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人离去,楼上楼下的客人面面相觑,他们不明白,这怎么就都走了呢?
“就这样完了?这什么郡主的,不会是被收买了吧?”
“那还用说,都住到刺史府上了,这摆明了就是一伙的!”
“可刚刚那劳什子郡主不是还罚了白青吗?”
“她就说说而已,你可有看到打了?说不定就是在这说说而已,私底下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就是,一看就不靠谱,你看她出门还带个小白脸,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当然也有不一样的声音,只不过被反驳声掩盖住了。
“我觉得那郡主是个好人,她这么做一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对,她没必要演戏给我们看,刚开始我看得出来,她是想直接杀了白青的,至于为何后面又改变了主意……想来也是因为别的事!”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有点底气不足了,他实在想不通,那郡主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这么做。
坐在去刺史府的马车上的虞晚,她还不知道关于自己没杀白青的事,让客栈里的人议论纷纷。
回府的路上,马车飞驰。
白青捂着脸,“爹,干嘛要让他们住我们府上,那女人还要杖责我,你就应该召集人手将她就地斩杀了!”
“你懂什么?”白敛低声呵斥道。
“这可是陛下亲封的宣平郡主,她受宠的程度在整个东陵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杀了她,那不是要落口舌给世人吗?”
白青嘟嘟喃喃的,“那爹,你跟周丞相不是都打算造反了吗?还管她是不是郡主干嘛,还不如直接把她送给我算了。”
白敛一巴掌抽在他后脑勺上,“你整天就想这些事,我警告你,她们在府上这段时间,你消停点,看到她们有多远你就躲多远,真要惹恼了那女人,我可救不了你了。”
白青一手捂着脸,一手摸着后脑勺,撇了撇嘴,“知道了!”
心里却不以为然,呵,这都住到府上了,那还不是他想干嘛就干嘛。
白敛垂下眼眸,这宣平郡主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待着,真要不小心发现了什么事情,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刺史府。
虞晚他们下马车时,天已经快亮了,路上已经有了行人。这折腾了一夜,都没怎么睡,少女此时已然困得不行。
沈易安先她一步下了车厢,衣诀飘飘飞扬,一跃而下,随后转身,向她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长,却又骨骼分明的手。
少年的动作极其自然,像是做了千百遍的模样,已然熟练。
刚探出车厢的虞晚却愣了一下,这是要呢还是不要呢?
天色微亮,长街花灯已灭,人来人往。
沈易安站在车厢前,好似完全感受不到少女的异样,嘴角上扬,眼里带着光,“来!”
那边刚下马车的白敛父子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白青小声嘀咕,“伤风败俗!这出门在外还带个小白脸!”
白敛瞪了他一眼,看他老实了,才放过他。
虞晚见过他那一双手执剑挡万敌时的模样,不曾想他伸出来扶你时,却是这样温柔得让人难以抵挡。
虞晚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少年的掌心里,一跃而下,落地瞬间,就收手回袖。
白敛在前面带路,将几人带到东厢房,留下一句,“昨夜多有打扰,想来郡主也是不曾休息好,早膳还要许久,诸位可安生歇息。”就离开了。
安排了四个侍女在门前候着,前院大门外还可以看到有几个若隐若现的侍卫守着。
两人对视一眼,进到屋里,将门一关,还未来得及进入的盛夏与影一就这样被关在了门外。
“被监禁了!”
“门外侍女会武!”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当初决定要到刺史府来,也是想进而打听一些消息,不曾想,这刺史还真有几分胆量。
外面的侍卫围了好几层,大有一只苍蝇都不让飞出去的架势。
“咱们不会羊入虎口了吧?”虞晚不确定道。
沈易安摇摇头,“不会,有我在,定让你安然无虞。”
少女闻言,微愣,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绝艳少年,心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有烟花在绽放。
虞晚一直都知道。少年生的好看,多看两眼就要老命的那种。
不曾想,他一句话都能让你心神荡漾。
更要命的是,少年目光炯炯的看着你,神色十分认真。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虞晚不自然的挪开了眼,干咳了两声,“那什么,接下来怎么办?”
没得到回应,沈易安也不气馁,“什么怎么办?”
少年坐在床边的矮椅上,大半个身子都靠着床榻,他白色的衣袍跟青色的床帏交织在一起,在烛光下显得特别的旖旎。
少年眼角眉梢微微上挑,自成一派慵懒风流。
虞晚别开了眼,md好想扑啊!
“我们明显被监禁了,得想个法子出去啊!”
“干嘛要出去,咱们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虞晚被沈易安的话点醒,是哦,好不容易进来的,干嘛要急着出去?
总得做点什么,找到点什么,才好叫白敛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