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叶尘的医术竟然这么高,在没有接触到病人的情况下,居然能将人的病情摸得这么准,这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事到如今,任老太爷也没有再怀疑他的医术了,不过,他也不可能同意任慧盈要解除婚约的要求。
“就算你有病,那也不能解除婚约。”他看着任慧盈,缓缓说道。
“这跟我有病没有冲突,我只是不想跟这种伪君子过!爷爷,就算你将我赶出家门,我也不会答应的!”任慧盈毅然说道。
“大胆!”
任老太爷脸都气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孙女居然还顽灵不化,居然用这种极端的做法对抗自己。
“扑通!”任慧盈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泪流满面:“爷爷,我已经下了决心,绝对不会跟这个人在一起的,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总之这事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她不是不想婉转一点,但是她更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能强硬一些,后果将不堪设想!
“任慧盈,你这是想气坏爷爷么?”
“任慧盈,你简直就不将爷爷放在眼里,不将家族利益放在眼里!”
任杰和任锋两人同声喝道。
不过,他们看似震怒,实则眼里泛出了喜悦之色,任慧盈越是这么闹,就越对他们有利!
“罢了罢了!任叔叔,都怪我家这逆子不好,这事就这样了吧!”年维龙叹息一声,拉起年晓澜就往外走。
“等一等!”任老太爷怒声喝道。
“任叔叔,我是真的对不起你,这婚事,算了吧,别难为孩子了!”年维龙摇头说。
“不行,既然约好的事,我任家就绝无反悔的道理!慧盈,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晓澜?”任老太爷冷冷地问。
任慧盈没有说话,但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你……好好好,看来我真是老了!罢了罢了,年贤侄,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他猛然一巴掌扇出去,直接就将任慧盈扇倒地上。
“从今天起,任慧盈不再是我任家的人,所任职务,一律收回!”任老太爷哑声说道。
“我没意见!”任慧盈从地上爬了起来,连嘴角的血也没有抹掉,流着眼泪说。
任老太爷森然看着她一会,然后一挥手:“我们走!”
“等一下,这是各个部门的钥匙,我全部交回!”任慧盈走到一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大胆,递给任老太爷。
任老太爷用颤抖的手接了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任慧盈,你终究还是输了!”任杰走到任慧盈身前,用得意地声音,小声地说。
“你这种人,下场一定会很惨!”任慧盈冰冷冷地说。
“走着瞧吧!”任杰得意地昂起了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任锋根本看也懒得看任慧盈一眼,哼了一声,就出去了。
任慧盈脸色平静地走到了年维龙身前,然后深深地行了一礼:“年伯伯,真是对不起!”
“没事,都怪我这逆子!好了,做不成亲人,以后还是朋友。”年维龙叹息道。
“我送您出去!”任慧盈点头说。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了,既然都这样了,自然不会留他们在这里吃饭了。
年维龙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年晓澜脸上泛起了一丝狠毒之色,看着任慧盈说:“你今天让我丢尽了脸,等着看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这样的人,永远都只会是一个失败者!”任慧盈冷冷地说。
“贱人!”年晓澜举起手来,就要打下去。
“这里不欢迎你!”一只有力的手稳稳抓住了他,冰冷的声音传入耳里。
年晓澜大吃一惊,转头看去,就看到了叶尘那冰冷到没有半点感情的眼睛,顿时全身一震,下意识地想跪下去。
叶尘也是火了,直接就动用了神农诀最强大的气势,年晓澜这种纨绔,根本受不了这种威压,没有尿裤子就算不错了。
“滚!”叶尘手一松,年晓澜脚下不稳,直接就摔出了门外。
不过,他根本不敢哼半声,在年维龙惊诧的目光中,狼狈地爬起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下去。
送走了年维龙,任慧盈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来。
“叶尘,你说我现在该笑还是该哭?”坐在办公室里,任慧盈叹息道。
“当然是笑了!”叶尘微笑道。
“可是,我让逐出家门了啊!”任慧盈黯然说。
“相信我吧,不用多久,他们就会求着你回去的!”叶尘冷笑道。
以任慧盈的才能,绝对是任家掌权者的不二人选,而现在,任家上一代没有任何一个合格者,而这一代中,任锋和任杰败家有余,根本不是一个好的管理者,不用多久,任家就会让他们搞得一塌糊涂,只要任老太爷不是糊涂到没救了,就会重新让任慧盈回去。
至于面子,有家族的存亡重要么?
很显然,家族的存亡更重要一些。
“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就只有一个麻烦了。”叶尘微笑道。
任慧盈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点头说:“这个麻烦主要在于你,如果你能应付下来,我这边就轻松多了。”
“我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用武力的话,我很欢迎!如果用阴谋,虽然我不擅长,但也不会怕了的。”叶尘自信地说。
看着他这副自信的样子,任慧盈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
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的最佳配偶啊!
她缓缓偎入他怀里,幽幽地说:“现在,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个,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
“有我在,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是孤家寡人!”叶尘说着,将她拥紧了一点。
“真的?”任慧盈心里无比喜悦,轻声问道。
叶尘没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显得无比坚定。
任慧盈心里无比感动,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含羞地看着他。
叶尘微微一怔,面对这如此直白的表示,他终于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慢慢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