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白寂居然叫他哥了,这让一直想当大哥的白岳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个,我都是你大哥了,”说完这句话,白岳突然就感觉自己被一道寒冷的目光给锁定了,于是,他连忙改口,
“我都是你四哥了,那兄弟之间还计较这个做什么?”
说着,白岳便将白寂递出的那一块暖玉给推了回去,“再说了,这不是你娘亲和爹爹留给你的吗?你当然要自己留着了。”
不过,白寂却还是将那一块暖玉塞进了白岳的手里,“你不是说我是你四哥吗?那兄弟之间还计较什么?再说了,你也是我的亲人啊。”
白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后,他还是将白寂的这一块暖玉给收下了。
地上趴着的小白似乎有些生气,“嗷呜~嗷呜~”地叫着,好像是在询问白寂,为什么它没有礼物。
白寂摸了摸小白的小脑袋,说道,“小白乖,等我回来之后给你带好吃的。”
果然,小白在听到有好吃的过后就再也不生气了,乖顺地趴在了白寂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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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浅浅坐在去京城的马车之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其他人都知道,白浅浅这是在想白寂呢,于是,他们也没有去打扰。
这一次,白浅浅带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其中,除了清樱封起,和四个孩子,还有王掌柜一家人,以及梁山郭上的那一只百人小队。
不过,这一只小队的人数还是太多了些,一路上不太方便,而且到了京城之后也不好安置。
所以,白浅浅最后也只带了二十多人左右。
他们都扮成了随行的侍卫跟在车队的周围,至于梁山郭上剩下的那四百来人,则是被瑾端秘密送到了其它的地方进行训练,相信他们以后一定能发挥出大的作用。
差不多过了一个半月的时间,白浅浅一行人终于北上来到了京城。
大瑾是在周边各个国家之中,位置是最中心的,而京城也是处于中心的位置。
只是较于蜀郡,位置要更偏北一些,所以,京城也要更冷一些。
白浅浅等人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到暮春的时候了,但京城之中还是留了几分的寒意。
白浅浅一行人人数众多,需要马上找到住的地方,但京城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白浅浅对这里并不熟悉。
但好在,还有封起这个本地人,于是,白浅浅便先找了一家客栈给众人安身,然后就让封起找了几个信得过的掮客,推荐了几个环境清幽,不惹人注意,但又靠近市集的住处。
但白浅浅却犯难了,因为她这一次带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一般的院子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人。
好在经过好几次的讨价还价之后,白浅浅还是找到了一个比较大的院子,完全可以安置好众人的生活问题。
至于王掌柜一家,白浅浅也帮着他们找了一处价格适中,面积较小的小院子,正好可以让他们安心住下来。
最开始的几天,白浅浅一行人都在忙着收拾新家,期间,瑾端也来看过几次,但都是夜里悄悄来的,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这一天,白浅浅和封起走在大街上,白浅浅道,“封起啊,我让你找的铺子,你找到了没有?”
封起点头,“嗯,我已经找好中间人了,他已经给我们说了几个不错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
白浅浅道,“那还不赶紧的?”
不多时,白浅浅和封起便找到了那个中间人,由着中间人带他们去看了几个可以选择的店铺。
白浅浅看了看,最终选择了一间位于京城中心的铺子,白浅浅深知,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所以,她将铺子选在了最为繁华的地段。
反正她现在也不缺钱。
“老板,这铺子租一年多少钱?”
白浅浅知道,这京城里面的铺子轻易都是不肯卖出去的,所以,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将这铺子买下来。
只是嘛,那中间人听了白浅浅的话却赶紧摇了摇头,“哎哟,姑娘,我可不是这铺子的老板,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罢了。”
白浅浅道,“行了,这位大哥,你也别说其他的了,就说多少钱吧。”白浅浅向来不喜欢这些套话,便直接问了价钱。
然而,老板却说道,“姑娘,这铺子不收你钱,您要是看上了的话,那就直接送给您了,我马上就能将契约给您拿来!”
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再结合一下整件事的经过,就不难猜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了。
本来,白浅浅就觉得这一个中间人就表现得十分殷勤了,刚开始的时候,白浅浅还在感叹,没想到古代人就这么有服务意识了。
但现在她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安排好的,而这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于是,白浅浅道,“你家主子是谁?和封起家的主子是同一个吗?”
那名看起来机灵圆滑的中间人见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他不留痕迹地瞄了旁边的封起一眼。
于是,封起马上出来打圆场,“浅浅,公子这也是想帮帮你嘛,而且……”
白浅浅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打住打住,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才不需要某人的帮助呢。”
封起知道白浅浅的性子,决定了的事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于是,他决定换一个说法,
“浅浅,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身份不能暴露,京城里面,只要是地段儿稍微好一点儿的全都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地盘儿,
你要是选其他的铺子说不定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的,所以,为了我们和小杉的安全,要不就让公子尽一点儿绵薄之力吧。”
白浅浅听了听,觉得封起说的似乎也有道理,便不再坚持,对那中间人说道,“好吧,那就这间了。”
中间人听了之后马上喜笑颜开,“得咧,姑娘,我马上就把契约给您拿来。”
见中间人已经开始在袖子里掏契约了,白浅浅赶紧叫住了他,“等等,我可事先说好了啊,我可不会白用他这铺子,每年租金多少,我都会给的。”
中间人马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姑娘,您说您这又是何必呢?”但看到封起传过来的眼神之后,中间人又马上闭上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