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了老公是小,没了孩子是大——by阮晨
阮晨晚上翻来覆去都在想赵天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突然变得那么反常。
可惜想到天亮,她还是毫无头绪。
早上起来阮晨挂着两黑眼圈,精神憔悴。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上吃着赵天景煮好的小米粥,阮晨心里有一肚子的疑问,低着头发呆了很久。
其实就算他们结婚了,赵天景还是有他的私人空间,自己不该过问太多。
想清楚了,阮晨也把心事放下,大口喝完粥就出门了。
赵天景望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表情很复杂。
阮晨由始至终没有气他昨晚的粗鲁,更没有提起开车送她到公寓楼下的那个男人……
是的,一个陌生男人。
赵天景昨晚站在阳台上,看到开着路虎的男人送阮晨回来,他们临别时依依不舍地牵着手,男人还低头吻了她。
那一刻,赵天景有股冲动,想要冲到两人面前大声质问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阮晨和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开始,又或者一直藕断丝连从未分开过?
赵天景觉得自己就要疯掉了,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将一肚子的怒气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客厅等着阮晨回家。
他相信阮晨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可是晚上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又不得不让自己怀疑。
赵天景很矛盾,不敢面对面地问阮晨,不愿打破两人现在和睦的生活。
他烦躁地扯了下颈上领带,或者只是自己想多了……
“你的确想太多了,”好友秦岚吸了口烟,瞥了眼赵天景郁闷的脸色:“阮晨很保守,你又不是不清楚。”
他还记得当初相亲躲在隔壁桌上偷听,阮晨那句“婚前性行为是可耻”的宣言,让秦岚差点被咖啡呛死。
赵天景当然记得那次见面,他那时候也几次忍不住想笑。
阮晨或许不是最好最漂亮的,却是最适合做妻子的女孩。她保守,她懂事,她有自己的原则,绝不妥协,却又不会逼迫对方非要按照她的意思来做,是个适合一起生活的人。
“人是会变的……”赵天景幽幽地说。
秦岚笑了,把一杯威士忌推到他面前:“别一副怨夫的样子,既然担心那就直接问阮晨。两夫妻,有什么不能说的?”
赵天景推开玻璃杯:“我最近戒酒了。”
“你还真听阮晨的话,准备开始要孩子了?”秦岚伸手拿起杯子晃了晃,透明的杯子在酒吧的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亮。
赵天景沉默了一会,懊恼地说:“我总觉得,等孩子生下来,阮晨就会把我一脚踢开。”
秦岚喷笑:“你早该明白的,阮晨是为了生孩子才结婚。”
的确,阮晨在相亲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他。
她想要孩子,所以她需要一个合格的孩子他爸……
赵天景纳闷:“的确,她看中我的就是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和家族遗传。”
结婚还没一个月就出轨,难道阮晨找到更适合做孩子他爸的男人?
他的视线从上到下在自己身上打量,每个星期的健身明明没有落下的……
秦岚受不住好友哀怨的表情,忍着笑劝:“说真的,以阮晨开出的条件,估计除了你,没别的男人能接受的了。”
“说的也是,”赵天景默默点头,怎么看他都是最适合阮晨的男人。
某酒吧老板的秦岚再也不想充当已婚好友的免费心理医生,摆摆手赶人:“想通了就快回家抱老婆生孩子去。”
赵天景坐在吧台不肯走,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昨晚因为生气“强”要的事。
秦岚瞪大眼愣了,他这个出了名理智的好友竟然会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别磨蹭了,赶紧回家哄哄。哪个女人受得了被强,这是犯罪!”
被好友指责,赵天景心虚了。
“那要怎么哄?”
秦岚知道他是it宅男,满脑子的编程和各种数据,就是不懂得怎么跟异性相处。
这也是赵天景自身条件那么好,还得沦落到相亲结婚的原因。
秦岚在他耳边嘀咕几句,赵天景连连点头,兴高采烈地走了。
吧台后的酒保擦着杯子,挑眉:“老板,你出的都是哪门子的馊主意。”
送花送蛋糕,估计现在的高中女生都要嫌弃——实在太老套了!
秦岚喝了口威士忌,不在意地耸耸肩:“他老婆不是普通人,当然不能走平常的路数。”
至于能不能奏效,他就不敢打包票了。
晚上花店都关门了,赵天景走了几条街,弄得满头大汗,最后才在一间即将关门的花店里买到了一束九朵的红玫瑰。
花店老板笑说这束玫瑰代表两人长长久久,他二话不说就买下来了。
蛋糕店需要提前预定,柜台里面摆出来做好的蛋糕都卖光了,赵天景只能捧着一束花兴冲冲地回家。
阮晨打开门,惊讶地从他手上接过玫瑰花,脸色古怪:“今天不是我生日,又没到结婚周年……”
两人结婚还没到一个月,连周月都算不上。
难道是认识纪念日?
阮晨一头雾水,还是把花用花瓶插好。
赵天景从身后搂着她,想向阮晨道歉,可是又怕再提起这件事破坏掉现在的美好气氛,最后只变成一句。
“……你吃过晚饭了吗?”
阮晨看了眼挂钟,晚上十点。
赵天景说晚上约了人,要她自己吃饭,这时候问的不该是宵夜吗?
她莫名其妙的,直到晚上睡着前都没想明白。
赵天景究竟是怎么了?
办公室里阮晨和梁老师的关系最好,梁老师结婚几年,家里还没要小孩,情况和她也比较相似。
经过前几天的生日聚会,两人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这天午休,阮晨憋了好久的问题只能请教她。
梁老师认真地听完,面色凝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男人突然对你示好,肯定是心里有鬼,有事瞒着你。”
阮晨呆了,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速度:“瞒着我什么?”
梁老师见四处没人,凑过去小声说:“比如藏了私房钱,比如……在外面藏了人。”
“藏人?”
他们才结婚不到一个月,赵天景有必要那么早开始准备外遇吗?
阮晨表示怀疑。
梁老师用过来人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说:“别看男人老老实实的,给外面的狐狸精勾搭一下,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他老公就是出去应酬的时候跟一个年轻服务生眉来眼去,虽然没来得及发生什么就被梁老师拦腰掐断了,可是心里头的疙瘩到现在都还没消。
梁老师苦笑:“男人有钱就变坏,你得注意一点。”
阮晨老公出差随便就买下限量版香水给她,肯定不会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听了梁老师的话,阮晨沉默了。
她一直觉得婚姻至少有三五年的保质期,再不行好歹有一年半载,原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了。
回想到赵天景那晚突然反常的粗鲁,第二天突然费心思送花给她——两人相亲到结婚,阮晨只在结婚那一晚收到过一束他送的新娘捧花,还是吴韵帮忙买回来的。
赵天景很少出外应酬,每晚七点前就回家。
现在才短短一周就出去了两次,不到十点以后都不回来……
于是,阮晨纠结了。
想了半天,做了个决定。
她应该要加快造人计划,避免以后如果真的东窗事发,到时候赔了老公又没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