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真的要履行承诺,也该挑个夜黑风高的时候,他是有老婆的人,做这种事是见不得光的。
陈风疑惑的看了她两眼,而后领悟到余潇的意思:“你确定要我穿着这身衣服,陪你回公司吗?”
余潇循着他的视线望去,陈风雪白的衬衫已经印上大面积的血点子,别说是回公司了,下车被路人看见,都免不了会被热心群众举报,带到局子里去。
她意识到是自己想的太多,当即红了脸:“你要洗澡就洗呗,问我干嘛,我的意见有那么重要吗?”
陈风仔细想了想,说的对啊,他现在可是余潇的顶头大boss,为啥出趟门还得考虑下属的感受!
他真是太仁慈了!
“我给忘了,我是你领导,这回你帮了我大忙了,以后咱们余氏的玉石原材料也不用再找马家提供了,自己就做供应商,这利润岂不是蹭蹭往上涨!”
想到这,陈风就心潮澎湃。
被忽略的余潇气不来一处来,她刚刚就是用言语稍微试探一下,陈风都接不下她的招,这要是真的给他当情人,往后岂不是要受尽冷眼。
唐梦曦都不是个健全人,陈风都可以对她关怀备至,唐梦曦和自己的样貌身材都是一个梯队的,自己的工作能力还出众,陈风怎么就偏偏对自己不感冒!
余潇这一想,就想了一路,到达酒店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可能就是得到的越多,就越不珍惜。
她正为自己的以后而感到迷茫,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余潇脱口而出:“你要再敢碰老娘一下,小心我让你断子绝孙!”
“潇潇,我记得你以前很乖巧的,现在怎么……这么泼辣了,不过这样也好,女孩子总要有点性格才可爱。”
头顶传来陌生男人的声音,余潇再一回头,就看到不远处陈风刚刷完卡,那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谁?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余潇就像触电般弹开:“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公共场合,还是注意点影响吧。”
陈风刚一走近,她就忙不迭挽住了陈风的手,一脸懵逼的陈风就被男人当成了靶子,男人反复打量陈风,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潇潇,你千万别告诉我,这个一身地摊货的男人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此言一出,陈风就猜出了这男人的底细,怕是余潇的裙下之臣,只可惜这小妮子已经被自己预定了。
陈风赶紧抱紧了余潇,笑意晏晏:“地摊货怎么了?我这叫勤俭持家,过日子当然是要好好算计,财不外露的道理,这位先生不太懂啊。”
“老婆,你听没听到有狗叫?等会我就去投诉,酒店怎么能把野狗放进来呢。”
一男一女来酒店住宿,不用想都知道目的。
余潇横眉冷对:“柴振岳,如你所见,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我都是快为人妻的人了,你不想自找没趣,就闪到一边去,相识一场,我不想让你太没面子。”
柴家原本和余家一样是普通家庭,在柴振岳上中学那年,家里突然拆迁,柴父还中了几千万彩票,柴家突然就发达了,后来又做了餐饮业,生意虽不算红火,但也是有稳定的进账。
可能是因为人生重大转折,柴振岳渐渐飘了,他开始花天酒地,学习一落千丈,并将狗眼人看低的特质,发挥的淋漓尽致,这让余潇选择疏远他。
柴振岳当时看不上余潇的家境,这段关系也就不了了之,直到余潇毕业,违背父母的决定,坚持要自主创业,完成了阶级的转换。
柴振岳才幡然醒悟,这是个有赚钱能力的大美人,而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他三番五次上门拉近关系,但每次都被余潇刻意避开。
这次能在酒店撞上,柴振岳怎会放过,没想到余潇出落的更加水灵了,生硬的照片,根本不能凸显她美貌的千万分之一。
早知今日,他就该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对比了下陈风和自己,瞬间信心百倍,只当余潇是记恨他曾经不联系她,故意气自己。
柴振岳微微一笑:“我是个男人,有胸襟和气度能够包容你的小任性,如果你只是为了让我生气,就找这个瘪犊子玩意凑活,未免对你自己太不负责了。”
余潇无语至极,怎么会有人能联想到这么多有的没的。
她说实话就变成说气话了?
陈风听到柴振岳对他的称呼,不由莞尔:“小子,你耳朵不好就去医院看看吧,顺便去精神科看看。我女朋友说的够清楚了,我们都在备孕了,你想来横插一脚,喜当爹?”
闻听此言,柴振岳眼中闪着火光:“能娶余潇的男人,整个东川就我一个,你想和我掰手腕,看看你家里有多少家底,够不够跟我玩的。”
“鼎新餐饮知不知道?我家开的,瞧你这样子,还在拿实习工资吧?要不你去我店里做个洗碗工,我按市场价格的双倍给你,现在大学生不值钱的嘛。”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自以为会激怒陈风,陈风不怒反笑:“合着是服务业啊,怪不得说起话一股奴才味儿呢,还不给我滚开,你不知道迎客要给客人让路?”
被反摆了一道的柴振岳还没回过神,两人就相拥着进入电梯。
电梯门关闭的一刻,柴振岳喊道:“伯父伯母都接受我了,余潇,你就算和我怄气,也不该赔上自己!”
听到这话的余潇皱紧眉头,她平生最讨厌有人拿她父母说事,她创业初期,被父母打压。
他们希望余潇能够找份安稳的工作,贴补家用,而今她功成名就,父母都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用父母威胁她?柴振岳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进入酒店总统套房,陈风看余潇似乎在思索什么,主动问起:“你家教很严格?这都21世纪了,还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
说好听点是严厉,说难听点就是死板陈旧了。
余潇强撑起一抹笑容:“大不了就是跟家里断绝往来,反正谁也别想再左右我的人生。”
自她创业那天起,余潇就打定主意,所有的选择,都得她亲自敲钟!
陈风有点佩服余潇身上这股狠劲,就在紧要关头,余潇的手机铃声响了,开屏就是“爸爸”两个字。
余潇看了一眼,便将手机反扣在桌上。
“你确定不要沟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