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奎浩明摇头:“并未见过,但听说过。王上早就盼着几位了,请随我去王庭吧!”
容烨和顾拾月一对眼神,带着大家跟着这位镇国将军走了。管他什么王上王下的,既然来了就不能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四长老已经先到一步了,凭着他的能耐,估计西云国的王上早就被他给忽悠瘸了。他的本事,真不是盖的,那幻术使的是炉火纯青。几个人到了王庭,没有急着去见西云国的王上,而是被安排进了一处院落休息。他们是中午到的,进了庭院就有人送来了吃食,大家也没顾忌,都饿了,该吃吃,该喝喝,反正食物里头没有毒。有毒也不怕,顾拾月如今可是用毒高手。解毒自然也不在话下,还能反杀回去。走了许久的路,没吃顿像样的饭菜,能吃饱喝足很不错。刚吃完,四长老就来了,让他们去洗漱一下,下午去见西云王上南宫清。之后四长老还对顾拾月提了个要求:“送我进去看看大长老,许久不见,很想念他。”
顾拾月也不吝啬,走到没人的地方,把四长老给弄了进去,自己带着千华去洗漱。在路上走了太久,好在是冬天,不然都能臭掉。清洗干净,准备要出发去王庭时,顾拾月才把四长老给弄了出来。见了她,四长老拱手作揖:“宝贝蛋!你的空间很神奇,大长老没有性命之忧了,估计过段时间就能醒来。太感谢了!只要他没事,神仙谷就还是我们的家。我们四个已经在一起很久了,忽然少了一人,顿时觉得无趣至极。”
“哦!难怪你们一个一个的要来自己的国家看望,这是想了了最后一桩心愿,打算好兄弟携手一路走好。”
顾拾月的话四长老没听懂,大概的意思却是听明白了,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该不会你运用了占卜术吧?告诉你,可别瞎用,会出事的。不看别人,但看大长老就知道了,占卜术是厉害,有禁忌,不能随便使用,哪怕你有空间庇佑也不行。”
“就你那点小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我还用得着使用占卜?四长老!您也太小瞧我了。”
顾拾月看着老头,粲然一笑,“放心!那什么占卜术估计我一辈子都用不着。走吧!去看看西云的王上找我们做什么。”
几人在四长老的带领下顺利进入王庭,到了这儿,顾拾月才弄明白,原来四长老成了西云国的国师。老头身上没穿什么国师服,就还跟之前一样是普普通通的神仙谷服装,只是走路的姿势变了,昂首挺胸,气势不凡。一副眼高于顶,睥睨众生的不可一世,看都不看众位跪拜他的大臣一眼,惹来顾拾月一番好奇探究。之后一想便明白了,就老头那幻术,肯定引着人说出自己不少的龌龊事。这么厉害的国师谁不怕?恨不得把他当神仙供起来,可千万不要再让他们自己爆料做下的缺德事了。如今见了他,个个不服服帖帖才怪,估计连西云的王上都要对他礼让三分吧!啧啧啧!这神仙谷的老头们就是能耐,走哪儿哪开花,打哪儿哪颓败。四长老走进王宫,对着西云王上并没有行大礼,就像是面对个普通人一般自在。“这就是大梁皇帝十分看重的镇南王妃,皇帝亲封的嘉敏郡主。”
说完指了指容烨和司珏霖,千华,“这位是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容烨,这位是大梁的五皇子,这位是我们神仙谷的人,也是南翼国的长公主。”
南宫清似乎身体不好,整个人瘦削的厉害,来的路上四长老给顾拾月说了一下目前西云王庭的情况。南宫清的父亲在半年前去世了,王位传给了他,因为他是唯一的嫡子。只是他从小到大就是个病秧子,丰裕王南宫深是他的叔叔,觉得他这种病秧子不能继承西云王位,有失西云国的体面。联合了其他几位叔叔要讨伐他,就连南宫清那几位早已分封出去的弟弟也蠢蠢欲动。四长老央求顾拾月,一定要尽快将大梁的土炸弹给弄来,打压南宫深时也起到一个震慑住众位诸王的作用。否则,西云将有乱国之祸。还有一个就是希望顾拾月能治好南宫清的病,西云的王上的确不能病病歪歪的,容易让那些心有不甘的人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咳咳咳!咳咳咳!”
南宫清不停地咳嗽,过后才嘶哑着声音说道,“各位!西云有事相求,咱们长话短说,西云想购买大梁的土炸弹,暂时购买一百颗,绝对不会拿来攻击大梁勇士。”
说完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又是一阵不停地咳嗽,听的人心慌,感觉他快要将自己的肺咳出来了。容烨问南宫清:“王上知道土炸弹一颗多少银钱吗?”
南宫清“咳咳咳”地咳着点头:“知道,一万两银子一颗。”
容烨又问:“王上打算派何人前去购买?”
四长老说话了:“咱们都不是外人,就让千华的黑雾去,它速度快。先把银票和书信带去大梁,再让大梁派人把土炸弹运送到凉京府,交给我们的镇国将军闫奎浩明。”
司珏霖内心震惊的不得了,怎么西云的王上办事这么儿戏的吗?一百万两银票让黑雾带回去?万一这畜生有负所托怎么办?“这事不妥。”
容烨反对,“西云购买土炸弹是要签署军购协议的,不去一个人就买了,到时候反悔,用土炸弹攻击我们大梁边境怎么办?”
“不会。不会的。”
一阵咳嗽过后,南宫清说话的声音变的很苍老,嘶哑,还有气无力,“国师说嘉敏郡主医术极好,本王生来被咳疾缠身,苦不堪言,还希望她施以援手,解了我这苦痛。救命的恩情,本王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大梁如今已贵为天朝,区区一百颗土炸弹,岂能伤他分毫?倒是本王,要真的用这土炸弹骚扰边境,实在是以卵击石,外忧内患,西云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