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银子,虞晚眼睛亮了。
假咳了两声,“咳咳……我是那样贪财的人吗?你都不知道我多有钱,我会在乎你那点儿小钱?”
听到虞晚的话,冷月满脸不敢相信,郡主改性了?
大当家的面如死灰,不曾想……
少女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低声问他,“银子在哪儿?”
大当家的表情有点微妙,他就说嘛,怎么会有人不爱银子,银子多香啊!
大当家的带着虞晚与盛夏来到地下密室,看着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玉器,金光闪闪的,差点就晃花了虞晚的眼。
冷月看了虞晚一眼,仿佛在说:郡主,你不是说不在乎这点小钱吗?
虞晚:脸好疼,这点小钱儿我还是可以在乎的。
盛夏更是惊得嘴巴久久合不上,我的老天爷呀,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虞晚手动合上了她的下巴,“跟了我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盛夏:“郡主,我真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再说了,你的银子是金秋在管,就金秋那视钱如命的臭毛病,谁能看得到银子在哪儿?
虞晚拍了拍手,“好了好了,该干活了。”
话音刚落,从未露面的暗卫就从四面八方落下来。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躲不了的。
一共十人,整整齐齐的排好,“你们把这些值钱的都搬走,送去钱庄了存起来。”虞晚安排道。
看着一众暗卫一动不动。
虞晚歪着头,想了想,第一次用这么多的暗卫,好激动啊!
不过看他们没动,难道使用这暗卫还有什么暗号?没有暗号就不会执行?
虞晚试探道:“天王盖地虎?”
暗卫:“……”
没反应?再试试,“土豆,土豆,我是牛肉?”
“臭鱼,臭鱼,我是烂虾?”
“枯藤老树昏鸦?”
一众暗卫摸不着头脑。
盛夏疑惑的问了句,“郡主,你干嘛呢?背诗吗?”
虞晚说:“我在说暗号,但是好像都不对。”
“什么暗号?”冷月出声,暗号他知道。
虞晚指了指那一排一动不动的暗卫,“我让他们把值钱的搬走,可是他们都不动,我想着是不是使唤他们还需要暗号,就试了试。”
冷月看了暗卫一眼,面无表情道:“怎么不动?”
暗卫单膝跪地问道:“郡主说把值钱的搬走,这些都值钱,是否都要搬走?”
虞晚拍了把额头,这乌龙闹大了。
她咳了两声,“是我没交代清楚,一人一箱,先搬金子,金子完了就搬银子,其他的这些留给官府,人家跑了一趟,好歹让人喝点汤啊!”
“是!”暗卫齐声道,各自分散开,开始装金子。
这一下,一路来都不曾出面的暗卫都有了用武之地,搬银子!
虞晚财大气粗的大手一挥,“赶紧搬走,尽量给官府留点,咱们就拿一半好了,今天参加搬银子的,这个月月银翻倍。”
众暗卫面色如常,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虽说平时花不了多少银子,可是,谁会嫌银子多呢。
毕竟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盛夏突然来了一句,“土豆,土豆,我是牛肉!”
虞晚脱口而出,“长江,长江,我是黄河!”
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瞪了盛夏一眼,“你干嘛?”
盛夏努力憋笑,脸都红了,她摇了摇头,“我就是好奇郡主的暗号是什么?”
“郡主,其他几句可以对一下吗?我有点好奇!”盛夏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虞晚炸毛,“想都不要想。”
最后盛夏为她的好奇买了单。
盛夏留下来做记录,虞晚与冷月先行离开,约好了在下个城池汇合。
……
申时。(15:00—17:00)
清城。
此城位于北燕与东陵的通塞要地,鱼龙混杂,每日都有各式各样的消息流通。
近日百姓谈论最多的是镇军大将军沈筠,刚与西楚打了一仗,险胜。
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到激动时,一拍案几,唾沫横飞的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想当年上一个常胜将军还是在百年前,现有镇军大将军是东陵之幸,我等之幸也。”
茶楼里的客人听到沈筠,不由得议论纷纷。
“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强则国强,东陵有了如此良帅,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我听说这镇军大将军今年刚满二十!不知可有娶亲?”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从军才几年功夫,就到了从二品的官职,少年人,果真不可小觑啊。”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一转眼人家的成就,已是你高攀不起的地位了。”
茶楼里还有北燕的人,自是听不得他们如此夸人,“也不见得吧,听说且末之乱,沈筠焚了一城的人?不知是真是假?”
虞晚听着听着脸色沉了下来,这搅屎棍,真讨厌!
少女淡定的饮了一口茶,“你真想知道,怎么不亲自去问问他?我想他应该很乐意为你解答的。”
那男子不乐意了,“你谁啊你,我说我的,要你管,你管得了我,管得了天下人吗?你看他们,都是东陵人,”
男子说着指了指在喝茶的众人,“他们都默认了,再说了且末之乱本就是事实,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可你是人吗?”
虞晚不在意的笑了笑,顺手拔下簪子,朝着男子飞去,簪子擦过他的脖颈,齐根没入他身后的柱子上。
男子吓得满脸惊恐,颤颤巍巍的抬手摸了摸脖颈,看到殷红的鲜血,一个激灵晕了过去。
整座楼,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警惕,齐刷刷的看着虞晚,生怕这女子一言不合又拔簪子。
虞晚放下银子,转身离去,到门口时,回眸,“少年热血意,一片丹心报家国,四海无人感君恩。诸位,孰是孰非,公道自在人心,镇军大将军若真做错了,自有陛下处置,既然这么多年来,还安然无恙,说明了什么你等,仔细思量。”
虞晚走后,众人久久不语!
虞晚刚迈出门槛,就见盛夏匆匆赶来,“郡主,刚刚进城时,我打听到了西南的情况,这次沈将军是险胜了,但是听说军中出现了怪事,人心惶惶,好像跟疟疾有关。”
“我知道了,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虞晚步履匆匆,赶往客栈。
“你放心吧,都办好了。一个不少全交给官府了,我有叮嘱他们,这件事是宣平郡主亲自吩咐的,想来他们也不敢马虎。”盛夏回道。
虞晚点了点头,几人骑上马连夜赶往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