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眸色,看得柳寒星心头一颤。
“你……”
他倏地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就落入了他的怀中。
“江景年……”
“寒星,跟我交往试试看吧?”他的声音有些哑也有些疲惫。
柳寒星怔住。
“六个月为期限,我们试试看,好吗?”
褪去了戏谑,江景年的声音温柔得像是羽毛,轻轻掠过她的心间。
“寒星,你可以跟陌生人相亲,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她撇撇嘴,“因为陌生人至少不会认错人!”
江景年,“……”
他低头凝视着她,眸色深沉,“那晚之后,我醒过来就看见梁四月,那样的情形下,也不能怪我会认错人。”
“你自己睡了谁都能认错,江景年你敢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梁四月吗?”所以才会私心的将错就错。
江景年苦笑了一下,自嘲道,“我只知道我整个青春都在追随那个高傲的公主。”
“你……”柳寒星难以置信的望着他,“你撒谎!”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心脏处,“寒星,你真的觉得我在撒谎吗?你感受不到他的跳动吗?”
她撇撇嘴,“你最会骗人,你以前也说过,跟我在一起很烦,让我别再缠着你。”
江景年一脸疑惑,“你确定我说过这样的话?”
“当然了!”她望着他,带着指控的表情,“三年级那年,你亲口跟我说的!”
江景年,“……”
三年级?
他哭笑不得,“寒星,我不知道你的记忆竟然这么好。”
十几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记得,那时他才多大啊,就算说过,那也只是孩子气的话,哪有人会记这么久!
她别过脸不看他,“我记得的事还有很多,你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江景年头疼了一下,“过去的事还记他干什么,我们现在应该展望未来不是吗?”八壹中文網
未来?
“我的未来与你何干?”她挣扎,这样的距离已经太过亲密。
他却没有打算放过她,霸道的开口,“你是我的。”
“我不是!”她目光灼灼的瞪着他,眼底有火焰。
“那就变成是!”他猛地吻住她。
她的力气还没有恢复,反抗不了,便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嘶!
江景年吃痛,松开她,擦了下嘴唇,点点血渍。
“你再敢乱来,我……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绵软的语调没有任何的威胁性。
江景年却对她眼里的惧意毫无抵抗力,松开手,他笑枕着手臂,“寒星,你这样说,我倒是有些期待了。”
“变态!”她冷了他一眼,起身去了浴室。
很快里面响起了水声,江景年勾起微笑。
接到柳寒云的信息时,几乎没有一刻耽误,他直接就从机场赶了过来。
这样急切的情绪,似乎只有对她才能产生。
当年认错人的尴尬,似乎成了她的心结,不急,既然他已经意识到了错误,那么他迟早会给她解开那个结。
呜呜~
手机震动的声音。
江景年起身去床边拿了她的手机,一个未接电话,跟着后面又来了几个信息。
轻易解了锁,看着看着,眉头不知不觉皱起,他的脸忽然就沉了下去。
她竟然还打算继续相亲!
删除她的信息,挫败感一下子就浮上来,江景年对着她,毫无自控的能力,哪怕一条消息,也能勾起他的妒意。
竟然还有不怕死的公司,敢给她安排相亲,江景年眼底的戾气一闪而逝。
柳寒星洗好澡出来,看见他躺在床上,瞧见她便掀开了身旁的位置拍了拍,“过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我睡了一下午,现在不困,你累了就睡吧!”
这话倒是真话,睡久了的确有些腰酸。
“你想过河拆桥了?”江景年的眼底涌现戏谑。
“什么意思?”
“我陪你一个下午,你是不是也应该回报一下,至少也应该陪我一会儿吧?”
“你的意思是,你陪了我,我就得陪你睡?”柳寒星气笑了,“江景年,你不去当上帝真是可惜了!”
那样的话,他就能为所欲为了。
“我对上帝这种无欲无求的职业不感兴趣。”他笑着浏览她穿着睡衣的曲线,“寒星,你知道的,我对你充满欲望。”
“变态,神经病!”她红着脸警告他,“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江景年不想跟她隔着距离说话,掀开被子就朝她走过去。
“考虑什么?”她的逻辑永远都跟不上他转变的速度。
“跟我在一起!”他揽着她的腰,闻见她身上芬芳的香气。
“不可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江景年只好松开她,转身去开门,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服务生推着蜡烛鲜花以及美食走了进来,“打扰了,本月女神季,凡入住的情侣都将收到神酒店赠送秘的礼品,祝二位用餐愉快!”
“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柳寒星想否认,服务生已经识相的离开了。
江景年一扫方才的不悦,从鲜花中拿出礼盒,“看看是什么礼物。”
“不准你看!”柳寒星过去一把抢过礼盒,“没听见是女神季,你是女神吗?”
江景年笑笑,“那你拆。”
小小的一个盒子,会是什么呢?
人都有好奇心,柳寒星径自拆开了礼物,然后愣住。
这是……
江景年闷笑起来,“这礼物倒是很合我的心意。”
她瞪着他,“闭嘴!”
江景年拿过她手里的盒子,里面罗列了各种功能的……避孕套?
本来他是没有那种想法的,可此刻鲜花蜡烛,又有暗示性这么强的礼物,江景年的心也不免蠢蠢欲动起来。
柳寒星裹紧了睡衣,“你不是困了,去睡吧,我玩会儿游戏。”
她急忙避开他灼热的眼神,拿起手机就缩在沙发上,还将游戏声开到了最大。
“寒星,我先去洗澡了。”江景年经过她身边时,弯腰在她耳边说道。
“你……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你洗澡关我什么事,神经病,告诉我干什么!”她的慌乱写满了脸上。
江景年勾唇一笑,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你猜?”
猜?
她回头,他已经关上了浴室的门。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咕咚一声,她咽下口水,电光火石之间,脑袋里猛然想起一件事。
她、她刚刚洗的内衣还挂在里面。
轰的一声,像是火烧到了脑门,她腾的爬起来,想也没想就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