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海上,田桃只有一个人,对方却是一大群,在这孤立无援的海上,如果对方真的要拿她做什么,她是绝对没有还手之力的。
此时只能智取了。
田桃飞快地想着办法。
对方选择把绑架地点放在海上,一定不是平白无故的,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
他们要去公海。
到了公海,法律就约束不到他们了,这些人本身又是船运起家的,海上对他们来说肯定比陆地更熟悉。
大概率是把公海作为藏人质的地方。
看他们对柳慎言的仇恨那么浓,说不定没打算放苏西活着回去,一旦出了人命,自己哪怕是被错绑过来的,也很可能被灭口。
这时候只能考验她和陆尧的默契了。
田桃压下心底的不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
“你们想赚钱吗?我有比拿下柳慎言更快的方法。”
“你?”众人明显不信。
“我们距离公海不远了吧?那里面会有海上赌场吧?”
“是,但这跟赚钱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说,让我们去上面玩吧?”
众人哄堂大笑。
谁不知道赌船会赚钱,但那种地方,普通人怎么可能有机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我牌技可是非常好的。”
田桃故意把人往那地方引。
公海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陆尧知道自己被带到海上了,想要找她也是没有方向。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和陆尧的默契上,如果陆尧足够了解她,应该能想到那里。
“哦?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比一局。”
有人把甲板上的牌拿了过来。
“就玩黑杰克,如果你能赢我们老大,我们就信你的。”
田桃心里直呼不妙。
陆尧玩这个是十分厉害的,他不仅记牌厉害,还拥有超强的计算能力,甚至还会换牌。
田桃给他做啦啦队还行,自己下场的时候并不多。
但这会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玩。
好在她的运气一直不错,连续赢了三局,每次都刚好大众人一点点而已。
玩到第四局的时候,黄毛老大趁着田桃不注意把牌换了。
他确定拿到的就是最大的二十一点。
如果田桃真如她自己所说的,有非常好的技术,她应该能把牌换回来。
田桃先开,她只有二十点,黄毛以为自己赢了,正待他准备开牌时,一个巨浪打过来,他手里的牌落在了地上。
低头想捡,船体一个摇晃,他头撞到了围栏上,眼看着那张a顺着坡度飘向大海。
“不好意思,又是我赢。”田桃擦擦额头的汗,其实她吓坏了,这淡定都是装出来的。
众人这才对她的牌技深信不疑。
马上给田桃请到舱里,还给她上了一盘现煮的大螃蟹。
那螃蟹个头都快赶上田桃脑袋那么大了。
平时田桃是最喜欢吃螃蟹的,可今天一闻到螃蟹的味儿,就觉得特别腥气,一个没憋住,捂着嘴一通干呕。
黄毛通过与田桃比牌技后,已经对田桃钦佩不已,拿她当财神爷看。
见田桃恶心了,忙把随着船一起来的船医叫过来。
这个懂点医术的船医是个亚裔,竟还懂得把脉,把手指搭在田桃的脉搏上,田桃看的挺新鲜。
在国外看到懂中医的人,感觉很神奇呢。
但是这家伙下一句话,让田桃笑不出来了。
“你怀孕了,不到一个月,我的技术还不太成熟,听不出是男女,如果我爸在,一定能听出来。”
“你逗我玩呢?我刚在医院检查过,说没有呢。”田桃一点也不信。
她可是在医院化验过血的,那可是最先进的技术呢。
“你真的怀孕了,你这是滑脉,按起来圆滑如滚珠,我绝对不会把错。现在的医生太过依赖仪器了,难道仪器就不会出错吗?”
田桃很想说他算的不准,可是仔细一想,她最近的身体状态的确很反常,连陆尧都说她就跟孕妇似的,口吻独特。
她看了眼螃蟹,昔日的美味现在闻着就是很腥,恶心的感觉让她真的有种孕妇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她突然想到去检查那天,医院的设备的确是出了些问题,调试了很久,会不会真跟这个人说的那样,机器坏了,结果不准?
田桃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如果只有她自己,她还没那么怕,但肚子里真要是有了宝宝,她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一尸两命?
“你怀的真不是柳慎言的孩子?”黄毛听到田桃怀孕后,马上想到的是这个。
“我男人比他帅多了,我又不傻,柳慎言那个人坏极了,傻子才给他生孩子。”田桃为了自保,只能装的很讨厌柳慎言。
船朝着公海开去,田桃把手放在小腹上,默默祈祷。
陆尧啊,孩儿他爹,你可要给力一些。
如果不能及时找到她,她肚子里的小客人,也许就要有危险了。
此时的陆尧已经要疯了。
田桃失踪半天了。
当柳慎言找到他,沉重地宣布,他的对手可能把田桃误当成他的女人掳走了,一起失踪的还有他的妹妹苏西。
陆尧气的一脚把柳慎言踹飞。
都怪这家伙四处惹事儿,害的田桃卷入风波。
虽然已经报警,但这边的办事效率非常低,等着他们找到线索,黄花菜也凉了。
陆尧把柳慎言狠狠地踹了一通,还是难掩心头的怒火。
好在黄毛他们打了电话给柳慎言,告诉他把钱放在特定的位置,说只要放了钱他们就能放人。
陆尧和柳慎言都是老江湖了,自然不能信这套鬼把戏。
装作答应对方的条件,把钱放在指定位置上,等那边的人过来取钱在一举抓获,从这个取钱的人嘴里得到了消息,知道黄毛把人带到公海了。
陆尧又把柳慎言揍了一顿,等人揍完了,情绪也稍稍冷却下来。
田桃的性格是不可能坐以待毙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找个他可能想到的地方。
赌船,田桃很有可能把人引到那。
陆尧告诉柳慎言营救方向时,柳慎言还不信,只当陆尧急糊涂了,只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