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谨宇这些天简直是郁闷至极。
他本以为喜宝过了几天就会找自己认错。
等的花儿都谢了。
没等到喜宝找他,却得到了姚天跟喜宝确定关系的消息,刚开始他还以为喜宝是用这招气自己。
没想到,这俩人玩真的。
姚天据说已经见过田久保夫妻了。
虽然田久保只是喜宝的三叔,但熟悉田家结构的人却都知道,喜宝的爹妈形同虚设,人家真正的家长是田久保。
家长都见了,这事儿就再无转圜机会了。
以前不当回事的时候也不觉得怎样,现在简直是吃不下睡不好,就觉得田家的女人都有毒。
之前的田桃,已经让他狠狠地尝过一次挫败的滋味了。
可喜宝明明哪儿都不如田桃,他都觉得自己很委屈了,想不到喜宝竟然也不要他。
憋屈的肖总天天借酒消愁,只恨田家女人不识货,放着自己这么优秀的男人不要,着实可恶。
这天肖谨宇又喝的酩酊大醉,开着车在街上溜达,突然,他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街上所有人都是大大方方的走,就那个人,捂的严严实实的,从头捂到脚,反倒是引人注意。
肖谨宇只觉得身影特别熟悉,就见那身影走了一段,左顾右盼,跟做贼似的,进了公厕。
隔了一会,喜宝从里面出来了。
肖谨宇脑瓜嗡地炸开。
再看到这个女人,真说不出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
喜宝拦了辆车,去了田家。
肖谨宇却认真地琢磨了起来。
喜宝不是跟姚天正在处对象么,怎么会整的神神秘秘的来这个地方,难道——?!
出轨。
这俩大字,加粗加亮地在肖谨宇脑子里闪烁。
他第一反应就是,喜宝又认识了别的男人,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才神神秘秘地乔装打扮。
一定是这样!!!
这一刻,肖谨宇的肾上腺飙到了极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地笑。
很好,田喜宝,你残忍地伤害了我,我也要让姚天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喜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打车一路来到田家。
田家这会愁云惨淡万里凝,空气都是凝结的。
田久保和白凤都是刚进屋,俩口子对视一眼,摇头,
同时坐下叹息。
陆尧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全家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喜宝就是这时候回来的,白凤站起来。
“桃桃跟你联系了吗?”
“没,没啊。”喜宝磕磕巴巴,看白凤又犯愁地坐了回去叹息,心里的愧疚感简直要炸开了。
三叔三婶平时都特别疼她,可桃桃是她妹妹,两边很难取舍啊。
“对了三叔,我回来时,看到有人往你车里塞东西,会不会跟桃桃有关?”
那个塞东西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喜宝。
田久保闻言瞬间跳起来了,白凤更是紧张的要晕过去了。
“桃桃不会被人绑架了吧?”
“怎么可能,她好着呢。”鸭腿都啃了大半个,化悲痛为食欲。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喜宝忙亡羊补牢。
“我是说,桃桃自小就是运气很好的,不会有问题的。”
田久保忙去外面找车,这一看,还真有张纸别在雨刷上。
打开一看,白凤惊呼。
“是桃桃的字迹。”
“爸妈,陆尧这个王八羔子要打掉我的孩子、你们的外孙,括号,复数的外孙,回括。我要在外面冷静一个月,冷静完我就回去,不要告诉陆尧,他问你们就说不知道,我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田久保以诗朗诵那么大的声音把纸条读完。
“这,这啥意思?”
听起来,好像不是绑架?
“甭管啥意思,桃桃不想让尧哥知道,咱们就——妈呀!!!”喜宝本想帮田桃一把,一回头,看着陆尧阴森森地站在田久保身后。八壹中文網
魂儿都要吓掉了。
太可怕了,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啊。
“那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啊!”田喜宝以最快的速度逃跑,都不敢看陆尧一眼,唯恐被发现她是混入人民内部的奸细。
陆尧一把夺过老丈人手里的纸条,田久保想抢,被陆尧用手按着头。
田久保心里的小人直喷火:长得高了不起?长得高就这么对自己老丈人?!
“大尧,这到底怎么回事?”白凤问。
陆尧看完纸条,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一点,随即就是满腔怒火。
很好,这女人抓回来是要收拾一顿了。
“有桃桃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陆尧说完就要走。
田久保一把拽着他的胳膊,严肃道:
“我们是桃桃的父母,有知情权,你必须把话说清楚,桃桃为什么躲着你,是不是你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如果陆尧敢说是,田久保就敢揍他。
没陆尧高,可是比陆尧胖呢,就这肚子都得有二十斤!
“桃桃的孕检出了一点小问题。”陆尧迫于老丈人的压力,冷着脸说出真相。
白凤摇晃了下,好悬没站稳。
“难道......孩子们有问题?!”
桃桃出生时是个小傻孩,没有人比白凤更懂这种感觉。
晴天霹雳,万箭穿心,任何成语也描绘不出一个母亲绝望的心情。
“孩子倒是没事,是桃桃的b超有一个不明阴影。”陆尧说完,换成田久保扶墙了。
那么大个汉子,听到闺女有问题,站都站不稳。
“我的意思是,把桃桃找出来,该手术手术,该治疗就治疗,孩子什么时候都能再要,她不能有一点事。”
田久保哆嗦着握着陆尧的手,老泪纵横。
“好女婿啊......是我误会你了。”
白凤也是一阵眩晕,好容易才稳了稳心神,提心吊胆的问。
“大尧啊,你跟妈说句实话,桃桃这个阴影,有多大概率是,是,是不好的啊?”
恶性肿瘤就四个字,烫嘴,实在是说不出。
白凤这会都有心思替闺女得病,她宁愿自己死都不想闺女有危险。
田家夫妻的视线落在陆尧身上,提着一口气,相互搀扶着,唯恐听到惊天消息站不稳。
“有百分之2-5的概率是恶性的。”陆尧沉重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