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电梯,她往江景年的办公室走去,被一个男人拦了下来。
陌生面孔的男人,职业的西装,约莫二十七八岁,斯文的模样。
“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男人不苟言笑的样子,却在看清对方的容貌时,难以抑制的红了耳根,惊艳的感觉。
“你不认识我?”她还以为整栋大楼已经没人不认识她了呢。
“我是刚从分公司调过来的,是总裁的秘书,我姓杨,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她迟疑了一秒,“我姓柳,你叫我柳小姐就行了,江景年呢?”
杨秘书低下眉眼,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是重复的问,“柳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她没有预约,也说不出名堂,杨秘书有些为难,可她这样美,他也不忍说什么重话。
“没有。”
柳寒星勾起笑容,这个杨秘书一本正经的样子,再对比俏秘书无时不刻的风情,倒是让人莫名的顺眼。
她本就长得明艳无双,美得攻击力十足,这会儿盯着他笑,杨秘书一张脸瞬间红成了番茄。
“哈哈哈……你的脸!”柳寒星从来没见过男人的脸能红成这样,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
“柳小姐,你别笑了。”杨秘书被美女这样盯着笑,更加的局促了。
正常的男人,遇见这样的大美人,不说心动,那也是会本能的紧张的,他这会儿都不敢直视她了。
这边笑得开心,那边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的男人,就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伸手推了下镜框,江景年脸上招牌的温淡笑脸也不见了踪影,一声不吭的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无视着这边的喜笑颜开。
周禹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最后出声打断,“柳小姐。”
柳寒星回过神,“周特助,江景年呢?”
“总裁刚进办公室了。”
她愣了一秒。
他看见她了?
怎么没叫她!
迟疑了一下,她就走了过去,敲门,等不及回应就推门进去了。
周禹走到杨秘书跟前,瞧着小伙子红通通的脸,叹口气道,“别气馁,以后还有机会调过来。”
杨秘书,“……”
“周特助,这是什么意思?”
“杨秘书……刚刚那个是咱们未来的总裁夫人。”
而且估计这个未来也不用等太久了。
杨秘书,“……”
办公室里。
男人坐在办公桌前,面无表情的翻阅着文件。
女人进门就朝他走了过去。
“江景年,你还不下班么?”她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伸手盖住了他面前的文件。
他抬首,掀唇说了句,“还有一会儿,你饿了就先去吃饭。”
“我不饿,我等你。”她有些理亏,自然就放低了身段。
江景年听了她的话没做反应,只是打开被她捣乱合上的文件,低头继续翻阅。
蓦地,文件上多了个礼盒,白皙的小手在桌上敲了敲,他抬眼就瞧见她笑盈盈的模样,极美。
“这是什么?”他问。
“礼物。”她想了想,又急急的补充道,“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江景年挑了下眉,凉薄被冲淡几分,“我生日?公主殿下从哪里打听到的?”
“我问了欢欢。”舔了下唇瓣,她继续说,“我哪儿知道你跟引怀的生日只差三天呢,不知者无罪,江景年,你不准再生气了,知道了吗?”
她还从来没有这样为谁低声下气过,更加没有为谁这样妥协过。
他没说话,只是深深的望着她,深邃的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安静幽深,蕴含着不知名的专注。
她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撇嘴道,“你该不会这么小气,我都主动示好你还不原谅我吧,我到现在腿还疼……唔!”
办公桌那头的男人倏地起身,俯身探过去就封住了她嫣红的唇瓣,辗转缠绵,缱绻至极的一个吻。
她被他捧着脸,被迫的仰着头,吻到最后,脖子那叫一个酸呀,微微抗拒下,他才放开了他。
男人呼吸微乱,隔着镜片,黑色的瞳仁能滴出墨汁,他伸手擦去嘴角的水渍,动作优雅,却又说不出的暧昧。
他刚坐下,她就站了起来,在他的注目下饶到了他的身边,拉开他的手,大剌剌的坐在了他腿上。
柳寒星抱着他的脖子,柔柔的开口,“刚刚那个姿势脖子酸,呐,现在这样挺舒服的。”
说着她就嘟起了红唇,闭上眼睛,一副索吻的姿态。
耳边响起低低的笑声,她睁开眼就瞧见他展颜的样子,傲娇的翘起嘴巴,“笑了,就是和好了,不过……江大总裁还真是难哄,跟孩子似的!”
“你还好意思说。”修长的指捏住她的下巴,他低头轻咬了她一口,“我从会议室一出来,就看见你色眯眯的盯着我的秘书笑。”
她摸着唇瓣,一脸懊恼,“你胡说,我只对你色眯眯的笑过,那个杨秘书又没有江总裁的美貌,我才不会色眯眯的呢。”
她还是很挑的,他不在身边的七年,她相过很多亲,却从来没有对谁心动过,更别说投怀送抱了。
美貌?
江景年伸手捏了下她的脸,“你现在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得出来,别告诉我这种话也是袁新雅教你的,嗯?”
“我这么聪明,需要别人教?”她仰头笑道。
在他眼里,她真成了公主不成?
都二十五岁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连看他都不敢直视的女孩了。
“不准那样对别人笑。”他眯起眼睛,语气里含着不悦和警告,酸气冲天。
“我没问题啊,你呢?”
“嗯?”
“我刚刚看见俏秘书上来了,你们是不是打算再来场十八相送啊?”
他捏着她的鼻尖,“胡说。”
“我不管,我不准你见她。”她抱着他的脖子,任性的说道。
“好,不见。”
他本来也没打算见。
目光触及桌上的礼盒,他伸手拿了过来,“什么东西?”
分量……好像很轻?
“你打开看看。”她眨眨眼。
修长干净的指几下就拆开了礼盒,江景年盯着空无一物的盒子,好笑的望着她,“这是皇帝的新衣?”
“我想给你买这款腕表,可是钱不够,等我哥解了我的卡,我再买给你,现在只能给你一个盒子了,但是你放心,我绝不会食言。”
钱不够……
他的女人说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