯子。
他不认为陆惊池会对谁有真心,因为他知道陆惊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谁都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而现在,陆惊池却和阿炽靠近,阿炽还接受了他这样的靠近。
这种靠近,在许暄看来,绝对是有目的。
也对,陆惊池向来疯,他如果对苏家的企业感兴趣的话,也是抱着玩玩的态度。
绝不可以再让人伤害阿炽了。
“那我和你们一起。”
陆惊池不置可否,只是垂眸看着苏盏。
苏盏想了想,说:“可以。”
其实那也不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学校的风景很好,绿树成荫,有很多高大的树木,入秋的天气又很凉爽,直接在石桌上休息,也甚是惬意。
陆惊池一直不发一言,其实他的内心应该感到烦躁。
但是当苏盏主动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起,什么闷闷不乐的情绪,都通通消失了。
许暄看着他们握着的手,“阿炽。”
陆惊池率先看着他,眼神里已经多了不耐。
好烦。
这个人叫阿盏“阿炽”,陆惊池下意识不喜欢这个名字,觉得他是在透过苏盏看着别人。
对许暄,他的耐心即将告罄。
“我现在,在你眼里,算是什么?”
“是连朋友都不算了吗?”
苏盏头疼,“我觉得,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可是,我都还没有告诉你,我想要的是什么。”
许暄的内心有执念。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执念,才让他拥有了重来的机会吧。
但可惜,他好像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好像已经没有人爱他了。
父亲爱的是权钱地位,母亲爱的是她自己的梦想。
而阿炽,许暄内心自嘲,其实他从来都不敢奢望阿炽的爱。
他只需要阿炽对他有一点喜欢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好像唯一的喜欢也消失殆尽了。
或许,这是他重生的惩罚吧。
但最起码,让他护阿炽一生平安吧。
苏盏见他在想事情,还是重复了一遍,“你再想想吧,‘我’真的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
那天之后,许暄好像没有那么着急出现在苏盏面前了,学校不小也也不大,他们本来就是在不同的教学楼,好像没遇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苏盏是在一周后才知道许暄已经在医院待了好几天了。
毕竟是老相识,许家的少爷病了,苏望还是抽空带苏盏去看了看。
陆惊池没来,苏盏有点不习惯。
好想靠小可怜身上啊。
果然,他放纵着自己,陆惊池又纵容着他,短短几个月时间,苏盏已经养成了上课之外,陆惊池就会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许父不在,只有许母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伤心地落泪。
苏望叹了口气,了解了缘由。
许暄想给许母做个菜,但是不小心把锅给掀了,烫到了手。
正是受过伤的那只手。
许母抽噎着说:“医生说暄暄的手近期要静养,不能练琴,可是下周就是蒋教授公开收取徒弟的时候了,错过这次机会……”
苏望皱了皱眉,说:“你也别太伤心,小暄现在身体为重,恢复好再去也不迟。”
他说着看向许暄,关心道:“暄暄,你不用着急,之后……”
许暄对他笑了笑,说:“伯父,我不急的,谢谢您和阿炽来看我。”
他的视线看向苏盏,苏望也随之看去,苏盏提着苏望让他带的果篮,放到了一旁的桌上,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站角落里了。
苏望瞪他,苏盏就看天花板。
许母仍然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或许,她永远都想不到,她的儿子选择用近乎自残的方法来反抗。
日日练,夜夜练,都不算什么。
当她不满意自己练的曲目,扬言不弹好就去国外找更好的时候,许暄垂下眼眸,麻木地练着琴。
第二日一早,他趁着所有人都没起床,以给自己的母亲做菜的名义,弄伤了自己的手。
会痛吗?
怎么不会痛呢?
他对自己的母亲终于做出了反抗,他从软弱,到尝试反抗,是建立在许母自以为是母爱的基础之上的。
这样的爱,好痛苦啊。
“我可以单独和阿炽说些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