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
安柯锾听到这句话,不免地尴尬地笑了笑,这不就是说她重生前的事情吗?
那时候的她,简直就是人生中的黑历史了。
陆宴霆也不着痕迹地抠了抠安柯锾的手心,向爷爷重新解释,“爷爷,我并没有和她解除婚姻,我旁边的人,就是她。”
看着孙子揽着的安柯锾,老爷子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你就是宴霆外婆指定的那个姑娘,但我听陆静说,那姑娘是个品行不端的人。”
老爷子虽然七十多岁了,但是现在的年轻人搞什么奇装异服的,他都能接受,但是若是个人品行有问题,他是坚决不允许这种人进陆家的门。
陆宴霆眼神划过一抹幽深,将老爷子的话记在了心里,而后将安柯锾带到了陆老爷子的面前,离他更近一些。
“爷爷,若是锾锾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你觉得我还会爱她吗?”
陆宴霆眼神带着坚定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陆老爷子看,并且宽厚的大手紧紧地握住安柯锾,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陆老爷子欣慰地点点头,从陆宴霆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勇敢地站在爱人的面前,替她抵挡住所有的不安与危险。
老爷子拍了拍陆宴霆的肩膀,说:“行了,我也不是听风便是风,听雨便是雨的人,若是我是这样的人,一早我就杀回国强制你们离婚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安柯锾慢慢地松了一口气,幸亏陆老爷子不追究自己的之前干的那些丢人的事。
“锾丫头。”
就在安柯锾松口气的时候,陆老爷子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开口道:“不必太紧张,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陆老爷子平时威严惯了,一时之间还收不回来,所以第一时间劝她不必太拘束。
安柯锾听闻,笑得甜甜的,“爷爷说的是,哪有人回到自己家还会紧张的嘛。”
陆老爷子一愣,过了一会儿就开朗大笑,许久都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话了。
他觉得安柯锾倒是像跟陆宴霆是一个脾性刻出来的,老爷子连声夸赞:“你这丫头,怪不得宴霆能这么喜欢你。”
聊到这里,管家带着一群人慢慢走过来,说道:“老先生,宴席都给你准备好了,请问是否现在就开始呢?”
陆老爷子点头,而后把拐杖交给管家,空着的双手背在后面,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安柯锾靠近陆宴霆,在他的耳边说,“那个拐杖,该不会是准备用来揍你的吧?”
老爷子这么中气十足,看起来不像是需要拄拐杖的模样。
陆宴霆无奈地在心中叹气一声,揽着安柯锾的细腰,带着她一起去吃饭的地方,边走边自嘲:“若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我带了一个不符合他心意的人回去,估计这拐杖就得落到我身上了。”
“那我还救了你呢。”安柯锾皱了皱自己的鼻子,半开玩笑地说道。
两个人在饭桌坐下,说是家常饭,安柯锾觉得用满汉全席来形容还差不多,一张大大的圆桌摆满了各种精美的菜肴,看起来让人垂涎欲滴。
陆宴霆就知道会这样,于是劝道:“爷爷,你真的没必要准备这么多......”
“那可不行,锾丫头第一次来,当然要用最好的菜招待,不能让人家觉得我这个长辈太抠搜了!”
“还有你们这些小年轻都喜欢吃的小蛋糕啊,奶茶什么的,都给你准备了。”
老爷子一边说,还指挥着管家去准备饭后的甜点。
陆静一进来就听到陆老爷子说的话,她的脸色骤沉下来,拳头也紧紧地攥着衣服的下摆。
她当时带着现任的丈夫回家吃饭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作为自己的父亲不能好脸色对待女婿,现在居然对陆宴霆的媳妇这么好,不是纯纯的在打她的脸吗?
忍了很久,陆静最终还是将内心的怨气都压了下来,假笑着跟他们打招呼,“爸,你们正在吃饭啊?”
而后走到他们的身边,假装惊讶道:“宴霆回来啦?这位是?”
陆老爷子原本笑嘻嘻的脸蛋瞬间变了,而后严肃地问:“不是说准备回去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
陆静亲昵地坐在老爷子身边,把自己的儿子带到跟前,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小炜舍不得外公吗?我就寻思多住几天嘛。”
“真的?”
陆老爷子抬眼,用锐利的目光瞧了瞧赵炜。
赵炜见陆老爷子突然盯着自己看,被吓得浑身发抖,完全不敢直视回去。
见孩子吓成这样,陆老爷子“哼”一声,这能舍不得自己就见鬼了,明显巴不得想离开这里吧。
还是锾丫头好,丝毫不害怕,还跟自己聊得非常开心。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什么性子,于是敷衍地点点头,而后便说:“既然不舍得,就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陆静暗中窃喜,坐下后就更加得意了,果然父亲还是疼爱自己的。
她视线落到安柯锾身上,像是无意中询问,“这位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见过的?”
“这是宴霆的妻子,你叫她锾丫头就行。”
陆静表面上笑了笑,内心里却不断地揣测,自己不是跟老爷子说了很多这个女人的坏话吗?怎么陆宴霆夫妇俩没被赶出去呢?
而且......
她之前调查到,安柯锾可不是这样的,眼前的乖乖女该不会是故意装给老爷子看的吧。
想到这里,她内心有了主意,便说道:“这样啊,不过锾丫头,我听说你父亲因为犯了一些事,公司情况很不好啊,还有你的继母,自打你继妹找不到之后,她就开始疯疯癫癫,你一定非常辛苦吧。”
“还有你是拍戏的,在娱乐圈没受到欺负吧?”
表面上说安柯锾很辛苦,其实就是在用安柯锾家里的事故意恶心她,况且老爷子听到她是娱乐圈的,肯定也会对安柯锾的品行有所怀疑吧。
安柯锾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解释道:“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