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在孤岛多有打扰,明天我们就该启程回去了,重礼我会派人送过来答谢。”
“明天回去?”
苍铭的语气稍显惊讶,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找郁可心说说那件事。墨厉崤颔首:“忆心很多事情还要处理,包括下周总部会议的事,我们在这,孩子们也多,就不打扰你们训练了。”
苍铭垂了垂头,自然不能拒绝。墨厉崤出了实验室后,便去寻找着郁可心,不过,房间里,孩子们的房间他都没有找到,尽管这是在孤岛,墨厉崤的心弦还是不由控制的紧绷起来。他疏冷的眸子扫着周围,眸色一暗,掏出手机便拨打着郁可心的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短短一句话,让墨厉崤的弦彻底崩断,甚至,耳朵都开始变得痛!墨厉崤径步朝郁子旭的房间走去,在走廊拐角处,刚好与子旭撞上。郁子旭立即抚着额头后退两步,一抬头,诧异喊道:“爹地?”
“撞疼你了吗?”
“爹地,你能听见了?!”
墨厉崤微不可查的嗯了声,伸手揉了揉郁子旭光洁的额头,“看见你妈咪去哪了吗?”
郁子旭屏息,原来,爹地一下子找不到妈咪就会这么紧张吗。“嗯?看到了吗?”
看着爹地那么焦急的样子,郁子旭心中一时心疼起来。他连忙指了指那边的温泉位置:“刚刚我看妈咪比较疲惫,就让她去那边泡泡温泉了,是师兄今晚刚放的干净水,也把关森严,没人过去,所以妈咪现在还在那里。”
听到这话,悬在墨厉崤心中的一口大石才缓缓落下。他轻拍了拍郁子旭的肩膀:“爹地现在去看一下妈咪,明天我们就离岛了,你现在……”“放心爹地,我知道,我这就是去萌萌的房间,和他们在多待一会儿,正好我历时半个月的封闭训练又要开始了,我心里有数的。”
“辛苦了。”
郁子旭舔了舔唇,妈咪爹地今天都跟他那么客气是怎么回事!墨厉崤信步来到温泉池,这里相比较其他地方的确安静许多,灯光星星点点,营造出昏暗却很温馨的氛围。水流轻淌的声音十分好听,郁可心背上的伤被苍铭处理的极好,好的七七八八。她穿着简单的泳衣,拿了个安静毛巾垫在石台上,浑身浸入水中,只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脸露在外面。墨厉崤悄无声息走近,低头看着眼前的这副画面,她脸蛋粉粉的,连眼皮都泛着粉色。墨厉崤眉眼稍稍舒展开,才转身去换着鞋,换了个干净的浴袍重新走近。现在靠近,郁可心便很警觉的睁开眼睛。头顶上出现墨厉崤的脸庞,郁可心敛了敛眸,杏眸圆睁,盯着他,启齿:“现在能听见我说话了吗?”
“嗯。”
“那就好。”
郁可心心神稳了,如约而至的便是浓浓的疲惫感,可是,她一闭上眼睛,就有许多人不停涌现在脑海中。其中,居为首的是零封。墨厉崤蹲下来,看的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眉头轻轻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但他却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平静。墨厉崤伸手轻抚着她眉毛:“还是无法跟我说是吗?”
头顶上的声音忽的传来,瞬间,出现在郁可心脑海里那些杂乱的场景全都消失。郁可心这才重新睁开眼睛,眼底泛着水汽,“没什么,我在想事情,你不去休息会?”
“你在这,让我去哪休息?”
墨厉崤对她这不理睬的态度稍许气到,他现在倒是越来越摸不透郁可心的表情了,在你以为两人心意相通时,她又能及时的清醒抽开身子,与你保持距离。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墨厉崤是彻底体会的明明白白。郁可心无辜,“你一天没休息,昨晚也没怎么睡,从我这个角度看,都能看到你眼底的青晕,让你去休息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不累。”
“那你也泡会?”
郁可心只得发出建议,她稍稍想坐起来些身子,毕竟,这样躺着,有点太过于春光乍现。现在的她可没半点精力去做那档子事。郁可心的有意回避自然落在了墨厉崤眼中,他怎能看不出来,却也没说什么,脱了浴袍,赤着身踏进温泉池内。胸口上的疤痕浅浅的,没有很吓人,相反,还有些性感。郁可心眸底一冷:“这是谁打的?”
墨厉崤没料到郁可心会突然问他疤痕的事情,愣了一秒后:“没太看清人,应该是时越身边的人。”
“你向来警惕,怎么会……”还没等郁可心说完,就被墨厉崤轻轻打断:“郁可心!”
“嗯?”
“我没法做到十全十美,尤其在你的事情上,我也会慌张,也会不够冷静,也没有办法能全部清醒。”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这样。”
郁可心也坦白,凭心而论,他们两人的生活,家庭,都不够幸福,甚至也有过在刀尖上生活。两人在一起,也许能互相治愈。可有时候,也能给对方本就不快乐的生活再添一笔阴霾。“这一年多,我想通了很多,我们应该做自己,我曾试着放下你,选择让自己过的开心,好像,也能做到,你也应该……”郁可心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墨厉崤哭了。并非刻意为之,也不是使苦肉计来讨她同情!而是真真切切的哭了!一时间,郁可心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堵在嗓子里,寸字难吐。她的心更是狠狠激荡一瞬,疼的厉害。“你怎么……”“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这么难吗,郁可心,你答应我要结婚的啊,我相信了啊。”
墨厉崤直勾勾的盯着她,嗓音沙哑的说出这般话。“我没想那么多,也不会将所有事情都想的那么复杂,只要我们在一起,遇事迎事,我什么都不怕,我只希望我们两个是坚定不移的选择着对方,在一起就可以了。”
墨厉崤一番话落下,郁可心彻底说不出反驳的话。她那些理论,好似全部都被他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