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说的果然不错,一旦错过了时间点,错过了那个契机,就要花上几倍的精力才能哄回来。
女人这种生物,生气了就需要立即哄,时间长了,她的思维能力会超出你的想象,江景年算是彻底了解了。
她无声的控诉,烫人的泪意,无一不在摧毁着他惊人的自控能力。
江景年的从容与计谋,在她这里没有一样能派上用处,他慌的像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
聪明过人又怎么样?
谈恋爱的时候一样碰壁碰到他怀疑人生!
开车将她送到了柳家,江景年想陪她一起进去,脚步刚动就被女人阻止了。
“我的伤好之前,不想看见你出现在我眼前!”她背对着他,气鼓鼓的说道。
江景年,“……”
柳家的门关上,江景年对着紧闭的门有点无措。
商场上叱咤风云又如何,还不是一样搞不定生气的女人。
软软的笑声响起……
他后退几步,抬头就瞧见了趴在阳台上的慕海遥。
“景年,晚上好!”慕海遥的眼底满是幸灾乐祸,“嗯……你被人拒之门外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欢儿?”他愣了一秒,很快就回过神来,“你看起来并没有想帮忙的样子。”
“被你看出来啦?”慕海遥并不否认,笑意盈盈道,“难得看你吃瘪,人家觉得新鲜嘛,而且,这种时候,你还是不要进来比较好。”
“新鲜……”江景年推了下镜框,英俊的脸上笑意淡淡,“欢儿,这样吧,晚上八点之前,如果寒星不回蔷薇园,你就回老头子身边怎么样?”
慕海遥,“……”
糟糕,惹出火来了!
她怎么能忘记这家伙有多小气呢!
敛了笑意,她噘嘴道,“景年哥哥,这跟我无关,你自己没本事哄你女人,牵累别人也太难看了吧!”
“没关系,我不怕难看,而且……我有个有本事的‘妹妹’就够了,加油,我看好你。”
加……加油?
慕海遥,“……”
谁要他看好!
自己老婆哄不好,就丢给她,这么不要脸的事,也就只有他能干的出来了!
慕海遥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没事干嘛去惹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根本就是自讨苦吃!
“晚上八点,过时不候。”江景年抬起腕表提醒她。
“景年,不要这样嘛……”媚入骨髓的腔调响起,拉长的音调绵软轻柔,她的声音魅惑十足。
江景年丝毫不为所动,眼底的笑意甚至带着几分嫌弃,“柳寒云吃你这套也实在是没品。”
好像一盆凉水浇在头上,慕海遥顿时就板起脸来,气不过道,“你说我就算了,干嘛说我的男人?我又没说你的女人,到底是谁没品啊?”
他挑眉,甚至一个音调都没有发出,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慕海遥就立刻怂了,摆手道,“好,是我没品,我没品!”
因为了解,才能最快反应,她可不想惹怒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男人。
江景年勾起笑,“再见,欢儿。”
“呵呵呵……再见。”再见个鬼!
慕海遥看着他的背影重重的叹气,以后谁真的嫁给这个男人才是可怜呢。
她是真的真的很同情自己未来的小姑子了,碰上这么小气又会报复的男人,关键是他又特别会伪装,明明腹黑又阴险,偏偏生了那么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叫人防不胜防。
————
扣扣扣!
慕海遥端着水果出现在柳寒星的卧室前。
“进来。”
慕海遥推门而入,瞧见她对着镜子正在懊恼的模样。
“寒星?”她放下水果。
“欢欢……”柳寒星离开化妆台,走到沙发坐下。
慕海遥一眼就发现了她唇上的伤,没想到景年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忍不住就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柳寒星本能的就捂住了伤口。
“景年咬的?”
“你哥哥是不是有病,他居然咬我!”柳寒星想起来就生气。
“那……他为什么咬你,可以告诉我吗?”慕海遥穿着睡衣,清纯无辜的模样。自从柳寒云说过不喜欢她化妆后,她已经忘记了自己,多久没有化妆了?
“他有病……”
柳寒星越想越气,正好有个人倾吐也不错,索性就一股脑倒给了慕海遥听。
“哈哈哈……”慕海遥听完后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你、你不要笑了!”柳寒星扶着她的肩,“你是不是帮着你哥哥?”
“我哪敢啊,我是柳家的人,自然要帮着我的小姑子了。”慕海遥敛了笑,淡淡的说道。
柳家的人……
柳寒星心中一紧,忽然想起哥哥的话。
‘下个星期我会飞欧洲,跟珠宝大王谷天诚的女儿相亲,如果没有意外,谷清姿才是你的嫂子……’
“欢欢,你最近跟我哥怎么样啊?”她小心翼翼的吻。
“不是说你跟景年,好好的,怎么转移到我身上来了?”
慕海遥眨眨眼眼,她素颜的样子跟平时的妩媚妖娆大相径庭,现在洗净铅华,完全就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清纯小姑娘,给人毫不设防的感觉。
“关心你们也不行么,我可是希望我哥能快点给我娶个嫂子呢!”
慕海遥挑眉,露出一丝慵懒,机械一般的开口,“放心吧,我那么爱云,他一定会娶我进门。”
爱、喜欢、誓言……
这些甜言蜜语,慕海遥几乎每天都会对柳寒云说上一遍又一遍,到底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已经分辨不出了。
她唯一知道的是,柳寒云对她很好,这就足够了。
柳寒星点点头,“你是我哥第一个女人,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幸福。”
第一个女人……
慕海遥思及每晚羞人的缠绵,脸颊微微发烫,他那个样子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
“欢欢?”
慕海遥回过神,勾起笑意道,“真是巧了,你也是景年的第一个女人呢。”
“不巧!”她敛了表情,“你是我哥第一且唯一的女人,江景年跟我哥根本就没办法相提并论好不好?”
一个是真的清心寡欲,一个从骨子里就长了一副花一心的样子。
慕海遥皱了下眉,“寒星,如果你是在气季暖的话,那实在没有必要,那个女人不过是投机取巧才接近了景年。”
投机取巧……
这实在是个微妙的词。
但是以江景年那样的城府,如果不是故意,谁又能在他身上取到巧。
柳寒星皱眉,开始好奇,过去七年他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