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没看到是谁,单凭着宫女咋咋呼呼都一句话轩辕祁夜就怒了。
他是傻逼吗?
白瑾玥面对他的气急败坏,冷着那双高傲无比的凤眸,依旧闭口不言。
而轩辕祁夜见状自认为对方奸情败露心虚了,脸色陡然转寒,“白瑾玥!你可真是好得很!"
她当真以为有白庭川撑腰,自己就不能动她了是不是?!
白瑾玥冷哼一声,“陛下要臣妾说什么?”
承认与一个太监苟且?
说出去也没人信啊不是,毕竟谁偷人找个太监偷。
“真相已明,清池宫又搜出了男…”
“陛下说的莫不是微臣…咳咳咳…咳咳。”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殿内传来,众人纷纷露出了惊恐之色,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冠以“奸夫"之名的男人走了出来。
不,也不完全可以称之为男人。
"承璟!你怎么会在这儿!"轩辕祁夜出声厉喝。
那宫女不是说清池宫藏了男人,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封承璟!!
难道说…
与白瑾玥在一起的一直都是封承璟吗?!
轩辕祁夜脸色变了又变,僵了又僵,所有怒气郁积在胸口,憋得他只想原地爆炸。
“微臣一直都在,就是不明白为何这个宫女闯了进来,还..揪着臣,口口声声说什么'奸夫'。”
封承璟挑眉看着早已被治服,服服帖帖匍匐在脚下瑟瑟发抖的宫女。
目光对视上脸色铁青的轩辕祁夜,嘴角划过一抹嘲弄。
“微臣愚钝,还请陛下给贵妃娘娘,以及臣好好的答疑解惑。”
轩辕祁夜闻言,亦是立马变了颜色。
他抬腿一脚踹在了宫女身上,厉声吼道,“贱婢,胆敢污蔑贵妃和九千岁,简直是不知死活!来人啊,拖出去直接杖毙!!”
“陛下,奴婢没有!奴婢不知道啊!”
宫女跪在地上疯狂大喊,死亡的恐惧充斥在心头。
她怎么会知道奸夫为什么就成了九千岁,贵妃明明是随即,宫女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大胆又可怕的念头,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高高在上的白瑾玥.以及站在她身侧冷若冰霜的九千岁。
窈窕淑女“陛下且慢,说好的到时候把人交给臣妾来处置的,陛下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
这话成功让轩辕祁夜为数不多的面子再一次垮掉了。
倒不是白瑾玥突然善心大发,纯粹是那宫女的眼神,让她非常的不喜。
她一旦不高兴了,最想要做的就是让别人不痛快。
“那爱妃想怎么样?"轩辕祁夜尴尬的讨好道。
同时内心暗暗将这个宫女里里外外诅咒了个遍。
要不是她言之凿凿的说白瑾玥与人私会,轩辕祁夜也不至于丢了这么大的人。
其他人轩辕祁夜倒是能够随意处置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太监。
唯有封承璟,他动不得,也没法动。
"九千岁到底也是苦主,咱们是不是也得问问他的意思。"白瑾玥边说着,笑意盈盈的看向了封承璟。
封承璟长得一副好皮囊那张足以惊艳世人的面庞异于常人的白皙。
越发衬得他那张性感的薄唇红艳似血。
"若不直接杖毙,也可转交到东厂,东厂到底花样多,就是不知道她能够撑几天。
他用最轻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
“不!不要!陛下,奴婢没有撒谎,贵妃的那个奸夫就是九千岁!"
宫女咬着牙,破罐子破摔将心里的猜测大声的吼了出来!
反正也是死。
就算她要死,她也得拉着贵妃一起陪葬,试问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戴绿帽子,对象还是个太监!
“住口!”
轩辕脸色铁青,目光锐利骇人,恨不得当场就弄死了这个宫女!
白瑾玥是什么人?
封承璟又是什么人?
他们俩怎么可能?!!
“来人啊,把这个贱婢立马拖出去,五马分尸!"轩辕祁夜握了握拳,指节发白,压抑着胸腔的滔天怒下了命令。
话落音,侍卫迅速上前架住宫女的两只臂膀,生生将人给拖了出去。
“陛下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饶命!!”
宫女追悔莫及的嘶吼声回荡在偌大的清池宫,一声比一声哀怨,直至那声音渐行渐远。
待清池宫再次恢复了平静后,气氛降到了冰点。
轩辕祁夜此刻也挺尴尬的,又拉不下脸道歉,“爱妃,今日之事全属那个贱婢胡言乱语”
“陛下就是这么给娘娘交代的吗?"
率先质问出声的并不是白瑾玥,而是封承璟。
他乌扇般的长睫微垂,眼瞳轻移,睥睨的目光扫向轩辕祁夜,带着堪比君王的压迫力。
轩辕祁夜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他张口欲言,又听封承璟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
“人是慕美人的人,若说与她没有半点关系,恐怕也没有人能相信。”
轩辕祁夜:"..."
他扭头看向了白瑾玥,沉声反问,“娘娘觉得呢?"
白瑾玥抬头看向他,目光坦荡。
她轻启着红唇,淡声说道,"九千岁言之有理,与本宫的想法真是不谋而合。"
“现如今,就看陛下如何看待了,可是要萱慕美人过来问问话。”
白瑾玥不是傻白甜了,若不是授了别人的意,一个小小的宫女哪里来的胆子泼她脏水。
然而轩辕祁夜从始至终都没有深究的意思,避重就轻道,"朕说过给你一个交代便不会食言的。"
“好了,今日朕也乏了,你且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话题就此打住,完全堵住了白瑾玥的嘴。
临走前,轩辕祁夜又扫向了封承璟,神色不明道,"承璟与朕去一趟御书房。"
封承璟淡淡一笑,没有开口,脚步却诚实的跟在了轩辕祁夜身后。
“等等,他让你去你就去啊,别是变着花样为难你。”
伴随着一句句关切的话语,封承璟一低头,就能看到他的袖口被一只纤纤玉手给揪住了。
他轻笑了一笑,趁着无人察觉,抬手抚上白瑾玥的面颊,“无事,奴会在晚膳之前回来的。”
白瑾玥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目送着封承璟离开,心里老觉得不踏实。
就像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