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傅，早啊！”
“易工，今儿个来的挺早啊！”
“老易……”
当易中海一大早来到厂里，不少人和他打招呼，而一双双怪异的目光也落在易中海身上，却是因为秦淮茹抱着小槐花跟在易中海身后。
厂里认识秦淮茹的并不多。
带个小寡妇来厂里，老易也不太自然。
可老易也没办法，贾东旭是他徒弟，贾家和他是邻里，以他的人设？能不帮着点秦淮茹？
秦淮茹昨儿个生娃，今儿个就要进厂顶岗。
关键秦淮茹是和老易一个车间。
于情于理，老易也要照顾啊！
一来到厂里，老易也给秦淮茹介绍着。
多熟悉一些对秦淮茹不是坏事。
也有和老易关系比较好的工友问：“这是你家亲戚？”
“这是我徒弟贾东旭的媳妇，唉！”有人问，老易也就说着。
老易的声音不小，周围不少人都是听到了。
一时间，不少同情的目光就看向秦淮茹。
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可怜啊！
接下来，老易先带着秦淮茹去人事科。
按流程办好入厂手续，又去领了工装，秦淮茹也就成了个光荣的学徒工，工资18元。
这个月，厂里给了贾家粮票和大豆油，但既然秦淮茹进厂顶岗了，以后厂里也就不会再给贾家粮票和大豆油了。
什么？贾家没定量？
日子是自己过的。
厂里对贾家已到位了。
钳工车间，生产线。
就看不到几个女工，再看一个个岗位，几乎都是重体力劳动。
只是看看，秦淮茹就脸色发白了。
与此同时，车间不少男工多看了秦淮茹几眼。
“贾东旭的媳妇？”
“早就听说贾东旭他媳妇漂亮，没想到这么漂亮。”
“这么年轻就成了寡妇，可惜了。”
且不说车间里不少工人的谈论，秦淮茹心中也在盘算着。
昨晚贾张氏和秦淮茹说了不少。
贾张氏毕竟是资深寡妇，过来人，有经验。
用贾张氏的话来说，寡妇不能软弱，会被欺负死，要泼辣。
而贾张氏的经验对秦淮茹来说很有用。
但秦淮茹也不担心，她又不笨，还有一大爷照顾。
对了，刘光齐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这虎皮也能借来用用。
如今，秦淮茹考虑的是在厂里混熟，还有就是早点转正。
学徒工的待遇比正式工差多了。
还有就是转正之后才能把户口转城里。
她秦淮茹也是城里人了。
另外，棒梗，小当和槐花的户口跟着秦淮茹。
想到自己的仨孩子以后都是城市户口，秦淮茹心里就有点美滋滋。
当贾东旭没了，秦淮茹是觉得天塌了。
不过，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何况秦淮茹还要为孩子考虑，所以，也调整好了心态。
车间主任给秦淮茹安排了工作。
就秦淮茹这情况，加上易中海的面子，车间主任给安排了个相对轻松的。
“一大爷，真是太谢谢你了。”当车间主任走了，秦淮茹开口就感谢着易中海。
“见外了。”老易笑着说。
让老易没想到的是，秦淮茹接着就表示想拜他为师。
不得不说，这秦淮茹会算计。
老易当然清楚，秦淮茹要是成了他徒弟，他在厂里肯定要多帮一点，多教一些钳工技能。
回了四合院，因为这师徒关系，他和贾家也‘近’一点。
问题是贾东旭都没了，继续投资贾家？
秦淮茹就是个小寡妇，以后能给他养老？
棒梗又小。
怎么看继续投资贾家也不是明智之举。
因此，老易也就考虑‘另谋出路’。
当然，就算疏远贾家也要过段时间。
至于说和贾家划清界限不来往，这肯定不行啊！真这么干了，大家怎么看他易中海？他可是堂堂一大爷，热心肠的老好人，道德楷模，劳动模范，先进工人，轧钢厂的标兵……
考虑着，老易也就没收秦淮茹为徒。
至于不收秦淮茹为徒的理由，还不简单？老易随便就能来几个。
“淮茹啊！好好学，努力工作。”鼓励了下，老易也就回他自己的岗位了。
一个上午，秦淮茹的工作效率很差，而且她加工的零件大多不合格。
当车间组长检查了秦淮茹的工作，就眉头紧皱。
看在老易这八级工的面子，加上秦淮茹也的确不容易，车间组长也就没说太难听的话。
这一个上午，车间就有男工主动撩秦淮茹。
秦淮茹一开始还板着脸，可还没到中午就变了态度。
当有人和秦淮茹说起荤段子，秦淮茹也就翻个白眼。
……
中午，刘光齐拿着饭盒来到食堂就听到不少工人说起秦淮茹。
秦淮茹段位不低，还很会装可怜。
让秦淮茹‘彪悍’起来，也不是她风格。
因此，秦淮茹也只能装装可怜，玩点套路。
“贾东旭的媳妇进厂顶岗了，叫秦淮茹。”
“秦淮茹也是可怜，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昨天才生了孩子，她婆婆就逼着她今天来顶岗。”
“钳工可是重体力劳动，秦淮茹还带个孩子，唉！”
“我说你们也别可怜秦淮茹了，人家有个八级工罩着。”
“你这一说倒也是。”
“锻工车间那个八级工刘师傅也和秦淮茹一个大院的。”
“刘师傅的大儿子可是保卫科的副科长，虽说搬到正阳门那边大杂院，但没分家。”
听着别人的谈论，刘光齐也是无奈。
其实别人也没瞎说。
一个大院的邻里，多少也要帮衬一点困难的。
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是八级工，说2个八级工罩着秦淮茹也没什么问题。
而刘光齐没分家，以后秦淮茹在厂里被欺负，要说刘光齐不帮一下，别人也不相信。
对了，和秦淮茹一个大院的还有八级炊事员傻柱，放映员许大茂，二车间的工人……
这么看来，欺负秦淮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其实，哪怕就一个八级工罩着秦淮茹，也足以让人好好掂量了。
可别小觑八级工在这年代的地位。
这时，秦淮茹也在食堂排着队。
是傻柱的徒弟马华在打菜，当到秦淮茹时，傻柱给马华使了个眼色。
于是，就见马华给秦淮茹打了满满一勺菜。
在这一食堂，傻柱好歹是班长，哪怕不是他打菜，也能决定给工人打菜是多是少。
例如傻柱看某个工人不顺眼了，即使不是他打菜，也就让打菜的人抖个勺。
因此，厂里很多工人都知道不能得罪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