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眼见混不过去了,俩眼一翻,摊在座椅里。
“不让做也做了,你现在就是审问我,我也是做了,要杀你舍不得,要打你也舍不得,所以你看着办吧。”
陆尧被她气乐了。
这丫头很好的诠释了一句话:死猪不怕开水烫。
田桃拿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陆尧,想从他的表情里看看他是不是消气了。
陆尧的表情一如往日,平静的让人难以揣测他的心思。
田桃琢磨着,这家伙难道突然大方一次,不跟她计较了?
田桃抱着侥幸的心理,跟陆尧东拉西扯,说说她打工时的趣闻。
“我这次打工,主要是体验了园艺艺术家的工作,主要任务就是与花草对话,在大自然的气息中,找到属于我们艺术家的灵感。”她尽量把当花匠这事儿说的比较高大。
“你跑去给人修理菜园子去了?!”陆尧一语戳穿她。
“怎么能说是菜园子呢?是花房,通过这次实践,我掌握了西方先进花房苗圃工艺,学了很多知识,我要将我在万恶资本主义学到的这些先进经验,搬到咱们自己家里。”
田桃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上台做报告似的。
“你学再多先进经验,回来也是种大萝卜的。”
田桃撇嘴:“我又不光种萝卜!”
那茄子黄瓜大土豆---不配拥有名字吗?
俩人一路回家,田桃自以为安全了,哼着小曲去洗澡。
“闻闻,香不香?”她把手腕凑到陆尧的鼻子下,今天她有换沐浴乳。
“美好的一天结束了,晚安。”田桃美滋滋的躺在床上,眼睛刚合上,就觉得哪儿不太对。
睁眼,就看到陆尧正冷眼看着她。
“该算总账了。”
???田桃一头问号。
“不都说完了吗?”咋还带秋后算账的?陆尧你不地道啊!!!
“只是你单方面陈述而已,我并没有认可你的说法。第一,不跟我沟通就去打工,第二,去看脱衣舞。”
一条条罪状都给她列的明明白白,小夹板扣上!
田桃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头也蒙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跟你说你不同意。”
“这不是你先斩后奏的理由。”
“大家都在打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知道你怕我遇到危险,可哪来的那么多坏人?”
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如果不是窝在被子里怂成一坨,就更有说服力了。
“坏人或许不多,或许万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但是。”他顿住,一字一句地说道,“对我来说,让你遇到危险就是百分百的伤害,我为什么要用万分之一去换我的百分百?”
靠!
田桃腾地起来,掀开被子对着他控诉:
“你违规了!”
吵架就好好吵架,撩什么撩?
撩的她好感动,好想哭!
“接下来该讨论你去夜店的事。”
“至多是看脱衣舞未遂……”田桃小小声抗议,她可啥都没看见啊。
“家里现成的资源,放着不用,跑出去花钱看别人?”陆尧边说边展示“资源”。
标准的八块腹肌,不够你看的?
田桃被吃干抹净,恍惚之中就听他问:
“我帅还是那个跳舞的帅?”
“你!”毫无可比性!
“很好,既然你认可我的服务,一小时1000刀,刷卡还是付现金?”
“刷——等会,我为什么要给钱?”吃亏的难道不是她?“还有,上次你只给我500刀一小时,怎么到我嫖你就是1000刀了?”
坐地起价,可还行?
腹黑的男人眯眼,覆上他的答案:“因为,我出的力气,比较多。最关键的是,你去看脱衣舞男跳舞,跟脱衣舞女,哪个贵?”
在夜场,男人的价格比女人高,这是行业内都知道的事儿,陆尧更是身体力行的贯彻到底。
“你大爷的陆尧,你不是人......”
“嘘,这种时候,还是不要问候那位老人家才是,乖,配合一点......”
......
“雷拉!我跟你说,陆尧太不是人了!”转过天,田桃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打国际长途,跟自己好闺蜜痛斥陆尧的行为。
“他就给我1650,从我卡里划走了3000!我妈刚给我的小金库,就这么无情的被收走了,奸商啊!”
雷拉听田桃叨叨了半天,就领悟出一件事儿来。
“所以,尧哥一次......3小时?!”不愧是高材生,这个数学计算题算的很完美。
“怎么可能,那不成大牲口了?他只有看我不顺眼收拾我时才这样,坏极了。”
“......你这到底是抱怨还是炫耀?桃桃你要这样,咱们可没法处了。”雷拉听出来了,这哪里是抱怨?这丫头乐在其中吧?
刚好路过的陆尧停下,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题?
虽然人家闺蜜时间,作为绅士,他应该自觉回避。
但既然她们讨论的主题是他,那作为当事人,他还是很有必要听一听的。
“他就是故意报复我的时候才会这么不要脸,你都不知道那资本家的嘴脸多可恶。”田桃模仿着陆尧昨天的声音,压低声音说,“盛惠,宝贝——我去他大爷,当小鸭子他还很愉快是吧——”
吐槽的正欢实,一回头看他双手环抱站在她身后,田桃求生欲上线,话头一转:“大爷他老人家还好么?回去后我大家吃烤鸭,对,鸭子好啊,哈哈哈——啊,陆尧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唔!”
雷拉只听电话那头似乎传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声效,
“我去,不是吧?!”雷拉拿着听筒自言自语,“这真不是故意来跟我炫耀感情好的?!”
国际长途这么贵,现场直播这真的好么?
虽然雷拉也想听听,这一次让田桃消费“3000”巨款的小鸭子到底是有多刺激,但考虑到那小鸭子是陆大佬,只能遗憾作罢,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这几天雪下的大,田桃在校门口等陆尧接她回家,一辆宾利开过去,开出去一段,又退了回来。
车窗摇下来,柳慎言试探地问站在路灯下的那一个白色的“球”。
“田桃?”
那个“球”缓缓的转身,真是田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