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火锅店,能够成为天府最具人气的火锅店,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不仅仅是因为味道好,服务好。
毕竟,蜀州大地最不缺的,就是火锅店了。
不可能没有比蜀道难火锅店味道更好,服务更好的火锅店。
而它们为什么都不如蜀道难人气高呢?
一是因为蜀道难火锅店在天府历史悠久,是天府传承已久的老火锅之一。
二是因为十二年前敬晏阳一纸文书,直接将蜀道难火锅店带上了神位,令其他火锅店难以企及。
十二年之前,蜀道难火锅店已是天府十大火锅店之一,但远不如现在这般人气旺盛。
哪一年,蜀州大地经历了毁灭性的天灾。
敬晏阳直接将多年积蓄,全部拿了出来,捐给灾区,并且本人亲自上阵,带着十几家连锁店的一众员工,前往抗灾一线,进行支援。
因为此举,敬晏阳被评为蜀州大地抗灾救援第一人。
如此殊荣,可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
灾后重建,敬晏阳为了能够快速攒足一笔钱,帮助灾区和受灾人群。
一纸文书,下令十几个连锁店,蜀道难火锅店所赚之钱,抛去人工和其他成本,全都捐给灾区和受灾人群。
此文书一出,全华夏为之震动。
要知道,天灾之前,敬晏阳虽不是天府多么有钱的人,但也身价几千万,可是天灾之后,敬晏阳除了十几个店铺,房子车子全都没有了。
如此人物,华夏人民,怎能不钦佩。
一时之间,蜀道难旗下十几家火锅店,一天二十四小时客满。
天灾平息之后,长达两年多时间,蜀道难火锅店都在执行敬晏阳的命令。
两年之后,敬晏阳发布新的方策,为回馈新老客户对蜀道难火锅店的支持。
自此之后,蜀道难火锅店所有收入,将拿出一半,捐给各大慈善组织,以及有需要帮助的人。
十年如一日。
蜀道难火锅店都是这么过来的。
敬晏阳不负世人,世人亦不负敬晏阳。
虽然蜀道难火锅店赚的钱,到手的少,可是架不住客人多啊。
越来越大的客人,单是在蜀州大地,蜀道难的店铺,就有上千家,每一家都生意火爆。
而全国加起来,足有几千家。
算上走出国门的蜀道难火锅店。
大概有近万家。
如今的蜀道难火锅店,不仅是天府十强企业,更是全国百强企业。
对于此,没有一个人嫉妒敬晏阳,因为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所以,当敬晏阳出现之后,在场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以示敬意,发自肺腑。
敬晏阳今年快六十岁了,身材不高不胖,为了见叶尘,穿着正装,不过不是那种定制,价值好几万的正装。
他现在虽然有钱,不差那几万块钱,但是节俭惯了,用他的话来说,穿啥不过是为了遮住皮囊,吃啥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要那么好的干嘛,所以身上的衣服,已经洗的发白了。
看着敬晏阳两鬓白发,前来吃饭的天府百姓,眼眶不由都湿润了。
这就是为什么这么热的天,一群人宁可在这里等几个小时,也不愿换其他家点吃火锅的原因。
排队等待的顾客中,不乏白发苍苍的老人,此刻看到敬晏阳,全都一脸敬意。
敬晏阳一边向叶尘等人走去,一边对着起身表示敬意的顾客抱拳,充满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敬总客气了。”
“敬叔照顾好身体啊。”
“敬总……”
“……”
面对朴实巴交的敬晏阳,顾客们又是一阵感伤。
敬晏阳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来到谭思雅面前,扫视一眼,并未见到叶尘,看着刚才冲自己招手的谭思雅,疑问道:“叶先生在哪?”
面对敬晏阳,古灵精怪的谭思雅,变的极为客气恭敬,指了指身旁穿着网红熊衣服的叶尘,低声道:“敬总,叶尘的人气,您也是知道的,要是让现场的人知道了他在这里,想要吃饭,恐怕难了,所以……”
敬晏阳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叶尘,叶尘穿着网红熊一副,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叶先生,咱们进去吧,我都安排好了。”沉吟了下,敬晏阳跟叶尘说道。
“多谢了。”
叶尘人在网红熊衣服当中,听到敬晏阳的话,谢道。
“不必客气。”
“走吧。”
敬晏阳看着叶尘这个样子,有点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带着众人,向蜀道难火锅店走去。
“敬总,蜀道难是要搞活动吗?”
“这几个人是干嘛的啊,还要敬总亲自接待。”
“……”
众人看着敬晏阳去而复返,带着谭思雅等人,和穿着网红熊衣服的几人,好奇不已。
“大家让一让啊。”
“谢谢。”
敬晏阳亲自开道,没人不给面子,瞬间清出了一条空道,敬晏阳带着众人,走进蜀道难火锅店。
一入蜀道难火锅店,辣香的味道蹿鼻而来,令人陶醉,直流口水。
敬晏阳带着几人上楼,来到蜀道难总店第五层,这一层敬晏阳已经命人清空,腾了出来,专门招待叶尘等人。
“叶尘哥哥,现在可以脱掉网红熊衣服了。”来到第五层之后,谭思雅拍了拍叶尘,道。
叶尘等人闻言,赶紧将熊头摘了下来。
天府着实是闷热。
已经晚上了。
众人只穿了一会的网红熊衣服,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吃个火锅,还真是不容易啊。”
叶文静一边脱衣服,一边哭笑不得的说道。
“叶先生,欢迎。”
待叶尘将网红熊衣服脱掉之后,敬晏阳上前与叶尘握手,笑容可掬道。
“敬总,久仰大名。”
敬晏阳的大名,叶尘是听说过的,他是叶父于当代最为推崇备至的几位商人之一。
见到敬晏阳,叶尘恍惚之间,想起了父亲的模样,不由自主,真情流露。
敬晏阳和叶尘握手,不以为然的笑道:“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叶先生说笑了。”
“敬总。”
“您叫我小叶,或者叶尘就好了。”
敬晏阳这样的人,就如沈善几老,他虽然没有沈善几老那般,为国付出的心血多,但他在他的岗位上,竭尽全力,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样的人,值得每一位人尊敬,叶尘敬重道。
“那怎么行呢,不行不行。”敬晏阳连忙摆手,断然道。
叶尘坚定道:“敬总,您要是还叫我叶先生,那这顿饭,我恐怕是吃不成了。”
“您是我父亲生前最敬重的人。”
“我父亲一生都想见您一面而未能如愿。”
“我现在就当替我父亲圆梦了。”
“您就当我是您的侄子,叫我叶尘就好了。”
叶尘如此说,敬晏阳也不再矫情,嗟叹一声,道:“唉,叶兄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可惜没帮到什么忙。”
“不过叶家有你这样的麒麟子。”
“叶兄也可含笑九泉了。”
“希望吧。”大仇虽已报了,可是叶尘心中对于父母族人的愧疚,却没有机会再弥补了,他虽不说,可心里的疙瘩,从未化解过,闻言之后,讪笑一声,道。
见叶尘这般模样,敬晏阳以为叶尘是思念父母而感伤,拍了拍叶尘的肩膀,道:“节哀吧。”
“既然你当我是叔叔,今天就敞开了吃,我请客。”
“这样决定了。”
叶尘笑着答应道:“好,全听您的。”
“你们吃吧,我先去忙了,不然我在这里,你们也吃不自在,以后有机会,咱们聚聚。”敬晏阳哈哈笑道。
“好说好说。”
叶尘点着头,以晚辈之礼,将敬晏阳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