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尧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一件事:
病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田桃在的时候,他就各种虚弱,饭要喂,澡要田桃帮着洗,就连饭都得田桃亲自做。
田桃一出门,病娇尧马上生龙活虎,看得陆舜一脸呵呵哒。
“这个常梦琪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的?还有,她为什么会对我们家的事这么了解?”陆尧问,一脸的龙精虎猛,哪儿还有半点病人的样子。
陆舜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用鄙夷的眼眸看着陆尧。
“你这么能演,桃桃知道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进门时,他哥还一副病体欠安的德行靠在床上,让田桃一口口的喂他吃桃罐头——还特喵的用嘴喂。
无耻之极!
“你很闲?”陆尧冷眼看着八卦弟弟,陆舜坚信,自己要再多说一句,他哥就能给他踹出去。
恼羞成怒的男人,最是得罪不起。
“常梦琪好像被你吓出毛病了,到里面都不用审,小舅舅只说她不招供就让你过来,她哭着就都说了。”
陆尧给人家留下的心理阴影,是难以估算的,估计常梦琪这辈子都不会想见陆尧了。
“你还真下的去手,那么好看的姑娘,你能给人家门牙打下来,她现在说话还漏风呢。”
田桃她们过去时,常梦琪还没看出牙掉了,被抓进去后牙齿松动的厉害,没一会就掉了。
事实证明,无论多好看的姑娘,只要牙一掉,颜值立马毁一半。
“你眼睛不好?她哪里漂亮了?”
陆尧从始至终都不觉得常梦琪好看。
所谓的初恋脸,不过就是张不开的小女生脸罢了,幼瘦白这种审美,在陆尧看来就是畸形的。
田桃这种富贵旺夫的面相既好看又旺夫,跟常梦琪站在一起,气质上就超那女人一截,就好比王妃带着丫鬟出来的感觉。
“她跟桃桃放在一起比,那可不就是被比成渣渣了么......”
陆舜一看他哥这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想田桃了,一脸的荡漾!
田桃长得不仅是好看那么简单,她自带一股贵气,一看就是标准的原配脸,还有一股奇特的气质。
她那脸单独看是好看,可要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就有把别的女人衬成她丫鬟的雍容感,让人一看就很高级。
就因为这个,雷拉这段时间已经不怎么喜欢跟田桃拍合影了,理由是,不想成为贵妇身边的抱狗丫鬟!
陆舜之前还笑雷拉,笑了几句后,琢磨过来不对劲了,抱狗......?
谁是狗?她抱的不就是他么!
也只有陆尧这气场跟田桃才能站在一起不被比下去,一般人跟田桃合影真hold不住。
“不要扯这些用不着的,她同伙到底是谁?”陆尧不耐道,把桃桃跟这种庸俗之人比,都是对桃桃的亵渎。
“陆三跟他媳妇。”陆舜说出了令人惊讶的答案。
“这几个人怎么搅和到一起的?”陆尧蹙眉。
“说来也是巧,陆三亲爸的妹妹,就是常梦琪的母亲。”
这关系说起来还是有些绕的。
陆三被陆家踢出去后,跟他自己本家开始近了起来,但是那边其实也不太愿意让他认祖归宗,之前想认他,也不过是看中陆家的权势财富。
现在陆三已经被陆家踢出来了,人家对他也失去了热情。
失意的陆三跟常梦琪的母亲聊天时,无意中说了陆尧的情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常梦琪被肖母当成三追着打,闹得京城上流圈沸沸扬扬,以后想要嫁入豪门基本是无望了。
听陆三说起陆尧的事儿,常梦琪灵光一现,陆尧在二代里,条件绝对是顶尖的,不仅是家里有钱,他个人条件也十分出众。
只要能从陆尧这找到点突破口,还愁以后没活路吗?
虽然陆尧表现出对她不感兴趣的样子,但常梦琪坚信,男人只要尝到点荤腥味儿,以后就再也戒不掉出.轨的快乐。
只要陆尧沾上她,她就有自信缠着陆尧,等他欲罢不能的时候,她肚子再争点气,来个母凭子贵——想的是很美好。
现实却是很残酷。
一点没沾到人家不说,还被陆尧揍了个半死。
谁能想到,陆尧上头起来,女人都揍呢!
“常梦琪那倒是好说,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关键是这陆三——”陆舜迟疑了下。
“在他没有改姓之前,不要动他。”
陆尧很快做出批示,陆三之所以敢这么大胆,做出这种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凭的就是他姓陆。
只要他还在陆家一天,陆家有那么多从政的,就不可能不考虑影响。
“你是要——把他姓都给改了?!”陆舜听懂了陆尧的弦外之意,倒吸一口气。
大伯父这个当家人都没说改姓,只说让陆三回去找亲人,陆尧够狠,斩草除根,一点余地都没给陆三留。
“他能愿意吗?感觉他现在就后悔了。”陆舜问。
“他愿不愿意都得改,他现在不改,我就起诉他,就冲着他给常梦琪当同党,保守也要六个月起,即便是缓刑,他也受不住这个打击。”
蛇打七寸,出手必须要狠。
“还是你下手利索,可是你不怕他找爷爷吗?”陆舜问。
“就他身上的那些把柄,比虱子还多,随便抓住一个都能让他老老实实,再说爷爷那,只要告诉他陆三两口子去外地,瞒他个两年问题不大。”
“那两年之后?”
陆尧勾起嘴角。
“两年之后,家里的好消息足以冲淡爷爷的愤怒。”
两年时间,足够家族成长一批优秀的人才,也足够那些已经结婚的兄长们添丁生子,桃桃那时候也差不多到年龄了,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一定是最优秀的基因。
陆尧就不信陆老爷子看到重孙子后,还能想起那个糟心的逆子。
陆尧腹黑的跟陆舜研究整人手段,原则只有一个,不打到对手无还手之力就算他输。
说到狠厉之处,田桃回来了。
陆舜眼睁睁地看着,前一秒还恨不得要吃人的陆尧,下一秒就捂着他那早已经愈合的伤口,眉头紧蹙,一脸的不舒服。
田桃推门就看到这一幕,三步并两步地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下,还跟哄孩子似的在他(早就结痂)的伤口上吹了又吹。
陆舜觉得,全世界都欠他哥一个小金人,这么能演,怎么不去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