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纹线很多,也复杂,足足画了魏重君两个小时才画完。
画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魏重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碗,血浆已经所剩无几,刚好够用。
她将手里的碗清洁干净后,收进了布袋里。
“这算是修复完成了吗?”凌鸮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阵法问道。
魏重君道:“材料不太够,应该修复了百分之七十了,这样传过去就算有偏差,范围应该也是在十公里以内。”
“阵诀呢?”王锦蛇也凑了过来。
“我试试看,这种阵法的口诀,多试几遍就能对上了。”魏重君若有所思的盯着画好的传送阵道。
王锦蛇突然道:“我说,你是故意想放那臭黑蛇的血,还是真的只有那臭黑蛇合适而已?”
魏重君微微一笑,斜了她一眼,回了一句:“看破别说破。”
“噗~这要是让那臭黑蛇知道了,会气死吧哈哈哈哈~~~”王锦蛇突然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云中豹、凌鸮:“……”突然有点同情那臭蛇了。看上谁不好,要看上叶安安呢?
魏重君试了几遍阵法口诀,既然是模仿云家的阵法,那就用云家的口诀试试看了。
果然,云家的口诀一念出来,传送阵就亮了。
魏重君道:“阿豹,你受伤了,就留下来看家吧。”
云中豹:“……我知道了。”
魏重君带着凌鸮和王锦蛇走进了发光的传送阵之中,传送阵的光芒突然变得强烈了起来,随后一闪便消失了。
同时消失的还有魏重君三人。
————
白天,某座无人村中,一个男人背着斜挎的行李包,叼着根烟走进了村里。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屋子,他在村子里走了一会儿后,来到了一户房子前,掏出钥匙打开锁推开了门。
门板一推开,一阵灰尘扬了起来。
男人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灰,走进了屋里。
屋里的家具早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客厅的中墙前摆着四个灵位。
男人走了进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卷香,抽了一把出来点上,然后分别在每个灵位前插上。
“爷爷奶奶,爸妈,我回来了。”男人对着灵位鞠了下躬。
他拿出一个盒子,转身出了家门去了宗祠。
到了宗祠上过香后,男人将盒子放到了供台上。
“我回来了。”男人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灵牌,问道:“你们找我回来,是为了那个吗?河边坍塌的那座山?”
回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河边的那座山,坍塌了。
而且塌陷的地方还露出了不少棺材。
“原来你们把我叫回来,是为了把你们的棺材重新埋下去是吗?”男人无语的吐槽道。
突然一阵风从内堂刮了出来。
男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嗯?哪来的风?”
这一看,就发现刚才才插上的香,骤然间已经燃烬了一大半。
男人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些燃了一半的香,又是一阵风刮了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重新把你们的棺材埋回去的。”男人点了点头,说完后关上门转身离开了那里。
门关上后,黑暗的宗祠内一道人影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今晚准备一下,解开他的封印吧。”
“幸好当年把他送出去了……”
“要赶紧让他出去找到他……”
————
魏重君三人前脚刚从传送阵消失,后脚就出现在了一片荒凉贫瘠的山中。
“这里是?”看着四周的环境,王锦蛇目露茫然的问道。
魏重君目光扫了扫,心里算了算叶安安的八字,转头就看向一个方向:“在那边。凌鸮。”
凌鸮立即化成一只大鸟,让魏重君和王锦蛇爬到了背上。
她展翅一飞,朝着魏重君指的那个方向飞了过去。
这周围都是荒凉的大山,方圆几十里都是山,看不到有人存在的痕迹。
飞到天上,魏重君远远的看到了前方有一座大山的山顶上,有一个风格古怪的建筑。
那像是一个城堡,但风格有些像西域那边的,而且很古老的感觉。
而此时那上城堡中间的广场上,围了一大群密密麻麻的人。
凌鸮带着魏重君飞到那上空转了一圈,就看到了被人群围在中间的一个高台上绑着两个人。
仔细一看,那正是叶安安的父母两人。
“他们那是在做什么?”
“从着装来看,像是某个少数民族的服饰。”
“安安不在这个位置。”魏重君没看到叶安安,拍了拍凌鸮的背部。
“那安安的父母怎么办?”王锦蛇问道。
魏重君看了她一眼,道:“交给你了,我去找安安。”
她扫了一圈那座城堡,目光盯在了地底。
王锦蛇一听,点头:“好,我来。救人嘛~这题我会。”
说着她身体一滑,就从凌鸮背上消失了。
城堡广场的人都没发现头上有一只巨鸟绕着圈,他们都只盯着广场中间的叶明风夫妻两人。
他们围着的高台有两米高,台上用两根木头将叶明风夫妻俩绑在上边。
一个身上穿着长袍,头上戴着奇怪的帽子,脸上还戴着面具的人,在台上围着高台的边缘走着。
他手里拿着个碗一样的东西,用一枝新鲜折下来的树枝沾着水,洒向台下围着的众人。
而下方的人被水滴淋到,只是双手合在面前,闭着眼睛像在祈祷什么。
“呜嗯!呜唔!”叶明风夫妻俩的嘴巴都被封着,两人只能无助的挣扎着。
那个面具人一边洒水,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什么。
他洒了一圈的水后,放下了碗和树枝。
从中间的桌子上拿起一把弯刀,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一边舞一边嘴里还念着让人听不懂的咒语。
他手上的刀随着挥舞的动作,闪烁着一道道寒光。
看着他拿刀挥舞的时候,叶明风两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面具人拿着刀舞了一会儿后,就开始朝着两人身边凑了过去,然后开始用刀在他们身上比划着。
那刀刃像是随时会割到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