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男人手里抢走东西,除非是男人给机会,不然的话,被抢走的概率压根就没有。
江先生出门向来都是助理保镖随行,再加上他自己的身手,一个韩玫算什么?
能近身的,不过是纵容的。
这个认知,令稍稍平复的心情又烦躁起来。
搁下餐具,她擦了擦嘴边的酱汁,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我吃完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江景年叹口气,将手里的戒指盒推到她面前,“原本是打算用来再跟你求一次婚的,拿戒指的时候,被韩小姐抢走了,她让我陪她吃饭,才肯把戒指还给我,接你电话时,我的确骗了你,但我是不想你误会。”
果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新意。
她打开了戒指盒,微微有点意外,没有名贵的宝石,素雅的设计,蔷薇花缠绕成指环,看不出什么材料,但瞧着就不普通。
合上戒指盒,她看向他,“要是没有今天的事,我倒是觉得挺漂亮的,现在……我看了就讨厌。”
“太太,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她摆摆手,听够了道歉的话,“求婚的事,就算了吧,你都先斩后奏了,还在这里跟我扯什么求婚,反正也领过证了,新闻也发了,想离也不可能,就这么着吧。”
她说着就起身,吃饱喝足,她得回公司了。
这次江景年没再制止她,而是跟她一道离开了餐厅。
电梯下到停车场,柳寒星顺利找到了自己的车,解了锁上车。
银灰色的宾利,陌生的车牌。
两道关门声,江先生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你干什么?”她不悦的问。
“送你去公司。”
她气笑了,“我开车,这算什么送?”
“那你下来,我开。”
他不放心她的车技,而且他早上分明是送她去的公司,她从哪里弄的车开过来的,还是陌生的车辆,至少他没见过这个车牌。
柳寒星解开安全带,手支着下巴靠在车窗边,目光看向别处,“老是这么缠着我,你不累吗?”
“不累。”
他不怕累,只怕她生气,又不理他。
“我累。”她忽然转过脸,目光淡漠。
江景年怔住。
“如果你知道我多信任你,你就会明白,我现在有多失望。”
“太太,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骗你,但我也是不想你生气误会。”
“你骗了我,那你看看,我现在是没有生气,没有误会的样子吗?”
“……”
她扯了下嘴角,说不出的苦涩,“江景年,如果不是你愿意,一个韩玫能近身抢走你的戒指吗?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早就认识了吧?你喜欢她对吗?”
“韩玫长得不错,家世也好,性格也比我好,更没有我这么难搞,再加上我这段时间老是情绪失控,所以你累了,但是你不敢说,怕我会生气,因此难得看到个不错的,能疏解心情的,就偷偷来往了……”
“你认真的吗?”男人沉了面色。
“你看我像开玩笑?”她说着就笑了下,“你能因为她骗我一次,就能因为她继续骗我。原本,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在感情上我绝对相信你的。但是今天,你彻底毁了我的信任,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就算你是清白的,我也会怀疑你,疑神疑鬼,争吵不断……”
她这样说着,居然已经感觉到了累,累的心口窒息,呼吸都急促了。
好一会儿,车里都是安静的,没有人说话。
她冷静下来,见他没有声音,便侧过脸去看他,然后就跌进了他深不见底的眸色中。
柳寒星本能的闭上眼睛,她总是在这双深情的眼睛里迷失自己,不断妥协,但是这次的事,的确是值得生气的事,她不要原谅他,至少不要就这样原谅。
这样想的同时,又忍不住气自己,为什么就花痴成这样,明明谈这么严重的话题,怎么能因为他一个眼神就动摇?
要是这样原谅他,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岂不就是废话了?
尽管也是气话居多,但这次她必须让他知道,欺骗她的后果有多严重。
坐直身体,重新系好安全带,刚发动了车子,钥匙就被他给拔走了。
“你……”
她的话还没出口,男人就已经下车了,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小心却霸道的把她从车子里抱了出来。
“江景年,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我还要去公司!”
一言不合就抱她,这个男人就不嫌烦吗?
“太太在生我的气,我不可能让你离开。”
他怕他让她走了,她就会消失,这个结果,他承受不起。
更重要的是,这种来历不明的陌生车辆,令他浑身不舒服。
江景年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车上,命令司机开车回蔷薇园。
后座上,女人被困在他的腿上,他箍着她的腰,占有欲十足的姿势,司机从后视镜扫了眼,立刻将隔板升了起来。
静谧的空间里,能听见他微乱的呼吸声,她气呼呼的别开视线,别以为困着她,她就不生气了。
她就在他怀里,那种失去的恐惧稍稍减少,他抱着她,不知道说什么,他又强迫她了,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都是错吧。
就这么,她坐在他的腿上一路回到了蔷薇园。
整整半个小时,她的退都麻了,他不麻啊?
麻了也活该,他非要这样,怪谁。
车子停进车库,司机拉开车门,江景年皱着眉心将女人抱出来,脸不红气不喘的将她抱回了卧室。
大床上,他轻轻将她放在床边,接着倾身压住她。
柳寒星震怒的瞪着他,“江景年,你有完没完?”
她以为他又要……
江景年手撑在她的脸颊边,居高临下,又怀抱着她,有些无奈的说,“我什么都不做。”
她伸手推他,气恼的说,“你说的话能信吗?”
他抿直了薄唇,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终是侧躺在了一旁,伸手将她搂进了臂弯里。
“寒星,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她冷哼,不说话。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心脏处,可怜兮兮的说,“我这里疼,你要是不原谅,我估计得疼死。”