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结婚了,母亲送的玉忽然碎了,有没有什么说法,或者是解法?”江景年开门见山的问。
僧人摇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玉选主人,碎了,代表它不喜欢新主人,施主婚姻未动,强求不得。”
江景年伸手推了下镜框,漫不经心的开口,“非要强求呢?”
老僧人笑而不语,从怀里拿了枚护身符出来,“送给施主,但愿能化了你这一身的戾气,遇难成祥。”
江景年盯着僧人的手没动。
柳寒星急忙伸手替他拿了过来,“谢谢师父,我会好好帮他收着的。”
老僧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眉头紧锁,忽而又散开,最后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景年的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
直到下山,他的表情都没有缓过来,似乎真的在为老僧人的话生气恼火。
柳寒星小心翼翼的收着护身符,刚放进包里才想起来,这护身符是给他的,她收着的话,岂不是就起不到作用了。
想了想,她还是将护身符挂在他的脖子上,男人刚想拿下就被她警告了。
“不准拿!”她瞪着他,“是你带我来寺庙的,既然那僧人说了化解之法,你就给我好好戴着。”
“迷信。”他面无表情的吐槽。
“好像是你带我来的,喔?”她将护身符塞进衬衫里面,想起老僧人的话,便说,“玉选主人,它宁愿碎了,也不想我给它当主人,江景年,我就这么让人看不上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不必太当真,一个玉镯而已。”大手一揽,就将她捞进了怀里。
“要是不信的话,就不会有这趟了。”她叹口气,伸手抱住他的腰,“那个大师,说你一身的戾气,他是不是眼花啦?”
这话要是说她哥,她百分之百信,但是江景年……
虽然他阴谋诡计多了点,也不至于是像老僧人说的那样一身戾气吧!
“可能。”他勾起嘴角,不过眼中毫无笑意。
两年前,他来过一次,当时那个老和尚就说他戾气重,说了一堆不好听的话,他自然不信。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几乎都被老和尚说中了,他就算再不信,也不得不怀着敬畏之心了。
现在……
不信是不信,可这个节骨眼,再听见这些话,难免就会心里打鼓。
婚姻未动?
他的婚姻,动没动,他还能不清楚么!
晚上洗澡的时候,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他想也没想就将护身符扔进了垃圾桶里。
不信则无。
他不信。
婚姻动也好,没动也罢,这个婚他都结定了。
大概是蹉跎了七年才重新拥有她,他有些患得患失,脑子一热就带她去了寺庙,现在看来,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忘了这个插曲,江景年的心情并没有太受影响。
这一天没去公司,也不累,到了床上,香软的美人在怀,他自然是控制不住自己,免不了缠着她‘运动’。
柳寒星累得说不出话来,今晚他好像特别的粗鲁,横冲直撞的,她自然看出来他有心事。
想着老僧人的话,她笑了笑,脑子再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迷信!
迷迷糊糊之际,她听见手机震动了一下,想不去管,但一咬牙还是拿过来看了眼。
耳边是男人深沉的呼吸,她弯了嘴角,伸手一划就解了锁。
上次她闹他,让他把锁换成了最简单的,他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陌生的号码,点开短信,因为是广告,正想删除,瞥见内容就怔住了。
————
柳寒星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做什么都不起劲,呵欠连天的,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袁新雅忍不住打趣,“老板,你后天就要订婚了,该不会是兴奋得连觉都不睡了吧?”
“我看起来像是会这种事兴奋得睡不着的人?”她不屑的白眼。
“像倒是不像,不过老板,嫁给江景年的话,就算你这样也很正常啊!”
“对他评价那么高?”
“不止我吧,全城的女人,哪有不喜欢江总裁的呢?”
柳寒星摇摇头,“花痴。”
“老板,众多花痴中,你突破重围,实在是可喜可贺,心情有没有点小激动,小傲娇啊,跟我分享一下呗?”
柳寒星,“……”
“袁新雅,你信不信我那针把你嘴缝起来?”
袁新雅抿嘴忍笑,“不说就不说,杀人灭口可就收不到礼金了。”
“所以,我结婚的话,你打算给多少礼金?”柳寒星好奇的问。
袁新雅顿了顿,艰难挣扎的伸出一根手指,“一千。”
柳寒星白了她一眼,“我在你心里就值这点?”
“袁新龄以后结婚我也是这个数呢。”一千还少啊,不少了。
柳寒星摇摇头,“你别说你认识我。”
袁新雅笑着扯她的手,“老板,你可是即将成为江太太的女人,难不成还在乎钱?”
她蓦地红了脸,“什么江太太,订婚而已,我还没说要结婚呢。”
婚都订了,那结婚还不是迟早的事,说起订婚……
“老板,上次玉镯的事,真是对不起,我百口莫辩,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总归有我的责任。”
袁新雅有些愧疚,毕竟是准婆婆的订婚礼物。
其实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明明没碰到苏颜开,为什么盒子就掉在了地上,一落地,玉镯就碎了,连反应都来不及。
袁新雅记得很清楚,她的的确确没有撞到苏颜开,至于盒子为什么会从他手里掉下去,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
她这么贪财,那个镯子一看就很贵重,她又怎么可能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呢!
“算了,一个镯子而已,碎就碎了吧。”镯子不想她当主人,她正好也不想要玉镯。
“老板,大气!”袁新雅伸出大拇指拍马屁。
“少来。”柳寒星被逗笑。
“老板,你订婚的话,引怀应该会回来吧?”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着。
“嗯,他明晚的飞机。”柳寒星看了她一眼,“引怀在纽约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过你啊?”
“除了上次那个群发的天气预报,好像没有了,他应该很忙吧。”
毕竟是在纽约办画展,忙些也也正常,何况袁新雅跟孟引怀的关系也没到需要每天联系的地步。
柳寒星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