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还没有休息啊。”
花想流抱着软绵绵的乌金朝着里屋走了过去,就看见自己的师傅风乐正坐在桌子上弹奏狡兔琴。
“等你呢,回来了就休息吧。”
见花想流回来了,风乐没有说什么,随后就让花想流先去休息。
“嗯,师傅,你也早点休息啊。”
花想流抱着乌金回到了自己的木榻之上。
此时的风乐收回了桌子上的狡兔琴,看着摆在面前的蜡烛已经燃烧的一大半了,蜡烛油在桌子形成了一片流沙状,风乐吹灭了蜡烛后,便返回了房间里,随后就听见房门被吱呀一声关了起来。
“呼~”
不一会儿躺在花想流臂弯里的乌金便传来了一阵阵有节奏的呼噜声,而花想流却始终无法安然入睡,心中一直在想着是否答应北弦骨的提议。
深夜,金诺寒所在的房间里,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从门缝之中溜了进来,随后这黑影贴着地面在房间里寻找了片刻,就发现了躺在床上休息的金诺寒。
趁金诺寒睡着了,黑影露出一口阴森森的黑牙,随后化作一丝黑雾,继而从金诺寒的鼻腔之中钻了进去。
此时浑然不知的金诺寒依旧若无其事的睡着,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的不适。
“啊~”
然而这时睡在木榻之上的花想流,好不容易睡着了,却突然惊醒了过来。
“想流,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花想流的惊呼声吓醒了身旁的乌金,乌金睁开了迷蒙的大眼睛看着一脸汗水的花想流。
“想流,你在怎么了?”
此时同样被花想流的惊呼声惊醒的风乐连忙端着燃烧的蜡烛出了房间,随后来到了花想流的身旁。
“师傅,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只见花想流没有解释,而是直接穿着亵衣就跑出了琴室,随后几个起落变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乌金,想流怎么了?”
看着花想流一脸的慌慌张张模样,此时端着蜡烛的风乐一脸疑惑的看着在木榻之上伸着懒腰的乌金。
“我也不知道,只有等他回来,他会告诉我们的。”
乌金说完,同样跳下了木榻,随后转身朝着后院走了过去,寻着后院角落里的冰凉的泉水而去。
“诺寒,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此时花想流跳跃在苍梧山无尽的丛林之中,朝着金诺寒所在的房间跑了过去。
因为花想流方才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放在金诺寒体内的灵珠仿佛受到了不小的攻击,于是花想流便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此时金诺寒所在的居所全都一片漆黑,大家伙都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花想流如同鬼魅一般寻着金诺寒所在的房间飘了过去。
悄悄推开窗户,花想流顺着窗户爬了进去,感受着房间里平稳的呼吸声,花想流摸索着来到了金诺寒所在的床边。
“诺寒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啊,不过我的感觉应该不会有错吧,毕竟他体内的灵珠是我炼化的,若是出现什么状况我一定能够感受到的。”
看着安稳睡觉的金诺寒,花想流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花想流却没有离开金诺寒的房间。
夜晚的风稍显阴冷,一阵冷风从窗户那边挤了进来,吹在了花想流的身上,让本就穿着一件亵衣的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寒意,于是花想流立马蹑手蹑脚的去将开了的窗户关上,随后爬到了床上,并且躲进了金诺寒的被窝。
“呼~好暖和啊,果然活人就是比我这种怨灵要暖和的多。”
感受着温暖被窝,花想流一想到自己是个没有肉体的怨灵,心中不免有些心酸,随后将自己整个蒙在了被窝里。
“咚咚咚~”
一大早房间外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随后潇邪的声音传了进来。
“诺寒,快起来了,要去练功了,诺寒~”
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得到金诺寒的回应,潇邪索性推开了门,随后就发现金诺寒依旧躺在床上休息,于是潇邪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了金诺寒身上的被子。
“呃?想流,你怎么在这?”
一掀开金诺寒的被子,当他看到花想流蜷缩着身体躺在金诺寒的身旁时,潇邪立马愣住了。
“啊~好冷,给我被子。”
只见花想流突然感受到了被子被人掀开,于是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开心的拉扯着脚上的被子。
“潇邪,你怎么来了?”
此时醒过来的金诺寒却发现潇邪站在他的床边,还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旁,顺着潇邪的目光看去,一觉醒来的金诺寒陡然发现自己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立马慌张了起来,可是当他看清醒身旁之人是花想流时,便立马放下了防备,随后帮助花想流盖好被子,他自己则起身穿好衣服。
“你别在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金诺寒正穿着衣服,却感受到了来自潇邪疑惑的目光,于是金诺寒对着潇邪一摊手,表示自己完全不知道。
“嗯?天亮了啊,潇邪诺寒,你们早啊。”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花想流立马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看了看照进房间里的阳光,花想流打了个哈欠,随后对着房间里的潇邪和金诺寒道了早上好。
“想流,你怎么来了啊?”
潇邪终究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出来。
“我啊,我……对了,诺寒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在潇邪的询问下,花想流立马看向了一旁的金诺寒。
“我吗?我很好啊,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见花想流和潇邪二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了过来,金诺寒连忙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胸脯说道。
“我昨天晚上啊,突然梦到你出事了,所以我连夜跑过来看看你,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看到金诺寒精神状况很是不错,花想流立马耷拉着肩膀,并且打着哈欠就打算离开这里。
“想流,你就打算穿成这样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