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年盯着她苍白得过分的脸色,坚持道,“不行,你的脸色很不好,必须让医生看看。”
固执。
她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挂断了电话,“我很好,之前一直吃中药调补身体来着,别杞人忧天了。”
他之前在医院一直麻烦医生,她现在听见医生两个字就头皮发麻。
“你确定?”
“确定。”
江景年叹口气,把她抱进怀里,“如果晚上还不舒服的话,明天我带你去医院仔细检查。”
“好……”她皱起眉头,忍不住推开了他,什么味道啊……
“江景年,你擦香水了?”
他解释道,“抽完烟,怕熏着你,就擦了点,是你之前送我的那瓶。”
她愣了下,她之前送的那瓶?
她什么时候送他香水……
柳寒星猛然想了起来,是送过来着,可这都多久的事了!
她走进洗手间,找到了那瓶香水,仔细看了看保质期,过期了三天。
“怎么了?”他跟进来。
“你看看,都过期了,怪不得我一闻就想吐呢。”
幸亏没找医生来,不然就太丢脸了,她暗自庆幸。
过期三天,她也能闻出来?
江景年有点不大相信的样子,但过期也是事实。
“那你扔了,后面再送我一瓶补上。”
她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送你的香水,到过期都没用到三分之一,你还想让我送你?”
他压根就不喜欢,她还送个什么劲,而且当初也不知道她什么品味,怎么就挑了这个味道,难闻死了。
“那送别的。”
她送的,不管什么,他都喜欢。
“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物,过年再说吧。”
她态度敷衍,绕过他就又回到了大床上。
江景年只好跟过去,刚想坐下,就被她阻止。
“你别坐!”
他看着她,等她的接下来的话。
“身上难闻,你去洗个澡,不然就去客房待着。”
她打着哈欠躺了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江景年,“……”
他刚洗的澡……
想抱着老婆睡觉,他难道还能拒绝不成,只好乖乖的又去洗了个澡,这次他连沐浴乳都没敢用。
回到床上,她依旧背对着他,江景年盯着女人纤瘦的背影,她素来贪凉,又是夏天,这会儿穿着短袖,他忍不住的就将被子往上拽了几分。
她嫌热,把被子推开,结果没一秒,被子又被男人拽上来,她心里的烦躁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你烦不烦啊?”她用力推开被子,手指不小心划到了什么,翻过身,恼火也瞬间被冻结。
江景年一脸错愕,清俊的脸上有一道明显的指甲划痕。
柳寒星愣住了。
她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火?
自从品御楼遇上开始,她就老想跟他发脾气,但他其实只想给她盖被子……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她红着眼圈,凑过去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的。”他抱住她,安慰她,温淡的眉眼里神色有点复杂。
江景年甚至在想,她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气,否则的话,她不是会随便发脾气的人,至少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情绪波动。
……
————
江太太重新回到蔷薇园,江先生在家陪了她两天,第三天,因为重要的签约仪式,不得不回去公司。
江太太这天醒的很早,早到身边的男人还没有起床去运动。
她知道他今天要去签重要的合约,所以得去公司了,看着男人睡着了也皱眉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抚平。
刚一触碰,手就被他握住了,晨醒的男人声音有点哑,“醒这么早?”
“嗯,大概昨晚睡得早,现在睡不着了。”
他睁开眼,把人捞进怀里,“今天打算做什么?”
“你去公司,我也得去上班了。”她拨弄着他睡衣的扣子。
“上班能打发时间,但是别让自己太累了,要是不喜欢,随时欢迎太太来我的公司,我正好还缺个贴身秘书。”
“你想得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吗?”
她笑着去捏他的脸,没什么肉,但是很软,脸都没洗,还这么好看,这男人单独放在公司,的确让人不放心呢。
“太太,这两天我都没有碰你,你那里还难受吗?”
她那天又嗜睡又吐,脸色也不好,以为是自己前一晚纵情的缘故,懊悔的不行,吓得他都不敢碰她了。
“先生,你除了关心这个话题,就没有别的了吗?”她噘嘴。
折腾了两天,她好像又恢复到了之前,能吃能睡的状态了,而且对气味十分敏感,他只要碰了烟,哪怕没抽,她也能闻出来。
不过,那一晚被折腾出来的不适,倒是慢慢的消失了。
“太太,难道你不想吗?”他抱紧了她,在她耳边呼吸,气息浓重。
她被他的体温熏红了脸,连忙伸手推他,“一大早就想这件事,你也不怕早衰。”
“你放心,等你五十岁,我一样能让你整晚求饶。”
她拍了下他的心口,“没正经,你早上不去跑步啦?”
“哪里运动都是运动,在床上还省事,你说呢?”
“说你的头……唔”
“太太,时间还早,先接个吻。”
“不要!”她躲开他,“还没刷牙呢。”
“我不嫌弃。”
“我嫌弃。”
对视了一秒,男人飞速的跳下床,冲进浴室,两分钟后又神速的回到床上。
趁着她诧异的功夫继续刚才的事,“太太,我刷完了,你亲自深入检查一下,嗯?”
江太太,“……”
嗯……最后她没经得住诱惑,仔细检查了,再然后,江先生不服气,将她全身都检查了一遍,方法比她强势百倍的那种。
小别胜新婚。
江先生思及她的身体,到底没敢太放纵,他洗漱完毕,穿好衣服去公司时,床上这个说要去上班的女人,还在呼呼大睡。
他叮嘱了佣人不要打扰后便去了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第一个来找他的人,不是柳寒云,居然会是他。
江景年让司机停下了车,按下车窗,他噙着笑容看向窗外的男人,“老同学,很久不见,最近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