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找到了吗?'
禁卫军副统领看着属下,眉头紧皱,如今情势紧急,皇上那边的事情半点儿容不得纰漏,偏偏这个档口竟然还有刺客……
那属下无力的摇头,'没有,是属下的失职,只是那两个人似乎对皇宫周围极为熟悉,不过是刚刚追出去,就没有了踪迹。'
对皇宫很熟悉的两人?
禁卫军副统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整,随意的挥挥手,'罢了,都回来吧,左右也没有什么事,以后注意着些就是了。'
那属下原本以为自己怎么着也会受到好一通骂,此时见上司竟然这样容易就放过自己,狠狠地惊了一把,继而大喜过望。
'是!'属下工工整整的站好,带着些许劫后余生的庆幸,'属下日后一定好好干!'
待到没人了,禁卫军副统领垂眸沉思,再加上之前的许多事情,背后忽然就起了一层冷汗。
若是那二人果真是三皇子夫妇,那宫里……
就算是禁卫军这边儿有意隐瞒,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改不了,毕竟那天晚上动静那样大,绯月终究还是被惊动了。
而不同于其他人的是,绯月从知道这个消息,就觉得那二人定然是上官钰和容芸。
阴魂不散!
绯月面色暴戾,经过之前的事情,她已经不再伪装出母仪天下的样子,'来人,笔墨伺候!'
上官钰一路拉着容芸的手,两人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三皇子府。
'但愿绯月晚点儿知道。'容芸背后就是上官钰的胸膛,此时她坐得直直的,'否则,我们怕是走不了。'
上官钰腾出手轻轻的拍拍容芸,'好了,我们快点儿就行了。'
丞相府里,书房灯火通明,如今这个局势,身为皇后的母家,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拼一把。
要么,就等死。
丞相此时绯月从宫里传出来的信,一旁的大儿子也看了,眉头紧皱。
'父亲。'丞相府大公子颇为犹豫,'上官钰好歹是皇子,我们真的要听小妹的,派人去结果二人吗?'
手里的纸张在丞相的大力下变得褶皱,微微的垂下眼,思虑了好一会儿,'再等等吧,看景儿那边。'
第二日早朝之时,九龙至尊的座位上依旧没有皇帝的身影,此时他已经被绯月彻底控制了。
御前的大总管今日和往常有哪里不一样,可是面目明明就是之前的那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低哑了许多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更让人觉得大总管乃是忧心龙体所致,'九皇子上官景,仁善勤谨,孝义双全,现因身子不适,无法处理政务,着,九皇子上官景封为摄政王,暂且监国,钦此!。'
九皇子上官景监国?
朝中老臣面面相觑,不是他们偏爱三皇子,说实话,九皇子之前一直不谙世事,更不用说在这个时候监国了。
而且,自建朝以来,从来都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立摄政王的,最多就是立太子,再以太子监国,知道皇帝病情好转或者薨逝仙去。
换言之,这个摄政王,颇为名不正言不顺。
正在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的时候,丞相慢慢的往前,直到立足于朝堂中央,这才转过身面向群臣。
'诸位。'丞相的声音低沉患难,似乎是极为认真的在询问,'是对皇上的旨意有什么疑问吗?大可说出来。'
谁敢在这个时候说出质疑皇帝的话,恐怕得被某些人,剁吧剁吧下锅油炸个好几遍。
见没有人说话,丞相径直走到上官景面前,一揖到底至长袖及地,高声唱喏,'微臣,参加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最先响应的,是丞相一脉的人,近半数朝臣,一揖及地,高声随着丞相唱喏,'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另一半里面,有朝中清流,有世家勋贵,为首的几个老臣腰板挺直,'不知大总管,可否容我等看一看圣旨?人老了,耳朵不好使,有些事情总要眼见为实才好。'
被老臣如此直白的问话,丞相并没有惊慌,'来人,国公身体不适,护送国公回家,好好儿的静养,等到身子好了,再出来好了。'
其他的人见此,有乖觉的,也跟随着行礼唱喏,有些倔强的,也在身边同僚好友的劝谏之不情不愿的行了礼,至始至终,上官景都稳如泰山,巍然不动。
至此,上官景便不再是九皇子,而是摄政王!
'你说什么。'容芸睁大眼睛,'上官景成了摄政王?还是,还是父皇亲封?'
'是。'上官钰神色凝重,'可是……宣读圣旨的大总管,似乎……和平日不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丞相府那边,历来和江湖人士有着不浅的交往。
'王爷……'容芸说话有些吞吞吐吐,'天变了,我们也该为自己,为自己打算打算了,只有自己活下来,才可以……完成父皇的,愿望。'
上官钰也知道容芸说的是唯一的退路,'好,我们明日……就走,我去林北奕那边跟他商计商计……'
容芸轻轻的点头,'好,你去吧。'
丞相府里,丞相面色温和得紧,想到今天早朝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称霸朝堂就在不久之后。
'景儿这一次当真是极好的。'丞相对着自己的大儿子直言不讳,'至于前日月儿传来的信,你就交给江湖组织去吧,上官钰……呵,也该除了。'
至于绯月,此时正在养心殿里照看着皇帝,想当初,床上这个脸色蜡黄的男人还是京城里勋贵女人人的梦中人……
都说美色惑人,自己被迷了这么久,是时候为自己打算了。
'好了……'林北奕站在京郊的军营外,当初他班师回朝,心腹之军就在此处驻扎,'夜深了,你们也该走了。'
身后两人,正是乔装打扮的上官钰和容芸二人。
'好。'上官钰眉目深沉,'京里……你且小心。'
且说二人辞别了林北奕,一路只往偏僻的地方走……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