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在这王府,我大喊一声?'
'不怕,在你喊之前,我能够将你给解决了。'凌夜歌贴近容芸道:'你现在应该还不想要死吧!'
什么男人对你产生了好奇心,就是喜欢的你的一半,容芸内心苦笑,这个凌夜歌不仅仅是不喜欢自己,反而是想要自己的命啊!
凌夜歌小匕首抵着容芸的腰,进了房间,容芸将蜡烛点亮,看清楚了凌夜歌的模样。凌夜歌坐在一旁。嘴唇乌黑,双眼皮之下泛着血丝。
'你中毒了。'容芸笃定道,容芸坐了下来,不慌不忙道:'你的胆子也真的是大,这个时候居然敢来王府。'
'我来找你。'凌夜歌道。
'怎么这京城那么的多的大夫,你怎么就认为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救你?'容芸笑道。
凌夜歌抱着刀,看着容芸,乌黑的嘴唇突然扯了扯,笑道:'你不是说过,你下的毒只有你能够解的了吗?'
'可是我又没有对你下毒!'容芸觉得好笑,凌夜歌突然把手伸到容芸面前,道:'看看就是知道了。'
容芸手刚搭上去,七日散,是自己调制的毒药。这个毒药药性猛烈,一般自己不会用,但是曾经送过一些给上官珏防身。
'你的毒,是上官珏下的。'
在南疆之时,上官珏受伤,自己曾经为了他,特意调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剧毒用来防身。名曰七日散,现在凌夜歌的症状正是七日散,容芸看向凌夜歌,原以为上官珏对上凌夜歌会吃亏。现在看来这个狐狸,什么时候吃过亏?
'是的。'凌夜歌回道。
容芸转过身子,笑道:'我凭什么要帮你?你站在我和上官珏的对立面,不是吗?'
'芸儿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凌夜歌靠在兰花瓷面檀木桌上,眼皮半垂。
'那你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利?'容芸来了兴趣,凌夜歌在江湖上算是混得开的,要是能够得到他的帮助,自或许能够早一日解开谜题。
'现在你是三王妃,到底需要什么,我也是不知。'凌夜歌无力道。
'的确我现在,钱权皆有,不过你说天底下没有永远的敌人。我愿意救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哪三个?'凌夜歌看向容芸。
容芸道:'暂时还没有想到,等到想到了自然会跟你提。'
'就是怕我已经活不到了你提的时候。'凌夜歌颓然笑道。
'伸出来手来。'容芸不理会凌夜歌的埋怨,凌夜歌这个人狡猾的很,上一次便是出尔反尔,所以对于他一定不能够一次性将所有的底盘,全部给托了出去。
凌夜歌乖乖的将手伸了出来,容芸拿出银针道:'这一次我解开你身上一半的毒,保你一月无虞,一个月之后再来找我。'
银针刺入凌夜歌的指尖,指尖冒出黑色的血珠,滴落在象牙白瓷面上。凌夜歌剑眉微蹙,随即又是戏谑道:'芸儿,你如此不相信我?'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你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吗?'容芸笑道,想起上一次凌夜歌出尔反尔的事情,容芸笑的更加灿烂,'你这么一说倒是更加提醒我,对于你,可是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凌夜歌神色微变,容芸手中的银针又是往里面扎了扎。
等到黑血已经放干,容芸看着有些艳艳的红色,道:'差不多了,不过这七日散,每一日的毒素都不一样,我给你一颗解毒丸,一日一颗,一瓶三十颗,用完再来找我。'
容芸将小瓷瓶扔给凌夜歌,凌夜歌稳稳的接住,笑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找来几个大夫,将你这药方给研究开来?'
'若是你能够研究的出来,我就不会如此自信将药丸给你!'容芸笑道。
门口突然有所响动,容芸对着凌夜歌道:'你先进去。'
凌夜歌看着容芸,容芸道:'还愣着做什么?'凌夜歌心头微微触动,藏身在帷帐之后。
容芸走到了门口,门口正是上官珏和韩毅,容芸看着上官珏道:'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房间?'
上官珏目光落在容芸脸上,道:'芸儿,怎么开门开的这样晚?'
'衣服总是要穿好的。'容芸转身,不知道上官珏究竟有没有看出什么?
'今天晚上月色不错,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走走?'上官珏嘴角微勾,容芸看着上官珏道:'这么冷的天儿,王爷果真是好雅兴!不过我啊!还是喜欢躺在床上,看一些医书,等到困了就自然睡了。'
容芸看着上官珏,上官珏道:'既然如此,芸儿就早点睡吧!'
上官珏坐了没有片刻,便是起身,走到了门口,忽然转身道:'近来王府里面的守卫反应,晚上有些不太平,芸儿你还是要小心为好。'
'知道了。'容芸心头突突的跳,总是觉得上官珏意有所指。
等到上官珏离开了房间,容芸关上门,对着凌夜歌道:'出来吧,已经走了。'
凌夜歌从帷帐之后,慢慢露出了身子,对着容芸道:'我能够给你的,上官珏都能够给你,你又是何必多此一举,救我一命?'
未曾料到凌夜歌会说出这样的话,容芸手撑着头,笑道:'有些事情,是你能够做的,而上官珏所不能够做的。我救你也不是一时发了善心,只不过是因为你答应我的三个条件。'
容芸说完,凌夜歌脸上扯出一丝笑意,道:'这一次答应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反悔。'
'你想要反悔,也反不了。'容芸拿出了自己的小瓷瓶,自信道,忽然想起之前梅氏的事情,对于凌夜歌,他是一个绝对不会做多余事情的人,怎么会抓走自己的娘亲,之后又突然放了回来?
而且娘亲,所说那番话,绝对不可能是凌夜歌真实目的。
'凌夜歌,我想问你,之前你为什么掳走我娘?'容芸看向凌夜歌,凌夜歌一双黑眼,好似旋涡,定定的看着容芸。不发一语,从窗户跳了下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容芸觉得莫名其妙,都说是女人心思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思,若是深了起来,不比女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