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无意,听的人却吓了一跳,柳寒星的心微微乱了节奏。
“从你办公室的窗口跳出去?”她震惊到揪住了他的衬衫。
“嗯。”
他的办公室在七十楼,从那里跳下去……
很快她就抓到了话里的漏洞,“田秘书还真是厉害,超人么,从七十楼跳下去还需要叫救护车,难道不是应该去殡仪馆?”
低低的笑声响起,他的眸色被染上愉悦,“有道理,不过她掉下去的时候,被保镖拉住了,拉她上来的时候,窗台上的盆栽掉下去砸中了她的脑袋。”
“你在说故事吗?”这么曲折离奇的,完全没有信服力。
“那你觉得好听么?”他看着她,眼中含着笑意,没有任何的欺骗。
柳寒星怔了怔,“你说真的?”
“嗯。”
“她也太倒霉了吧,。”柳寒星皱眉,“那她干嘛跑去你的办公室要死要活?”
江景年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
她正要闹,又听见他说,“她说我,不应该这样肤浅,说她很失望……”
江景年的声音很淡,淡到像是在喃喃自语,充满了不理解和困惑的语气。
“你确实挺肤浅的。”柳寒星仰起头,手指学着他的动作,捏住了他的下巴,对田心的话表示赞同。
江景年回过神来,掀唇笑了笑,“男人哪有不肤浅的?”
“你特别肤浅。”她勾起笑容。
“你深就好了。”他的眼神轻佻的往她身上落。
她,“……”
捧着他的脸,她羞恼的看着他,“江景年,你正经点!”
“嗯。”他收回目光,眸色却难以自抑的暗了下去,怀中的娇软触手可及,他有些心猿意马。
“她说你肤浅,然后她就跳楼了?”她继续追问。
“我说了,你会生气。”他伸手推了下镜框,笃定的说。
“我不生气,我发誓。”她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什么了。
江景年轻笑,“寒星,你应该知道你的话,没有任何信服力吧?”
“那你说不说?”她已然有些恼了。
顿了顿,他才叹息,似是无奈的开口,“说。”
她立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江景年失笑,低头吻了她,一触碰就有些收不住,加深了吻,吻得她晕头转向才淡淡的说道,“她在我面前脱衣服,说她不比你差,求我上了她。”
柳寒星的脑袋晕晕的,但这并不影响怒意从心头升起,她瞪着他,“你看她了?”
“嗯,看了。”他并不否认。
俏秘书长得不错,身材也不错,她的脑海忽然一下子就炸开了,几乎已经脑补了一出饿虎扑羊的好戏,将他每晚对她做的事,套用在了俏秘书的身上。
想到这个,她就愤怒的红了脸,也红了眼。
“那你心动了,是吗?”
心头微微泛酸,她觉得闷,语气也苦涩的厉害,明明很愤怒,却不想发火,只想哭,她没用的,自己都想扇自己。
“没有。”温和的声音一如既往,坦然又清明。
“骗人!”她有些激动的低吼。
“我要是骗人,她为什么还会跳楼?”
她怔住。
事实上,他只被迫看了一眼,就生出了无限的厌烦。
他从不以为自己是重欲的人,只是一瞧见她,就有些失控,这令他产生了自我怀疑,直到田秘书在他面前脱光了自己,他才知道对自己的定义没有偏颇。
他不是重欲,他只是重她。
其他的女人,在他眼底,就算脱光了,也跟菜市场那些搁在案板上的猪肉没有区别。
抬起她明艳艳的脸,他迷恋的目光落进她的眼中。
“寒星……”
“干……干什么?”她没由来的慌。
“你完蛋了。”他低笑着宣布这个结论。
“啊……唔。”她的惊讶和错愕全部被他吞噬。
江景年认真的吻她,膜拜又怜惜,小心翼翼的一个吻。
说实话,田秘书长得不错,算是美艳那一挂的,江景年是男人,并不否认这些,甚至比起怀里的女人,田心更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身材也惹火……
但这些,在她脱光了之后,就都消失殆尽,酝酿成了……恶心。
他瞧着她白晃晃的身体,除了厌恶,没有任何反应,这一幕何其相似……
记不得是哪一年了,留学的时候,有个意大利的女孩跟他示爱,胆大又诱惑。
他目光淡定的看着女人,姿态撩人的贴在他的怀里,而他……不为所动。
不仅不为所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心脏处砰砰的心跳,不是因为这个撩人的女人,而是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宿舍里其他男生看片子时,他也目不转睛的看过,但是直到所有人的呼吸都乱了调,他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事情叠加在一起,江景年有些慌乱。
身为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叫人难堪的?
但当时他有更重要的事,这件难堪的事也就被他搁浅在了心底,直到他回国。
回国的第一晚,他回到江家,回到熟悉的房间,打开被锁了五年的抽屉,翻开了那本藏有她的杂志。
即便如此,江景年也不觉得他非她不可,只是单纯的认为他对外国女人不感兴趣。
直到今天。
田心的举动,解开了困扰他多年的问题。
他的确有病,而她就是他的药。
她完蛋了……
即便只为了这个龌蹉的原因,他也绝不会放了她,更别说他对她的痴迷已经成了习惯。
结束这个吻的时候,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乱,柳寒星懊恼的整理好被他掀开的上衣,幸亏今天没穿裙子,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还是当着司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