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宇一边躲让,一边伸手从背包的侧面口袋里抽出个带喷雾的防狼棒,对着两歹徒一顿喷,趁他们躲避的时候,快速给他们一人击几下。
两歹徒瞬间倒地抽搐,大声地咳嗽着。
苏晓宇来不及继续反击,连忙去扶被撞倒在地的刘玉萍。
“娘,你受伤了吗?”
虽然歹徒的目标是苏晓宇,可苏晓宇闪得快,歹徒又暴烈,直接就把刘玉萍撞倒在一边。
本来她们就是坐在一块大石上休息的,现在一撞,刘玉萍也就跌倒在石头上。
身上有没有伤还看不出来,手上和额头上都流血了。
“没事,磕破点皮,我们快走吧。”这两歹徒捂着脸在地上翻滚,刘玉萍担心他们等会儿会起来继续追她们,就借着女儿的手,挣扎着站起来,打算快速离开。
“什么人?”一辆马车从后面赶上,从里面跳出一个男子。
苏晓宇正想着会不会是他们的同伙,却见后面又跳出来一衣鲜光亮的少年。
鲜衣怒马,该不会是歹徒的同伙吧?
“他们想抢我包。”苏晓宇指着两歹徒告状。
少年和男子嗅嗅鼻子:“什么味道?”
“是我自制的辣椒水。”空气中还有余味,不说不行。
少年看看苏晓宇、刘玉萍,又看看地下的两个歹徒,很是不解:女孩身形单薄瘦小,妇人形容憔悴,一副弱不禁风样,地上的两个歹人体型健壮,怎么看这妇人和女孩都是不堪一击的。
可现在情况怎么反过来了?
虽然妇人额头、手臂上也在流血,可看着也没有大问题。
地上的两个歹人倒是很严重的样子。
两歹徒见有人来了,连滚带爬地就要逃。
“先把他们绑起来。”少年对随从说。
少年的随从手法熟练,三下两下就把歹徒绑了起来,然后等着少年吩咐。
“究竟怎么回事?”少年看着几人问。
这年月,人心叵测,谁也不能轻易相信,即使是弱不禁风的女子。
少年很是警惕。
“公子,我们来自中原,因为连年干旱,故全村一起南下逃荒,我娘体弱,故而在此休息,这两位歹人大概见我们落单,就意图不轨,想抢我的包。为了防身,我离家前特意自制了辣椒水以备不时之需,刚才就是用次迷了他们的双眼,然后我趁其不备,踢了他们几脚。”
反正他们当时也没看清楚,用什么袭击的,现在就一口咬定用脚踢的,他们也反驳不了。
两歹徒吸进了喷雾,眼泪鼻涕俱下,确实什么也没看清。
可是不会是用脚踢的啊,只记得她手里抓的什么东西,戳到哪里,哪里就麻木得不能动弹。
“她有暗器。”两歹徒嚷。
“你们为什么要抢她的东西?”少年不理他,反问。
“我们没粮食了,她这包里鼓鼓的,就想能不能…”
“她包里再鼓也是她的,你们凭什么…”少年话说到一半,被苏晓宇背包吸引住了。
这背包本是牛仔背包,苏晓宇特意拿了这个出来,把拉链什么的与这个年代违和的东西都拿掉了,现在就是个蓝色的布包。
只是还是双肩包的样式。
“姑娘,你这包好特别。可不可以借来看看。”少年也不管歹徒了,反正已经被绑起来,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的歹徒,也不怕他能翻出啥浪花来。
苏晓宇这个背包,靠近背的一面有个小袋子,用来装比较重要的东西,朝外、左右两面都有口袋,很适合旅游、行军外用。
上面因为没有拉链,苏晓宇用了个抽绳设计,打开、取用物品都很方便。
“可以。”重要的东西都放在空间里,能背在身上的,都是与这个世界一致的。
其实之所以弄得鼓鼓囊囊的,为的是迷惑苏家和范家人,毕竟他们天天在一起,不鼓鼓囊囊怎么从背包里时不时拿东西出来?
刚刚大意了,反正掉队了,娘也没力气考虑这么多,应该少装些弄瘪点。
苏晓宇把包递给少年。
少年自然不会打开的,只是把背包转了几圈,看了看结构,啧啧称奇,问苏晓宇:“娘子,介意我们仿制吗?”
“不介意。”不介意是不介意,只是这是人家的“外观设计”,你要是付专利费就好了。
可这话说不出口啊!这会儿还需要他主持正义呢。
要不是他们把歹徒绑起来,歹徒过几分钟也会恢复的,恢复了以后要是他们再来袭击,在歹徒有思想准备以后,自己和娘要全身而退不容易。
“你看清了,是这样子。”少年拎着包,来回转几圈,让随从看。,“回头你安排人做一个。”
“公子,我这包上面的抽绳还有个特别设计。”苏晓宇看少年的来头不小,这个大腿能抱就尽可能地抱住吧。
然后给他示范,两边一拉收得紧紧的,一松,一用力,又全部放开。
在少年惊讶不已中,苏晓宇说:“公子要是有笔墨,我可以把背包的全套图纸画给你。”
少年稍一停顿,问:“夫人,姑娘,可放心我们载你们一程,等到驿站把这两位处理了,再画?”
有马车乘,自然是可以的。
而且这位少年的马车,比那天陈公子的马车又上了一个档次。
得到苏晓宇的首肯,少年一挥手,把两歹徒扔在马车前面。
然后驾车出发。
途中路径苏家村的逃荒队伍,苏晓宇也没多语,更没提要求让捎带家人啥的。
按里长几个人昨晚商量,以后除非特殊情况,不管是中午休息,还是晚上停留,尽可能靠近驿站,那样更安全一些。
所以苏晓宇估计,等会儿休息,他们可能会选靠近驿站的位置。
等会儿要是在驿站画好背包图,估计苏家村的队伍也就到了。
前面的两歹人这会儿已经恢复了,躺在那里大叫:“放我们下去,放我们下去。”
少年的随从二话不说,顺手给他们一鞭子:“闭嘴。”
苏晓宇只听到两歹徒“嗷”地一声长嚎,就没再敢有任何动静了。
乖乖,这什么人啊,比陈公子那一批恐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