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两口在开玩笑,刚好李红回头看。
吓得好悬没叫出来。
“她,她爹!那男人用刀对着盼娣啊!!!”
田老大头都不敢回,就怕一回头,被刀对着的就是自己了。
拽了李红一把。
“还看什么,快走啊!”
俩人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了。
喜宝看着爸妈的反应,刚开始还觉得好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别哭啊,我跟你闹着玩呢。”姚天给她擦眼泪。
“我心里难受,我是她们闺女啊,她们怎么就不管我死活呢?”
虽然是误会,可是也反应了,爸妈没有把她当个人看。
别说是女儿,就是家里养的小猫小狗,遇到了危险,也会帮忙一下吧?
“尧哥家里养的那只狗子,桃桃领着它出去,它被邻居家的狗咬了,尧哥回来拎着棍子追了那条狗一条街,别人家的狗,都比我有地位。”
姚天黑线。
跟狗较劲,这还是陆尧么?
“他那哪儿是想保护他家狗啊?他绝对是看着隔壁狗吓着他媳妇了。”
相处久了才发现,陆尧这人俩副面孔。
人前是高山白雪只可远观,在他媳妇面前,那就是案板上的白面团,随便田桃捏。
妻奴,还不自知,死活不承认,上次哥俩喝酒,陆尧还跟他吹牛,说他家庭地位特别高,傻子才信。
“甭管为了什么吧,他们怎么能不关心我死活呢。”
喜宝觉得自己哭的是梨花一枝春带雨,田桃说了,女人要学会服软,她没事就在陆尧面前装温柔,陆尧可吃这一套了。
她这一哭,脸上的仿妆都花掉了。
姚天本想安慰她,一看这小花猫脸,噗嗤笑了。
“你笑什么?”
姚天拽着她到车前,喜宝一看镜子,差点没晕倒。
她这就是东施效颦吧?没有模仿到桃桃的精髓,哭得跟个小丑似的。
“我是不是太蠢了?”喜宝哭得简直不行。
“没,我就喜欢你这样。”
姚天想到他第一次见喜宝,其实是在电视上。
她和田桃拍的那个广告,里面美女云集,还有田桃那个力压群芳的大美女,可姚天不知道为什么,就记住了这个憨态可掬的丫头。
“你没骗我?”
“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我就喜欢这款。”
喜宝这才破涕为笑,在姚天面前,她才找回到了自信。
原来不是所有男人都跟肖谨宇一样,喜欢打击别人,肖谨宇不是嘲笑她胖,就是嘲笑她长得丑,还动不动就把她跟田桃放在一起比。
田桃说的对,女人择偶就跟投胎一样重要,千万不能在垃圾桶里找男人。
这件事被喜宝讲给田桃听,田桃乐得胎动都频繁了。
“艾玛,不行了,你先让我笑一笑。”田桃捂着肚子,肚子跟水波纹似的来回动,小娃活动呢。
“姚天可真是个人才,拿着菜刀说要招呼大伯母,哈哈哈!”
“还不止呢,我爸妈回去后,姚天又打电话到我家,我妈接电话的声音都是哆嗦的。”
“哦?他怎么说的?”
喜宝想了想,好像也没说啥?
“就是简单的寒暄,他邀请我爸妈过来看看我,我爸妈不来,推三阻四说家里忙,他就来了句,那也没事,他知道我家在哪儿。”
然后,就没然后了。
电话那头直接挂了电话,再打就是无人接听了。
田桃一听,笑得更是直不起腰。
姚天这是故意的?
这是被生意耽误的相声演员啊,‘我知道你家在哪儿’,这种话放在电视剧里,通常是反派用来威胁人的。
这不就是告诉大伯父大伯母,他可能登门拜访找茬?
果不其然,没过三天,田久保在家庭聚餐中,宣布了一个重大事件。
“你大伯父准备带奶奶回老家了,a市的房子留给大宝了。”
“啥?”
这消息一出,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除了田桃和陆尧。
“具体为什么也没说,走的挺仓促的,让我在老家给安排点事儿,倒也是容易,就是有点想不明白,怎么走的这么急呢?”
田桃看向陆尧,怀疑是自己爷们搞的鬼。
陆尧淡定地给田桃剥虾。
“不关我的事,大概是,做贼心虚吧。”
田老大两口子被姚天吓了个半死,尤其是那个电话过后,她们总觉得姚天会上门跟她们要那二十六万。
钱都被输进去了,拿啥给人家?
做梦都是姚天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还有喜宝那鼻青脸肿的模样,俩口子一琢磨,还是回老家吧。
a市的铺子租出去,每年还有租金,田老三给他们在老家安排的差事赚的也不比a市少。
合计来合计去,还是走吧。
田老太太这几年岁数也大了,年纪大了就想落叶归根,与其留在这受到那个手拎菜刀还有纹身的可怕男人威胁,还不如躲一阵。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就是你大伯母不甘心钱都输进去了,跑过去找牌局的主人要钱,被人打出来,大概是吓到了吧。”
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田老大夫妻待不下去了。
前面的如果说是巧合,后面这个,就是陆大佬出的手了,那牌局根本就是田桃有意鼓捣出来坑田老大两口子的。
陆尧不发话,谁敢吓唬这两口子?
陆尧看田桃一直看自己,把剥好的虾都放在她碗里。
“孕妇,就该多吃少操心,你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了太多经历了。”
这一句,就算是解释了他的动机了。
田桃恍然。
这男人为了她都能拎着个棍子去追狗,更何况是大伯母这种隔三差五就给田桃塞恶心的,他能放过才怪呢。
大伯父两口子一走,以后怕是也没几次见面机会了。
上一个坑田桃的田来娣,这会还在努力工作还田桃的债呢,惹了陆尧的女人,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照整不误。
田老大夫妻作死由来已久,田久保两口子对这一家子的离开,只是象征性地表示了下遗憾,遗憾没一分钟,话题就挪到田桃身上了。
“桃桃,你是不是又要产检了?”
“嗯,明天尧哥陪着我去,也不知道孩子健不健康,听说这个月份的产检很重要啊。”
田桃有点担心,她这几天,右眼皮总跳,总有点不太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