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藏得很好,就连儿子和女儿即使知道她做过那种事,但都以为她只是轻轻教训一下其他人,并没有杀死他们。
宋清辞眼睛一亮,哦豁,还真有事情啊。
他只知道赵母迷信,又经常买朱砂和黄纸,随口说说,她却这么心虚,看来这背后的事情挺大的。
赵母眼神阴暗,心里发狠,宋清辞既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也就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上了。
正好能够让儿子清醒些,别再被迷得神魂颠倒,杀死宋清辞这事一举两得,她非做不可。
呵,既然宋清辞敢赶他们走,付出这样的代价,是他自找的。
他到时候不仅会求他们一家三口回来,还会恭恭敬敬的给他们钱花。
赵母陷入回忆中,她一个四肢不勤的农村妇女,又不种地,也不经商,一直蹲在家里,哪有钱供儿子读书,送女儿去学最贵的美妆技术。
虽然没学出什么成果,但毕竟不是花她的钱,学不会就学不会吧。
最近几年,国家强烈打击封建迷信,有一次她差点就被抓去吃牢饭了,之后才有所收敛。
不过宋清辞如此咄咄逼人,她必须重出江湖,决不能让这个小兔崽子骑在她的头上!
“妈!走吧!”赵文翰捡起地上的行李,一手拉着箱子,一手拉着赵母,他丢不起这个脸。
宋清辞让保镖帮忙把房子里属于赵家三口的东西都拿到楼下去,要么丢进垃圾箱,要么日行一善,送给流浪汉,就当是做好事了。
收拾好东西,宋清辞凭借甜言蜜语,让房东帮忙转租房子。
无巧不成书,正好房东那边有人这几天在找房子。
租客过来看了一下房子,非常满意,当场就交了房租,房东也爽快的把宋清辞的钱都还给他了。
拿到房租,把请保镖的钱付了之后,宋清辞直奔甜品店,买了葡萄蛋挞、芒果慕斯和牛乳小蛋糕。
【宿主,你买这么多甜品,是要带回去跟顾承一起吃,让他知道你的体贴吗?】
宋清辞一口咬掉半个蛋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像他那种成功人士怎么可能会吃这么甜腻腻的东西?】
系统:【……】
是事实,还是舍不得,在这口是心非?它严重怀疑是后一个。
宋清辞吃完甜点,神采飞扬,心情要多好有多好。
特意在外面溜到天黑,饥肠辘辘,才收敛笑容,神色委屈的回顾家。
饭桌上,宋清辞吃一口菜就叹一口气,顾承想忽略也忽略不了,“有事?”
宋清辞泪眼盈盈,被吓到似的收回夹菜的手,语气失落不安,“没、没事。”
顾承一问,他就把事情说了,这样他可怜又体贴的人设怎么立起来?
“我和赵文翰的事情,承哥……你都知道了吧?”宋清辞语气难掩悲伤。
就算之前顾承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那点事,但让他进房间睡沙发前,肯定早就把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了吧。
苦笑一声,“我也不想说这些扫兴的话,只是怕他会来打扰您,您不用给他留任何面子,我们已经分开了。”
他给顾承治疗失眠,顾承肯定会给好处,但他当初是赵文翰送过来的,于情于理也要给好处。
但绝对不能把大好处给了赵文翰,顶多给他一个小好处,感谢他当初帮忙,让他们俩同居。
“嗯,我知道,怎么了?”顾承继续淡定的吃饭。
也就宋清辞傻乎乎的,竟然会相信爱情这种玄乎的东西。
不过他也不会全盘相信宋清辞的话,现在突然卖惨,是想趁他不备偷走公司机密吧?
他能够从无到有,建立起这个一大个集团,宋清辞以为他是路上的阿猫阿狗,随便哄哄就会放松警惕吗?
“走吧,上楼睡觉。”顾承放下碗筷,招呼宋清辞一起上楼。
自从宋清辞这颗安眠药来了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睡觉的乐趣,不像以前一样彻夜难眠,躺一整晚睡觉时间不到两小时了。
“那才是你的地盘,今晚不准变成猫爬床。”顾承指着沙发说。
宋清辞看了一眼,原来大床今晚已经换了新的床单被套,毛茸茸的,一看就很暖和。
顾承洗漱完出来,宋清辞还在盯着床单被套看。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
顾承不明白,宋清辞真的是帝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吗?怎么看什么都好奇,跟个小孩似的,没见过世面。
“没……”宋清辞摇头跟摇拨浪鼓似的,说完就躲进了洗漱间。
他才不会告诉顾承,他想到了前几个小世界里他们在大床上做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呢。
从洗漱间出来,宋清辞只随意披了一件浴袍,浴袍偏大,系得松松垮垮的。
顾承原本靠着床头认真看资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抬个头。结果一抬头,那双瓷白匀称的美腿就强势的闯进了他的眼睛。
很漂亮,是条好腿,可惜……主人脑子不好使。
视线上移,浴袍的边角出现,衬得周围的皮肤愈发白皙。
顾承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喝了一口。
“你去哪儿找了这么一件花哨的浴袍?”酒红色,还带暗纹……
没想到宋清辞比他更惊讶,捏着浴袍的衣摆,指着上面的玫瑰花暗纹,大惊失色:“承哥,这不是你的吗?”
他刚刚进去洗澡,忘记带睡衣了,又觉得披着浴巾出来不太妥当,在浴室翻了半天,找到好几套新的浴袍。
那些浴袍一套比一套花里胡哨,他选的这套已经是那里面最素雅的了。
而且,他刚刚明明在浴室里大声问过顾承可不可以拿浴室里的浴袍穿,他已经答应了啊。
宋清辞眼睛骤然微微睁大,顾盼生辉。
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肯定是他无意间拆穿了顾承的本性,但他不想承认,难怪反应这么大!
“承哥,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的。”宋清辞赶紧给顾承喂一颗安心药。
但他不说还好,一说,顾承陡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